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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來應徵做倌人的,她想。不然有這樣一個天生媚骨的鴇父,自己定然連蹲牆角的位子都沒有。
於是,又讓自己的瞎想囧了一下。莫不是扮男人扮上癮了,呸呸呸!
白白嫩嫩的鴇父瞧了瞧她,笑眯眯的打了個手勢。後面跟著一個細眉細眼的小廝馬上道:“秦主管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號稱盛產解語花依人鳥的憐菊院,鴇父竟然是個啞巴!
不過玉言在經歷過最近連串意外打擊之後,世上已經很少事情能讓她驚奇。
“我叫玉三,今年十七。”因為跟裴大嬸約定扮演一個初進柳坊毫無背景的落魄公子,名字什麼的也是事先商量好,很流利就說出口。
“……”鴇父又打出一串優美的手勢。
“秦主管問你,想要多少工錢?”
“我想請老闆先試用我兩天,管個吃睡就行。兩天過後,覺得滿意了,再看著給。”這也是事先說好的,五十兩銀子由裴大嬸那邊私下給,務求全院上下瞞得密不透風。
“……”鴇父點了點頭,對她露出滿意的微笑,然後對那小廝打手勢。
“主管說,你跟我來,如果幹得好,工錢絕不會少了你的……”
玉言聽得忍不住一喜,這可是額外收入。
“……不過有點可惜,你長得還沒有後院劈柴的小子好看,工錢一定不會高的。”
玉言的笑容凝在臉上。
後面,鴇父用扇子遮住臉,竭力扇得瀟灑風流,暗示此話非是出自他手。
小廝板著臉帶玉言進內,還是中午,看不到那些鶯鶯燕燕,閒雜人等倒碰著兩三個,沒見一個有姿色的,玉言不解那鴇父是怎生說話的。
一路進了兩重院子,穿過一個月亮門,迎面便是一棵喏大的梅樹,枝幹虯勁,不知長多少年了,只它一棵,枝葉蔽了一半院子。
小廝帶她到了廊下角角倒數第二間,推開一瞧,裡面堆著掃帚盆桶諸般雜物,只留得靠窗一張矮矮窄窄的小床。
“這裡讓你住,隔壁是柴房。”小廝板著臉,好像工錢是他出的一般,處處擺著張臭臉。
“……”玉言一時無語。自從答應裴大嬸以後,那老狐狸一點點把條件扳回去。說是務求演得逼真動人,她必須得真的幹活,而現在這雜物房,也是真正意義上的雜物房,沒有半點照顧。
“在這裡幹活可要規矩點,隔壁雖然是柴房,別想半夜三更摸進去。”那小廝又說。
玉言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
“請問,我為什麼要半夜三更摸到柴房去?”
“這裡雖然是柳坊,可不能任由下人勾搭!要有抓住,工錢沒有,一頓棒子打出去!”小廝豎起雙眉,氣憤填膺,“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長成這副樣子,不去應徵當倌人,跑來後院打雜,一定是跟前幾個說來應徵的小子一樣,都是瞧上了柴房那小子,想來佔他便宜順便挖角!”
“就算隔壁那小子長得貌美如仙我也看不上,本小……公子告訴你!”玉言抱臂胸前,學他那樣豎起眉毛,潑夫般吼道,“我,只,喜,歡,女,人!”
“這樣就好!”小廝眼神往她身後溜了一下,笑了出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玉言繼續生氣,“我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的!”
“嘿嘿,我又不是擔心……咳,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那麼多!你等著,等會自然有人吩咐你做什麼!”說完那小廝拔腳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笑,偷著雞吃的狐狸一般樂不可支。
“白痴!”玉言罵一句,轉過頭,一個人靜靜站在後面的梅花樹下。
他穿著藍色的粗布衣服,可就跟穿著青錦袍子一般華貴。他手裡拎著一柄斧頭,柄稍微有點彎曲,所以是柄歪脖子斧頭,可拎在他手裡就像一柄絕世無雙的兵器。他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沒有,風也沒有把他的粗布衣服吹得迎風飄揚,但他的姿勢和神情就是讓人想起飄飄欲仙。
玉言呆呆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在他默然的轉過身去時大叫一聲:“啊,是你!遭報應了吧!”
那人的頭飛快轉了回來,皺起眉頭道:“你罵誰?”
“我罵那個拿雷劈我的小子!”玉言拿手指遙點著他鼻子,哈哈大笑。
“看,遭報應了吧!劈了我,你就落魄成這樣,給人家劈柴?你的一身好衣服呢?你的劍呢?”
難怪,找他要五十兩銀子也諸多推諉,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這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