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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過頭,視線能少許的看到陽臺的一角,那裡有樹葉和陽光,還有自由和希望。
“顧醫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想還是會如常來看我,同我聊天,要我開口說話,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我還沒睡著,能聽到房間門開啟的聲音和清晰的腳步聲。
直到我床邊,才停下。
我張開眼睛,看著黑暗中還算清晰的面孔,我應該對他恨之入骨,卻平靜如死水的看著他。
“聽說你配合度還不錯,想出去就再努力看看吧。”
“你知道我覺得你是個混蛋嗎。”
“嗯,我知道。”
“你做這一切對你沒任何好處,你是個商人,還做起無用功來了?”
陸銘冷笑一聲:“你就當我做善事,善事不需要目的。”
“做善事也洗不了你的卑鄙齷齪。”
他沉默一下後,才說:“所謂善惡那也是上天決定,你不用多操心。”
“這話換給你。”
我真想掀開陸銘的腦蓋,往裡面死命灌輸“我的事與你無關”的觀念,無論我重複多少遍,他都像聞所未聞的繼續專斷獨行,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就順著他的軌跡在走。
忘不了在這的第二天,陸銘告訴我,我父母那邊通知我出差事宜,這兩天不會被擔心。
我卻笑了。
“陸銘,我爸爸是刑警。”
他不像三歲小孩,一個藉口就能欺騙,要我出差為何不主動向我爸告知,還由的陸銘胡言亂語。
陸銘卻很鎮定:“我知道,放心,你爸媽不會懷疑,其他人也是。”
其他人,是指汪旭嗎。
他篤定的語氣讓我找不到話辯駁,這三兩天過去,還真沒出什麼事,陸銘如果找了王南,那王南也不會任由陸銘這樣對我,他會告訴苗苗,一起來幫我……的吧。
我不確定,也不敢胡想,說到底陸銘太強大,我對付不過他,才在這裡像屍體一樣躺著混時間。
在這期間,我想過很多人,有汪旭有婆婆也有鄧曉枚,有苗苗有董露還有宋祁,他們在我生命裡繞來繞去,我卻在想起之時起不了之前那麼多的怒氣。
顧想會不時的問我:“恨嗎。”
“恨啊。”
怎麼能忽略那段時間的煎熬,帶著忍辱負重的使命,郵箱裡還有苗苗離開前留我的證據,我還有和婆婆之間的約定。
宋祁或許已經把我的微信拉黑,我會成為他口中的騙子。
這一切我都在躺床上時會想到的,想著時光匆忙,還有很多事要做。
然後顧想問我:“怎麼才能放下。”
“放不下啊。”
我想。
是永遠放不下了。
那些他們曾經對我施加的打擊和迫害,成就了現在的我,成了只把報復放在眼裡的我,改變我的是他們,現在讓我如何改回去。
顧想:“你的情緒穩定很多,離開後記得吃藥,記得調整情緒。”
我不知道自己情緒是否真的穩定,我仍然會每天都想過去的事情,因為無聊沒事做,有些事翻來覆去能想好多遍,但想著想著,又好像與從前不同。
還是要復仇,還是會報復,但情緒古怪,又說不上來。
只知道一想到要離開就興奮不已,顧想是醫生,他這麼說就說明有這樣的希望。
第六天他問我:“要是離開,你最想見誰。”
“我想見我爸媽。”
還是沒準備好告訴他們這一切,但這漫長時間裡,我最想他們,想跟他們一起吃頓飯,歡笑的,愉快的。
不談汪旭的。
到了第七天或者第八天,陸雙揹著我送她的粉紅色書包站我床邊,衝著我笑,說她學校放假,臉上寫著“想到處玩耍”的字樣。
我替她高興,說:“雙雙真乖,莊姨出去,就帶你去玩。”
陸雙很高興:“莊姨你現在就在,現在就帶我去玩吧。”
我搖頭:“莊姨現在沒辦法,你告訴爸爸好嗎,告訴他,莊姨要帶你去玩。”
她點點頭,答應我。
“好。”
我哪知道自己逗趣陸雙的幾句話,居然成了我解救的鑰匙,可能因之前就停止了注射,讓恢復了力氣,我能自己下床走路和輕微的運動,沒過兩天。
陸銘站我面前,對我說:“要去哪,我送你。”
聽見久違的自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