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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出來。我揹著他們,偷偷向宮州各大珠寶企業投簡歷,總算收到三家公司面試通知。我心知革命尚未成功,志不可滿,樂不可極,又平心靜氣地弄來一份上海公司的面試通知,用來忽悠他們。所以,他們現在都還以為,我在上海……老爹,老媽,我真是不孝女!
但我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櫛風沐雨,爬山涉水,回到宮州,面試竟然全軍覆沒。所幸我與童年好友陸西仁還保持聯絡,得知他二十多年來不曾搬家,還住在我們一起長大的街道,我喜極而泣,拎包去他家,掛著幫忙打理小店的名義,蹭吃蹭喝找工作。我倆自小感情就很好,這些年也一直在微信微博上刷臉聯絡,所以即便分隔多年,我們也沒有絲毫班荊道舊的情調,反倒是跟天天見面一樣,見面就開始閒侃互噴。
不過,陸西仁和小時候差別大極了。他起碼長到了一米八五,剃個利索的平頭,小麥膚色用現在的話來說,是整一個土豪金。他的笑容倒是和小時差別不大,素來沒心沒肺,如狼似狗。令我真正感到吃驚的是,他竟身掛圍裙,在他父母的榴蓮店裡賣榴蓮!沒錯!以前他父母就是開水果店的,自從發現榴蓮市場潛力,就開始專賣榴蓮,此後果然財源滾滾,開了多家分店,成了宮州第一榴蓮大戶。那時,陸西仁簡直恨透了榴蓮這種水果,每次出來玩耍,哪個孩子敢說他聞起來像榴蓮,他絕對會把對方打成一顆榴蓮
他自小就是孩子王,英雄主義頗重,常帶大家橫衝直闖,行俠仗義。當年,他曾對月發誓,以後要練就一身好功夫,劫富濟貧、闖蕩天下,幹一番大事,血洗榴蓮之恥。然後,我們每個人腦袋裡,要麼出現了江洋大盜,要麼出現了少林武僧……現在看著他的髮型,頓覺此二種特色他都挺符合。只是掛上了那圍裙,怎麼看都像大阪街頭的章魚燒小哥。他接待了兩位客人,翻了翻手機,喃喃自語:“語菲說她下課了,還有五分鐘就到店裡。”
“太好啦,我好久沒看見她了。語菲現在簡直長成了大美女。”
“那必須,爺跟蘇語菲都是美女漢子。”
聽見“語菲”二字,我只有單純的激動。可聽見“蘇”語菲,心中就覺得大不好了。我差點忘記了她是誰的妹妹。陸西仁彷彿聽見了我心中的咯噔聲,反應靈敏,裂嘴一笑:“蘇疏也剛好從國外巡演回來了喲。他剛下飛機,估計回家休息去了。”
“是啊,這傢伙一直是老爺子作息。”我佯裝無謂地答道。
“嘿,人家現在可是聞名世界的鋼琴家,人脈資源那是大大的有,你還不趕緊燒香把他供起來,說不定日後工作就得指望他。”
我很想說點有骨氣的話,但憋了半天,也只能略彆扭地說一句:“我自己找就好啦。”
這時,榴蓮店門前傳來了“叮咚”一聲,語菲的臉在玻璃窗前晃悠。我高興地跳下椅子,小跑過去,想親自為她拉門。但是,人還沒到門口,門已被對方推開,撞在我的鼻子上。我悲鳴一聲“語菲”,捂著鼻子蹲下來。蘇語菲往店裡掃了一圈,半天沒找到目標,叉腰挺胸,指著陸西仁說道:“姓陸的,你不是跟我說薇薇回來了嗎?”
陸西仁抽了抽嘴角,氣勢不亞於她:“你鐳射手術後近視又反彈了?”
“喲,你這小弱雞是皮癢了,想跟我切磋切磋?”說完蘇語菲就撩起袖子,一副要動手打人的駕駛。
“女漢子!”陸西仁嘴唇一抖,指向門後,“這麼大一個目標都看不到?”
我伸出手來,揮了兩下,顫顫巍巍地說:“我……我在這裡……”
蘇語菲這才發現痛不欲生的我,倒抽一口氣,趕緊把我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我吸吸鼻子,端詳他倆,語重心長:“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可以一直對抗這麼多年。打算何時停戰?”
“到小弱雞繳械投降,哈哈哈哈!”蘇語菲大笑著,為我倒了一杯茶。
“你做夢。”
此話剛出,陸西仁已吃了蘇語菲一記眼刀,怨懟地閉了嘴。
如果是放到十多年前,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這一幕。那時,蘇語菲可是最柔弱的丫頭。陸西仁特愛欺負她,動不動就抓她頭髮、把她的鞋子藏起來,甚至還在作文裡自以為是地發明了歇後語:“蘇語菲吃糖醋排骨——同類相殘”“蘇語菲不吃乳豬——虎毒不食子”,被老師全班批評。蘇語菲經常被他氣哭,但氣哭以後,他卻不知收手,戳她的臉,叫她“小弱雞”。終於,在我即將離開宮州那段時間,她默默報名參加跆拳道培訓班。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看他們現在的陣勢,我們知道做人要善良,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