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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到柳坊來劈柴!不不,他連道士也不當了,難道有什麼陰謀?
“你少管。”少年不大想跟她說話。
“我看,你是劈到了一個不像我這般好相與的人,把一身行頭都輸光了吧?”玉言揪著他不放,昨天那副拽樣呢?
“你少管。”還是那三個字,多了幾分不耐,還多了一句:“你不說認識我,我就不拆穿你。”
“我有什麼好拆穿的?”玉言詫異了。
少年笑笑說:“是沒有什麼好拆穿的。你既不是從柳坊逃跑的小倌,也不是因為逃跑被罰當雜工,更沒有要到亂葬崗送朋友,你就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人兒一個,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玉言瞪大眼睛,這傢伙不是以為自己就是這柳坊裡的……可真會編,幾句話就編排了她一輩子!
不過……她眼珠一轉,讓他自作聰明也不錯,我偏不告訴你真相。
臉上便綻開一個得意的笑容:“是啊,因為這裡的工錢比別家的要高,所以我就回來了。”
“……確實確實,這裡就連當雜工也比別家的工錢要高些。”少年笑眯眯點頭,“那麼祝你成為打雜狀元,往後在此大展宏圖。”
說完,返身走到樹下,習慣性撩了撩不存在的長袍下襬,坐在小凳上,撿起粗柴,扶著豎立,提斧,劈!
原來就是他早自己半個時辰報到,應徵了劈柴的工作,還佔去了自己的柴房麼……玉言瞧著他眯起了眼睛。
“新來的!新來的哪個?”有人在前頭揚聲叫。
“哎……”玉言特地又甜又脆的拖長聲音應了一聲,反正把她看成了那個那個,她就乾脆裝成那個那個,噁心死你!滿意的看見樹下那人無聲的抖了抖,得意的小快步往前頭奔去。
看看,就算再鎮定,還是露餡了吧!就你那小樣兒,難怪只能來柳坊劈柴!
只是這世上的人大都是盲目的,竟然給他的工錢比我的還高!
想到這裡,玉言幽怨了。
玉言被叫去擦門窗和欄杆。
現在還是上午,柳坊裡的小倌兒都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一個個都閉門養神。趁此機會得把場地搞乾淨。
玉言把樓下的桌椅抹了一遍,提桶換水回來,見到二樓欄杆裡面多了一個穿紅衣服的人,他慵懶的倚在雕花欄杆上,背朝著外面,看背影很是窈窕。
想不到柳坊裡的小倌還有這麼早起的,一定是昨晚沒有接到客人。
玉言放下桶,開始拿抹布擦扶欄。
那人被水聲驚動,轉過身來。
玉言抬頭,瞧個正著,好漂亮的人兒!
入鬢的長眉,凝脂般的面板,櫻桃小口,眼梢微挑的眼,烏溜溜照出人的影來。
她怔了怔,定了定神:“我叫玉三,來打雜的……公子……這麼早?”
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在那人瞳內越來越大,不禁有些氣息不暢,結巴了起來。
這男人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美豔,很有可能是樓裡的花魁,怎麼會是接不到客人呢,所以她稱他公子,先拍拍馬屁。可這位花魁好像很主動,起碼比她要主動多了。
等她結結巴巴說完一句話,那人已經到了她面前,他站在最後一級樓梯上,脖頸彎著個好看的弧度,眼瞳裡清晰的映著她的影子。
“我長得好看嗎?”男人忽然對著她微微一笑,低低的聲音入耳竟然好像電流透過一般,玉言忍不住一顫。
“好看。”她誠實的說,覺得渾身發癢,現在她對自己拿到的工錢很服氣。
“……那你……想不想……?”
想……想什麼?拜託,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現在是個雄的……雄的!
“……”美人不再說話,伸出只白嫩得花瓣兒似的手,伸向她的脖子。
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裡,玉言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偏偏僵硬了不能動。
那隻手眼睜睜的往她脖子上去……
“蘇公子,你在這裡?主管找你去。”那細眉細眼的小廝突然冒了出來。
那隻手停了停,輕鬆的把她衣領子理了理。
“我馬上就去。這位……長得真是可愛,幹雜活真是可惜了,不如來侍候我好麼?”這蘇公子的聲音低低的,糯糯的,像是熬做糖餅兒的糖膠,甜得化不開。
玉言馬上道:“我粗手粗腳,還是比較適合幹雜活。”
蘇公子水汪汪的眼睛往她臉上一勾一轉,“既然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