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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曆的撕去,年關將近,離除夕還有最後7天,燕都城的大街小巷掛滿各種春節裝飾,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項飛決定帶父母來燕都城過年,一來可以照顧自己創辦不久的網站,二來也讓他們進城感受下這裡的過年氣氛。
二十三過小年的時候,他們正在一起吃餃子,手機簡訊鈴聲響起,是董璐發來的。
“我過年需要在國外拍戲,回不了山東老家,幫我照顧下六大娘,”
項飛立即回了一句:“我今年在燕都城過年,正好回去的時候把六大娘和家人都接過來,放心吧!照顧好自己,過年記得吃餃子。”
“好!”
寥寥幾句話,卻讓項飛心裡倍感溫暖,特別是把六大娘託付給他的舉動,讓他感覺自己不是外人。
趁著田麥穗和老優他們還在,項飛決定回家去接人,為此把王浩明的車借了去。
在高速上一路賓士,經過8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又來到那個村口。
沒有了葉子裝扮,那棵老槐樹像一位頭髮稀疏的老人,蹲在村口等著遠遊在外的親人。
之前在這裡呆的時間不短,項飛還認識路,開著車慢慢悠悠來到六大娘門前。
下車後,他剛走到門前,六大娘已經開門迎了出來,精神依然很好,臉上還是那副平淡、從容的樣子。
“六大娘,一年不見,您還好吧?”
六大娘呵呵笑著:“有什麼好不好的,人老了,過一天沒一天,也就是那麼回事。快進來坐,外面怪冷的,到裡面喝點熱水,歇歇腳!”
他過去要扶六大娘,被她客氣地推開:“老人不能扶,扶慣了便離不開人。”
還是去年夏天那樣,只是樹上沒了葉子,菜畦裡沒有了蔬菜,院子雖然收拾的利索齊整,卻逃不開深冬鎖蕭瑟的寂寥。
進了屋子,六大娘放在桌子上一個碗,拿起暖壺倒出一碗滾燙的熱水:“小心燙,晾一晾再喝!”
項飛想起他還有個女兒:“女兒常來看您嗎?”
“來,常來,年前剛來一趟,拿的雞、魚,一大堆吃的東西。”
六大娘幸福地笑著,但是項飛知道,她的女兒年前來一次是老禮,但是年後就不一定來了。畢竟在外縣,來回一趟不容易。
“六大娘,這個姐我怎麼沒聽董璐唸叨過,她們倆關係不好嗎?”
“俺這女兒比她弟弟大將近二十歲,聘的早,董璐來家的時候已經嫁出去了,兩個人沒什麼感情。還有就是她支援董璐嫁給她弟弟,兩個人關係就更生分了,後來俺那苦命兒子走了,她就更加怨恨董璐。不瞞你說,知道俺和董璐有來往,也沒少生俺的氣,璐璐給俺的錢俺都給她了,就這也不念好。一家人搞得四分五裂,說起來得怨俺這個當媽的,沒做好協調。”
項飛有點後悔問這多餘的話,給六大娘徒增煩惱:“算了,六大娘,不提這些了,回燕都城過年的事,董璐和你說了吧?”
“折騰啥?在家有吃有喝的,費這勁弄啥?依俺看就在這過吧!鄉里鄉親挺多人,不孤單!”
“我都接您來了,您還能不去?那我不白來了嗎?”項飛對著六大娘撒著嬌。
六大娘笑了,臉上既幸福又無奈:“那就去,不過不著急,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開了一天車,你也休息休息,千萬不能疲勞駕駛!”
“疲勞駕駛您也懂?”
“俺是老了,又不是傻了,每天都在看電視不是?每天因為疲勞駕駛沒少出事,咱不犯那忌諱。”
“好,聽你的,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既然已經停留,項飛想去看望一個人:“六大娘,石子還在村子裡嗎?”
“在啊!估計還在侍弄他的大棚,按說冬天是農民最閒的時候,但是弄上這溫室大棚以後,他冬天從來不閒著,這都第二年了。”
“掙錢嗎?”
“沒少掙,好幾棟大棚呢!不掙錢能連續幹兩年?”
“我去找石子玩玩,他的大棚在哪個方向?”
“村南,出了村你就能看見,挺顯眼的。”
項飛打了個招撥出門,順著衚衕一直往南走,經過一條山林間的羊腸小道,來到村南的一片平地前。往東一看,可不,四棟大棚就在幾百米外,在“一無所有”的漫長田地裡格外顯眼。
他笑了笑,緊走幾步來到跟前,挑沒鎖門的大棚走進去,掀開綿簾,立即感受到一股難忍的溫熱。
裡面果然有人,還不只石子一個,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