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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只得一回,身為真君自該當機立斷,勿留終身之憾。”玉言被他喝得渾身一抖,也不知為何突然對他生了幾分畏懼之意,不爽的皺著眉,又打量那手帕一回,終是覺得這手帕看去普通,可裡面一定大有文章,不然怎會讓眼中放不下諸寶的自己,轉移視線不能。
終是忍住氣道:“換就換。”遞過拂塵,把莫邪手上松花手帕拿了,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硬是看不出什麼特別,可就是這樣拿著看著,心裡就湧上一陣酸酸甜甜的滋味,好像吃了半熟的果子,吞不是,吐也捨不得,很是奇特的感受。
耳畔聽到那盲眼少年又是低聲一嘆,心裡微微歉疚,對那少年道:“抱歉,這帕子我不打算再換了,你的寶帕寶相莊嚴,還是留給更適合的高人吧。”
少年微微一笑,轉向莫邪,灰濛濛的眼眸“瞅”著他。莫邪對他態度卻是溫和,只淡然道:“白鷺尾紗,下水不沉,入火不燃,人間至寶。閣下還是好生收回吧。”
少年深深“看”他一眼,忽然盈盈下拜。莫邪也不退讓,領受了這一拜,少年立起,“瞧”了“瞧”玉言站立方向,嘴唇微動,欲說還休。莫邪道:“莫言,莫言,佛家有云:一說即錯。”少年抿了抿嘴,慢慢後退,便要隱入樹叢中。
突然玉言叫道:“慢走!”少年訝然留步,長袍下襬無風自動,幾欲騰風而起。玉言道:“我有一對好東西,寶庫裡拿來照明用的,這次出來正好帶在身上,或許你用得著。”說著拿手一拋,兩顆晶亮的小珠子劃了道圓弧,向少年拋去。
少年自然而然聽風拿手一接,接觸瞬間,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玉言只道:“我拿著這東西也是沒用,就給你吧,也算謝了你獻帕之情。”言畢,拂袖走開。
少年痴“望”著掌中一對晶亮寶珠,乾涸多年的眼眶,突然湧出淚花。
莫邪瞧著玉言離開方向,要說她全都忘了,怎地還會對白秋如此關照,還給他從寶庫裡把他一雙眼珠給找了出來,特地帶在身上,但要說她記得前塵,卻為何能對他無嗔無怒,無動於衷。
她似乎改變了很多,但又似從未曾改變。
《最鴛緣(女尊)》錦秋詞 ˇ偷換合歡結,舍君龍涎囊3ˇ
三山法緣大會前日只是個見禮,並“捨得”的交換儀式,除此並無別的安排。玉言嫌那貴賓席氣悶,離開席間自去閒逛。卻見一處搭了顏色鮮豔的油布帳幕,內裡用綢緞裝飾,佈置得華麗美觀。幕內幾個打扮大方的清秀僮子在照看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事,玉言一眼瞧過,便看到幾樣在龍宮來說很是尋常,在人間看來卻算是名貴珠寶的珊瑚明珠等物。
那些僮兒看守著這堆雜七雜八的寶貝,不少修道人過來放下手上東西,揀了一樣寶貝走,他們定必行禮應道:“隨喜,隨喜!”然後把修行人放下的東西都收進一個大木箱裡。
有些修行人貪圖寶貝,放下的只是極其尋常的法器,甚至有的還是木魚等物。她們也自知價值懸殊,臉上多少有點慚愧之意,但這些僮子依然笑容可掬,客氣招呼行禮之餘,更把這些普通得很的物件珍而重之的放好。
玉言此刻妖力修為都獨領群妖風騷,一眼看出此間主持者正是利用修行人心裡的一絲貪念,以妖界常見的寶物去換取其隨身法器。這些法器表面看來並無價值,但因是修行人隨身所帶,多少沾染了修行人身上的氣,這些無形的氣是比有形的物事更難求的。只不知此人收集了這麼多修行人氣物要做什麼,難道是準備用以吸收增加道行麼?
就在這時,帳幕內用一層細竹簾並一幅軟紅紗隔開的後間,傳出一個溫和的聲音。
“方才那支烏木簪雖然用舊了,但它的主人無心修行,是個□邪之輩,這烏木簪沾染了不潔之氣,別跟其他的放在一起,單獨挑出來燒了罷。”
玉言一聽這聲音,幾步竄到竹簾前面,叫道:“樓公子,是你在裡面麼?”
幾個僮子見她突然闖入,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呵斥。裡面靜了靜,樓莫言淡淡道:“是我。二殿下有何指教?”
玉言昔日為救錦青,在樓莫言跟冷楓爭執時,偏幫冷楓,激走了樓四,事後遍尋不獲,心裡也有內疚。冷楓又沒有跟她說起樓莫言自請退婚的事情,她只道樓四是負氣出走,等氣消了自會回來,後來跟錦青幾番糾纏,也顧不上這邊。此刻意外在此重逢,才知他竟是跑到人間去了,心裡驀地升起一陣故友重逢的驚喜。急忙上前招呼,此刻聽到樓四語氣冷淡,只道他還生氣,忙道:“當□不告而別,我擔心了好久。”
樓莫言靜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