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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實地,到了地宮門前。莫邪拿手往身上的八爪魚腦袋一推:“醒了!”
玉言覺得一股冷氣直衝腦門,打了個大噴嚏,睜大眼睛一看:“咦?”如此詭異的姿勢,如此親近的動作,如此朝思暮想但又明知千萬不可的……這是在做夢吧?
莫邪皺眉:“下來!”
玉言蹭的一下跳下地:“謝謝師傅!”
莫邪:“方才你被邪念所乘,幸好不算什麼了不得的惡念,而且發作得毫無根據,才不致讓洗心煙霞洗心易筋,拒之門外。人知好色而慕少艾,這也算不上什麼,只是你若是有心修道,需得盡力剋制慾念,不然往後修行容易被心魔左右,十分危險。”
他只當玉言方才發作是無心之過,說了一串子話就是讓她儘量清心寡慾,提醒她少想些有的沒的,要不然往後修行容易走火入魔。
玉言張大口半晌沒說出個字來。難道剛才不是自己發冷,師傅抱著自己禦寒麼?難道自己剛才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麼?視線一點點往上抬,落到師傅玉頸上那灘淤紫時,她,崩潰了。
“沒事吧?”莫邪把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攙,卻被她像被針扎到似的猛的甩開,大感詫異。難道這洗心煙霞到底還是給她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能讓人近身麼?
玉言從頭到腳紅通通像只煮熟的蝦米,面壁半晌,才吶吶道:“師傅,不會的……我再不會了……”聲如蚊蚋,語氣滿是慚愧乞憐。
莫邪才知她是在內疚,失笑搖頭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需自責至此。”轉過身去,等她心情慢慢平復些,才道:“考驗多已透過,前路應已無虞,快跟我來。”
他率先大步踏入地宮,殿中懸空一個巨鼎,鼎身烏黑,刻滿銘文,正在空中緩緩自轉,察覺有人踏入,鼎身驟然射出五色光華,同時有濛濛輕霧,當頭灑下。莫邪知道這是好東西,伸手出來,掌中已端著一隻瓷碗,卻是一瞬間用神識往外頭走了一遭,順手借來。他拿著瓷碗,袍袖輕拂,紫袍晃動,一旋之下,手中瓷碗已接了大半碗清露。
“這是青陽真人飛仙之時,元嬰達到太清紫府是引來的玉露,蘊在這裡,留待他真身的有緣人洗塵。”莫邪把那碗遞到玉言面前:“這可是好東西,你喝了罷。”
玉言接過碗來,只見半碗清露清透瑩潔,有股稠性,傾之不瀉。她湊到唇邊喝了一小口,只覺透體清涼,心中一片空靈,從頭到腳沒有一個毛孔不舒服,沒有一寸筋骨不舒坦。她眨了眨眼,把那碗又遞了回去:“師傅,你辛苦了,你也喝點。”
莫邪:“我用不著。”
“就潤一下喉嚨吧。”
“這是仙家玉露,功效非凡,很是難得,怎能跟潤喉嚨的茶水相比。”
“我,我不管,要是師傅不喝,我也不喝了。”
莫邪無奈,只得接過碗來,喝了一口。他道行非凡,一口玉露嚥下,立覺其妙,只覺冥冥中一股清流自頂注入,清氣充滿全身,俗塵皆忘。他端著碗,心道,這青陽真人飛仙時能引來紫府玉露灑下,道行當真非凡,只是自己這微末道行,卻不知何時才能有此修為。但他不是一味沮喪之人,只微微黯然一下,便想雖然自己修行受阻,但能借這一碗玉露知道自己跟仙人的差距,也是很不錯啊。把碗再遞給玉言,見到她一臉笑意,眯眯眼笑成對月牙兒,好像很替自己高興。心中一動,這徒兒別的不說,但待自己之心確是至誠。便也對她點點頭,微微一笑,表示嘉許。
玉言心中想的卻是——天啊,師傅他也喝了,他跟我用同一個碗喝了同一碗水,這算不算交杯水,算不算?師傅連喝水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他還對我笑了,看來這水真的是很好喝……我以後是不是吃到什麼好東西也要用同一招……往後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喝什麼我就喝什麼……還要做一件跟他一模一樣的道袍。
雖然才剛後悔做了逾矩褻瀆的事情,才剛剛在心裡發誓往後不能隨便動手動腳,但邪念不受控制,借這小小一碗玉露,氾濫成災。
莫邪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徒弟的小算盤鬼心思,(他要真的知道了,恐怕早就一腳把她從這地宮轟上天宮去了),見她臉色泛紅,笑得如花綻放(其實是笑得色迷迷),還道她已覺出這玉露的好處,心中生了些自豪的感覺。我莫邪雖然道行未必高深,但我收的徒兒,必會盡我所能給他最好的東西,不致讓人看輕。
當下袍袖輕揚,從容的向懸在半空的巨鼎走去。當他的腳步踏上巨鼎下的玉階時,鼎中光華大盛,一個盤膝坐著的少年緩緩從鼎中升起,只見他年約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