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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站口等了不長時間,他們就接到了杜新鵬的父親,父子倆很像,只是額頭上刻畫著許多滄桑與惆悵。
三個人非常默契,一直在問旅途上的事,絕口不提杜新鵬,對方也有問必答,很配合,卻好像知道什麼事似的,面色凝重、不苟言笑。
路上,三個人都想盡量保持平常心,卻發現根本不可能,他們不忍心欺騙馬上得知真相的老人。而杜新鵬的父親也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是一個勁瞅著車窗外,彷彿在這個迷茫的城市裡尋找著兒子的蹤影。
到了醫院,他們才發現他好像剛流過淚,心裡很不是滋味,差點也忍不住再次哭起來。
走進醫院大樓,他平靜地問道:“孩子們,你們告訴我好了,我是去太平間還是去病房?”
幾個人再也忍不住,一起跪在地上,失聲哭起來,:“叔叔,我們對不起你,沒有看好杜新鵬!”
“叔叔不怪你們,走吧,咱們去看看他!”他把腰板挺直,抹了抹眼角止不住的淚水:“我好幾個月不見他了,還真有點想他,走吧!”
項飛帶頭,從地上站起來,扶著他向太平間走去,任眼淚浸溼著心緒。
來到太平間,在醫生的帶領下來到屍體停放區,拉出六號冷儲箱,開啟裹屍袋看到杜新鵬經過屍體整容的那張臉。
他再也忍不住,隨著眼淚的湧出開始嚎啕大哭,甚至還要用手去撫摸,被項飛他們攔了下來。
哭聲只有不到兩分鐘,接著他硬是忍住氾濫的情緒,轉頭離開了太平間。
“你們趕緊和殯儀館打電話,儘快安排後面的事,我去看看叔叔。”項飛交代兩句,又快速跟了上去。
“叔叔,去我那兒休息一下吧!”項飛追上來說道:“我那兒還有新鵬留下來的一些東西,正好也交到你的手裡。”
他看了項飛一眼,點了點頭:“好!”,說完就向醫院外面走去。
趁他不注意,項飛趕緊給田麥穗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從公司賬上取出10萬現金趕到自己家,之後又追了出去。
當他們趕回去,田麥穗已經在家,旁邊還站著錢落梅,錢被放進一個牛皮袋裡。
“叔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錢落梅和田麥穗,也是杜新鵬多年的好朋友,過來看看你!”項飛介紹道。
“叔叔好!”二人同時禮貌地打著招呼。
“好好好!杜新鵬的事讓你們費心了。”他的眼睛裡沒有了眼淚,卻多了一層悲哀。
“不好意思,叔叔,我們沒有照顧好杜新鵬,……”錢落梅用心表達著歉意。
他卻揚手打斷,堅強地說道:“不怪你們,咱們不說他了,眼淚已經流得夠多。”
錢落梅立馬掐斷了話頭,要去廚房拿杯子倒水,被田麥穗替了下來,無事可做的她反而有些彆扭,只好靜靜地陪坐著。。
項飛拿起桌子上的牛皮帶,把它推到他跟前:“叔叔,這是杜新鵬留下的東西,您替他收好吧!”
他開啟牛皮帶看了看,猛地推到了地上,裡面的錢撒了一地:“我不要錢,我要……。”
大家都明白他沒說出來的半句話,人被現實逼得急眼的時候,總得找個人或者物件撒撒氣。而且他不是隨便找的,在他的眼裡,錢就是殺死兒子的兇手。
田麥穗不聲不響地把地上的錢收拾好,提著袋子放在了沙發旁邊。
看到大家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心裡也不是滋味,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段時間,杜新鵬在家裡放了好多錢,多得我這一輩子都掙不到。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剛畢業多長時間,他怎麼突然暴富的?這裡面肯定有事情,但是問他也不說,問急了就說買彩票中的,當我是傻子。我一著急就把他攆了出去,果然,沒兩個月他就開始和我要那筆錢,我一分沒少打了過去,戶頭竟然是澳門的。那時候我就感覺會出事,只是沒想到那麼快,這是他該著的,和你們沒關係。”
“我們應該勸勸他的,但是他沒和我們說實話,說是和表舅一起搞投資,我們也就沒在意。”錢落梅嘆息道。
“和我都不說實話,何況是你們呢?我知道你們是好孩子,杜新鵬在我面前沒少提起你們。”他轉過頭來,看向項飛:“你是項飛吧?杜新鵬在家和我說過,他好像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說一定要向你道個歉。沒來得及吧?子債父償,我來替他道歉,對不起!”
項飛趕緊扶起正在鞠躬的他,使勁地搖頭:“他已經說過了,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玩遊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