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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說:“怎可說是不告而別,冷楓……”忽然停住,改口問道:“冷神醫他最近可好?”
玉言裝作聽不見他話語古怪,只道:“冷神醫也是不告而別,不知上哪裡去了,我還欠著他診金呢。”
樓莫言微訝:“如此說來,殿下還沒有收到……”退婚書?
“收到什麼?”玉言奇怪。
“沒,沒什麼。”樓莫言心叫不妙,他當日託冷楓轉交,一來是負氣,二來也怕殿下因顏面受損拿自己算賬,自己先逃到人間來躲著。不想冷楓竟然沒給她退婚書,自己這不變成私逃,罪加一等麼。他心裡亂成一團,趕緊掩飾,卻讓口水嗆著,咳了起來。
玉言道:“你這是怎樣了,還咳嗽?是不是在人間過得不順意?”她想了想說:“你這大半年來漂泊在外也是吃了不少風霜,要不跟我回去好生將養著?我府上開支比你在時多了十倍不止,現在請了三個賬房小姐,加起來都不如你能幹。”
樓莫言知道她在給自己臺階下。他雖在人間漂泊,但於妖界的事情可也是瞭如指掌,知道玉言納了錦青,跟獸族神獸立血約,當上三界妖神王,拒絕仙界冊封,無一不是令妖界震動,譭譽參半,爭議性極強的超級大事。
他原本便自度跟妖神無緣,刻意遠避,但雖在人間仍是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的訊息,待知道這些時,卻又知道她終於是離自己越來越遠,明明是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但得知正在往這個期望值接近,竟是惆悵。
就如此際,他知道以妖神王之尊,能親口說出這番話來已是不易,心裡一軟,但猶自不信她竟對自己不告而別毫無怨怪。嘴裡淡淡道:“原來殿下只是想要個稱職的賬房先生……樓某族內本家姐妹兄弟,無一不精算籌之術,個個比樓某強盛百倍,殿下何必只執著樓某一人。”
玉言聞言笑道:“樓公子,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跟我鬧彆扭?要是你真喜歡這人世風光,寧願在此遊玩,我絕不會勉強你,也絕不會以你侍君的身份去規限了你,但你若是還掂著上次那事,怪我不給你面子,我還是那句話,情非得已。你若是不肯見諒,那我也無可奈何。”
樓莫言不料士別三日,玉言竟厲害至此,一番話直把他逼到牆角,他又是氣急又是害怕,一口氣又岔了,只拿袖子捂住嘴,拼命悶咳起來。
玉言聽得動靜不對,道聲抱歉,便掀簾子。樓莫言一邊咳一邊掙扎道:“你別進來……”話沒說完,已見玉言笑盈盈站在面前。大半年未見,她裝束全然不似舊時,竟打扮得跟紫遨一模一樣,臉貌身型都無甚大變化,但那神識氣度卻跟以前是天淵之別。
昔日樓四一別玉言,彼時玉言還未化龍,他還未察覺到自己對殿下動心,只是覺得她性情溫和天真,頗有親近之意,後來負氣出走,縈念心頭的,卻更多的竟是對冷楓的忌恨之意。此刻突然見著淺笑盈盈,顧盼神飛的二殿下,史上最年輕的三界妖神之王,竟驚得心跳停了半拍,眼前這人周身王者之氣,令人不自覺想拜伏於地,身心臣服,雖然那笑容依稀還似舊時,但那周身氣度,哪裡還能相近。
一時間,他心中盡是黯然,竟是連咳嗽都忘了。
玉言見到他還如年前一般清秀,只臉龐瘦了一圈,早春時節,身子包在一襲圈了狐狸白毛的天青長斗篷裡,清減了一些,卻更顯秀氣瀟灑。
她說了那番話,原本就是逼他一句話,不要這麼樣要斷不斷的拖著,待聽到他尷尬咳嗽,掀簾而入,卻見到他呆望著自己,一句話說不出來,全然沒了印象中精明淡定的模樣,眼裡盡是震驚與戒備。現在她是何等樣人,一下子看穿樓四心思,知道他對自己現下是害怕極了,只怕還畏懼自己會強抓他回去治罪。一時間她也不知怎麼解釋,心裡一絲內疚生起,上前便為他理了理斗篷。
樓莫言自她逼近,便覺強大的威懾之力令他難以呼吸,但那溫和的笑意卻又讓他覺得很是迷惑,待到殿下竟伸手為他理衣,他渾身一震,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強自鎮定去撥玉言的手,“不敢……有勞殿下。”
玉言微笑道:“別怕,你不想回去我不會相逼,你不必擔心。”
樓莫言只覺得她話裡大有深意,又覺自己如同被蛇盯著的青蛙,在劫難逃的無力感一下升起。若換著別個,讓妖神王殿下捱得這般近,笑意款款凝視著,頗有誠意說著這話,定必早就或驚或喜,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可樓四就是樓四,他覺得心跳得快躍出腔子了,腦裡也是一片混亂,卻猶能保持一線清明,只把眼一閉,頭一歪,直往地上倒去,卻是暈了。
玉言不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