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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房東喜歡清靜,咱們去牛屠戶家借宿一宿,讓房東自在一些,也免得聽左鄰右舍說閒話。”
“娘,我也只是租住在這裡,這裡不是咱們家,咱們得聽房東的,別讓房東心煩。”
袁青拿上酒、花生和一套換洗衣裳,好不容易才把他娘勸出門,他親自送他娘去牛屠戶家。
袁青他娘慢吞吞地走出去,表情不情不願,困惑地問:“袁青啊,我今天不惹房東不高興,明天我再來的時候,他會不會給我一點好臉色看?”
袁青道:“可能吧!目前最要緊的事是把強子媳婦找出來。娘,你再想想那天的事,特別是那個問路的老頭兒,你要是又想起什麼不對勁,明天告訴我!”
他娘道:“能有什麼不對勁啊?那老頭兒就是個老頭兒,彎腰駝背,半截身子快要埋土裡去的樣子!不過,那老頭兒手裡估計有幾個錢!如果真有人害人,那肯定是韓葵香害那老頭兒,謀財害命!韓葵香就不是個好東西,她孃家全不是好東西!”
袁青道:“強子媳婦的孃家人應該也不知道她哪去了,否則不會鬧得這麼急。下次兩家人再相見的時候,儘量坐下來一起商量怎麼找人。咱們家親戚少,真要罵起來、打起來,咱們肯定吃虧。等把人找到了,咱們再帶人去他們家要個說法,把今天這打人和搶東西的賬算一算!”
“他們先動手,我肯定要還手的!我不怕他們!這次吃虧是因為我沒料到他們壞到這個地步!下次我就拿把菜刀,學戲臺上演的那樣,擒賊先擒王,把菜刀先擱韓葵香她爹的脖子上,看誰還敢欺負咱們家?”他孃的語氣恨恨的。
袁青嘆氣道:“娘,要是真這樣打,咱們還是討不到半點好處!你想打,我和強子都不想打,特別是強子,遇上韓家人,他只捱打,不還手,要是韓家人下手再毒辣些,把他打瘸了,打廢了,他下半輩子怎麼辦?你爭這一時之氣,有什麼用?”
袁青他娘開始抹眼淚,顯然因為袁青的話而害怕了,唸叨:“我白養了你們倆,都不聽我的話!強子如果肯聽我的話,當初就不會娶韓葵香那個掃把星進門!哪有現在這麻煩事啊?”
袁青默默地聽著,任由他娘發洩一會兒。
牛屠戶的家不遠,眼看著到人家的家門口了,袁青道:“娘,咱們把眼淚擦擦再進去!去別人家,不能哭,圖個吉利。”
“我曉得!這還是娘以前教你的呢!”袁青他娘抬起胳膊,用衣袖子迅速地擦臉。
安頓好他娘之後,袁青又回到小酒館,把袁強拉到屋簷下長談,把好的打算和最壞的打算都坦白告訴了袁強。
在袁青看來,最壞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韓葵香真的拋棄了袁強,跟別的男子私奔了,以後不會再當袁強的妻子了。另一種則是韓葵香在回孃家的路上出了意外,要麼是被別人給害了,要麼是失足掉河裡去了。
袁青說得太坦白,袁強越聽越哭。
無論是哪種壞情況,袁強都接受不了。他是真的捨不得韓葵香,願意一輩子對她好。“哥!不會這樣的!肯定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