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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紅塵女子唱的呢。”頓了頓,又道:“怎不可和士兵們一起,帳篷裡有酒有肉,暖和。”
子兮淡淡笑開謝過。
“就只你不喜這個。”將軍嘆著,仰頭望著月光。
“可有掛念的人麼?”
子兮想了想,應了。對方哈哈大笑,“是名女子罷?”
他怔了怔,垂下眼,掛念又如何,她要的就是他的掛念,這樣她才能活,他人生數十載,她呢?依靠無數人的思念無限漫長地走下去。他算什麼,一名過客?一粒塵埃?三年前他走時,她只說了一句,甚至沒有問他離開的時間。
對她而言,他其實什麼都不是的罷。
“是名女子。”想到這裡,身材頎長的冷峻少年淡淡應了,“是我師父。”
將軍聞言一驚,又笑道:“你早該提起她了,你的武藝精湛我可是一直好奇著呢,應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吧。”
“應是的罷。”他擺弄著簫,“卑職不才,將軍方才過獎了。”
“哎,不說了。”將軍負手挪過目光,在寒冷的空氣中嘆出白氣,“這正跟你講正事,想不想回長安?”
手一滯,不由自主地望向男人:“將軍……”
“皇上壽辰,詔我過去,你也一併去吧,正好向聖上介紹介紹。”
他本想推辭的。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的容顏,月光下嬌豔的百合,她總是盈盈的笑,笑得嫵媚,笑得迷離,笑得勾人心魄。
還有那個夢一般的吻,撲過鼻樑的忘川白蝶。
思念是件那麼痛苦而難受的事情,她卻因此而活。
“子兮謝過將軍了。”
於是他回來了,回到長安這片奢華之地。幾乎未作任何停歇,直接洗了風塵參加壽宴。
聖上很賞識他,驚歎於他的才學深厚,或許他看來,這名外表清俊,文才武識皆為上乘的少年將來會有大作為,賜賞後當即有大批的人上來奉承諂媚,西宮的嬌俏公主,華府的明媚郡主聚在一起,私語與嬌嗔間將灼熱的目光投向他。
或許,在以後的許多天裡,少年會成為宮內男女的談論焦點。
他有些不自在。
這便是所謂的優秀麼。
“那些文官一向看不起我們武夫的,這可算是吐氣了。”將軍的酒量極好,千杯不醉。散了宴時,卻有些微醺了。
“將軍過獎了。”
“誒,別這麼說。”男人拍拍子兮的肩,叫上朝裡關係好的大臣,“都這麼晚了,帶你去個好地方。”
'伍'
那地方自然是鏡花閣。
子兮站於閣前立了很久,四周繁華喧鬧,恍若隔世。
“怎麼,不進去,該不會是怕了吧?”將軍笑道。
“子兮只不過是驚於將軍也知這煙柳之地。”他話說的極淡,不知在嘲弄自己,還是他。
將軍自然未聽出來,“我說吧,你們這些人,淨鄙視我們武夫。”旁邊幾位苦了臉,大呼冤枉。
他怔怔地看著那牌匾,出了神,聽不見他們的笑罵。
老鴇領著他們來到一處小閣。
“將軍大人難得來一次,在下特訂了一間房,一曲戲。”旁邊一人滿臉堆笑,“不瞞大人,這次可有驚喜。”
“可不是呢!”老鴇一旁嬌嬌地笑,“閣主本難得出來一次,這不,聽大人您來了,又有閒錢可給,願此彈一曲呢!”
“閣主?”子兮原在一旁吃茶,此時驀地出聲,老鴇甩著絹笑,“這位公子,鏡花閣閣主可就是長安第一花魁,傳說中容貌傾城的百合姑娘啊,旁邊這位大人可是出了千金買了面子啊。”
又亂來了。
少年垂下黑眸。
藝妓這一行沒玩夠又去當了閣主麼。
她是隔著珠簾彈的曲。
他不知她是否已知曉他已回來。
三年間不曾有過音訊,不知她一切是否安好,也不知她在沒人訴語的情況下,怎樣才能入睡。
這是他該關心的麼?三年,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彈指一瞬,說不定她已收來新的小徒弟,代替了他。
他對她而言,無所謂的。
隔著珠簾,看不清她的容顏,只只知她穿了一身水綠的衣裳,玉指瑩白如雪,在琴間跳躍翻飛。
自顧自笑了笑,繼續飲茶,入口微澀,永不及她泡的好。
過了會,抬眼微驚,她怎會扜這個?
十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