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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她。
護士笑眯眯地望著她:“是兩個可愛的女孩哦。”
後來,兩個女孩被送進病房,她看得見公婆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他們甚至讓兒子媳婦自己為她們取名字。其實她知道,他們對兒子出軌心知肚明,狐狸精臨盆時,婆婆還親自去照料。現在他們和兒子同仇敵愾,等待時機,欲找藉口把花瓶媳婦休出去。
因此,當她終於有機會抱孩子,卻並沒未感到母親應有的喜悅。兩個姑娘都在沉沉入睡,眼縫狹長,小嘴如水果般飽滿。護士說,她們長大以後,一定是兩個美人。她們長得幾乎一樣,只是其中一個眉毛飛揚,充滿英氣,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另一個則長了柳葉眉,眉平而濃,溫婉可愛。她抬頭望向窗外,那有幾朵醉人的紅薔薇,綠葉含丹,回顧生色。再看看那個溫婉的女兒,她想起自己也曾玲瓏動人,人們都說,她是畫中走出的洛神。
她拭淚強笑,搖搖這個女兒的小手:“你就叫洛薇吧。好不好,我的寶寶?”
轉眼之間,二十多年過去。
第一章。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公平——打從孃胎裡生出來,我就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每當看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電視上,心情還是難以言喻的複雜。當然,周邊人可不懂我傷悲。他們只會覺得,這是真正的上流社會名媛,長得像她,可是我莫大的福氣。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望著電視機裡的千金。她眉濃眸亮,舉止優雅,不時撥動飄飄長髮,轉動身體,對鏡頭擺出各式自信的姿勢。她眼波流動的微笑,會令記者們忘記按下快門。價值千金的包,在她肩上也只能勒下細印。財貌雙全,是對她最貼切的定義。看看她,昨天出現在迪拜帆船酒店總統套房,今天在美國比弗利山莊試開新買的超跑,明天又坐在飛機頭等艙,和克里斯亭斯圖爾特玩九宮格自拍,她不計艱險,長途跋涉,體力強如野牛。但若讓她在庶民的街道上走兩分鐘,她大概就會像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淑女們般,拿出嗅鹽瓶聞兩下,否則會跌在地上,變成我見猶憐的睡美人。用陸西仁的話講,就是:“這一切,真是他媽的酷斃了。”
其實,我覺得她真正酷斃了的地方,是她的認證微博名字:“謝欣琪是設計師兼董事長”——美少女,你這麼自戀,你家人知道嗎!
沒錯,這就是謝欣琪,那個傳說中的謝欣琪。說到她,必須得說她媽絕對有幾把刷子。當年,謝太太生下她這女兒,和生了兒子的小三拼得你死我活,最慘的時候,連孩子的尿片都要親自去買。但後來不知謝太太用了什麼方法,扭轉乾坤,讓小三倒了臺,此後所向披靡,無敵於天下。遺憾的是,坊間傳聞,她與丈夫最終也只是剩形式夫妻。欣琪新奇,取這名字,謝太太大概是想彌補再也無法讓謝董新奇的遺憾吧。
“洛薇,我真覺得你和謝欣琪太像了。確定你們不認識?”
“你看我有認識她的面相麼?”
眼前的大男孩兒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電視上的千金,貶著嘴,異常認真地說:“你比她面相好。”我頓時心花怒放,正想感激兩句,他又篤定地補了一刀:“你比她有富態。”
“我辭職了,再見。”
“別,爺,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辭職,前提是你要找到工作……”他說得越多,越發察覺我表情不對,最後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繫好圍裙,繼續為他閃閃發亮的小店拖地、擺正水果。
他的話如萬箭穿心,把我拉回現實。我又擰過身子,面向膝上型電腦螢幕上修過四五十遍的履歷表。
這是個□□明媚的下午,陽光照亮顯示屏,我在上面看見了自己滿面愁容的倒影。這整一個“囧”字再現的臉,和履歷表上面一臉痴漢憨笑的自己形成血淚對比。記得當年大學剛入學聽公開課,返校的學長曾說過一句話:“現在你或許會覺得自己牛氣沖天,等寫履歷表那一天到來,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一無是處。”現在回想,真是警世通言。
這年頭,想回鄉打個工,竟都如此困難,真是悲哉。
我叫洛薇,生於宮州,並在宮州北島成長。九歲時,爸爸因工作被調動到海對岸,此後我們全家一去不復返。這些年裡,我一直蓴思縈懷,他們卻像避黑死病一樣,決口不提故里。有時我禁不住懷疑,這老倆口是否在老家欠了一屁股賭債……咳,開玩笑,宮州雖賭風盛行,本地人卻反倒深知其禍害,鮮少參與。
至此,他們不肯回來的原因,一直是個謎。
不管怎麼說,在爸媽嚴格管教下,我終於茁壯成長,去年也從大學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