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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喬鎖,開啟門,看著獨自坐在沙發上玩耍的小喬安,她已經三歲了,會蹦會跳,會乖巧地一人玩耍,愛笑,會在沒人的時候喊他“爸爸”,他有了孩子,可是這些年跟阿鎖就如同打了死結般,再也回不到過去。
喬謹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朝著喬鎖招手,沉聲說道:“我們談談。”
喬鎖和喬謹言坐在客廳裡,面對面地坐下。
“喬安我帶回顧家,你可以自己選擇新的生活,結婚生子都是可以的,也可以跟著喬安去顧家,不過你知道我母親對喬家的態度不太好,你自己看,能忍就忍,不能忍就不要忍。”喬謹言給了她兩條選擇。
放開喬安,或者跟著她去顧家。
喬鎖坐在桌子前,看著喬謹言,她想起了自己母親薛梅,當年母親生下她時,還沒有嫁入喬家,那時候顧妍還在,薛梅帶著孩子在喬家住了好幾年,等顧妍過世了才被喬東南扶正。如今喬謹言給了她一條相同的道路。他和凌婉結婚七年,定然是不會離婚的了,喬鎖心中明瞭,以前她還相信他會離婚的話,如今倒是不相信了。
無論是往後扶正還是一輩子做小三,都不是她選擇的路。
男人,鮮少會糾纏於情愛糾葛,那不過是年少時的美夢罷了,他們都長大了,歷經風霜,不再相信愛情了。
“你知道我們回不去了。”喬鎖聲音微微沙啞,臉色冷漠了幾分,“你為何一直抓著喬安不放,這些年想為你顧家生下子嗣的不算少吧,若是為了孩子,你大可找女人去生。”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的冷漠,求他無用,既然都攤到了桌面上,那些殘酷的事情也該說出來了。
他不知道阿鎖冷漠起來時,說的話是這樣傷人。喬謹言臉色有些變,許久,沉聲說道:“顧家的孩子是不能流落在外的,我說過你可以自由婚嫁。”
他的手指微微收縮,自由婚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可是如今他是做不到的,所以寧可卑鄙一點拿孩子來逼迫她,若是往後呢,一年復一年,阿鎖始終都不肯轉身回頭,他該如何?
喬謹言將這個念頭扼殺在搖籃裡,沒有關係,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喬鎖深吸一口氣,她伸手握住面前的被子,緊緊攥住,藉此來汲取一點力量。
“你給我時間好好想想。”她低低地說道,聲音有些疲倦。
“好,我帶小安去散步,回來給我答案。”喬謹言有些步步緊逼,他不願意給她過多的時間來考慮,她很聰明,她會想到一切辦法來阻止他帶走喬安,而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她會有過激的行為,他只能在今日內就要到她的答案,在她還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
喬謹言帶著喬安出去散步,小喬安很興奮,換上鞋,蹦蹦跳跳地牽著喬謹言的手,衝著喬鎖說道:“鎖,我們去散步。”
喬謹言低低笑道:“鎖不去,我們去。”
“鎖為什麼不去?”
她轉過身去,不再看父女兩的背影,伸手扶住門,感覺心疼的有些收縮,她以前多麼盼望能為喬謹言生一個孩子,她和大哥帶著他們的孩子去看十里灼灼的桃花,去看潮漲潮落的潮汐,去看大雪皚皚經幡飄揚的雪山。
可是如今有了孩子,他處心積慮毀了她父親,她在獄中度過數千個苦寒,再見面就算有感情更抵不過的是時光的冷漠。她不恨他毀掉喬家,她只恨既然註定了要毀滅喬家,為何在一開始就要讓她愛上他,這些年顛沛流離無一日安生?去顧家,顧家那樣的高門,她去如何自處?
她的心冷了,而喬謹言言行舉止越發地高深,喜怒不形於色。也就只有年少的喬鎖會不顧一切地愛上喬謹言吧,愛的那樣深,險些命喪黃泉。
她孤身坐在門邊的地板上,等待心臟的疼痛消失,也不知道是心口疼還是胃疼,這些年這副身體被她折騰的不行,每到陰雨天氣便難受得厲害,她三十不到卻有了遲暮的感覺。
她不爭不搶不奪不辯解,面對喬建的盛氣凌人、薛梅的貪婪都沒有在意,不過是因為歲月苦短,她感覺她活不久了。如果去了顧家,她定然是活不久的。
喬鎖閉眼,她一生的情感都盡數燃燒掉,有種命運無常之感。
她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天黑,直到喬謹言帶著喬安回來。她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飛快地站起身來,進了臥室,感覺雙腿坐的有些麻木。
她關上門,擦去眼角的淚,聽著喬謹言在外面敲門,低低地問道:“阿鎖,你想好了嗎?”
她點了點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