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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汀桌上的書具擺設,囑咐薛汀幾句轉身就走了。曹先生這才掏出手帕把腦門上的汗擦了,剩下的時間就讓薛汀把剛才背的書默寫兩遍就當是今天的課。
曹先生也心虛,他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當然心裡清楚,更何況他當著薛明遠的面誣陷薛浩和薛淵還不止一次兩次。那時候薛浩和薛淵是時候開蒙了,薛明遠就把兩個孩子也放進來讓曹先生一起教,錢自然也是多給的。可是沈姨娘想讓把那兩個孩子狠狠的壓下去,就過來找曹先生,想出來那樣的一個辦法。
曹先生當時有點猶豫,畢竟那面還是兩個小孩子。但一是沈暮煙直接就給了五十兩銀子,那是自己將近兩年才能賺到的錢,而且沈暮煙還說就算不教那兩個孩子了,那每個月額外的錢她還照給;二是沈暮煙當時也說了,兩個孩子年紀小,鬧騰的厲害,她不想讓兩個孩子打擾自己的兒子學習,而且她只是想讓兩個孩子晚點開蒙,又沒說不讓兩個孩子上學堂。
曹先生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說幾句話就能賺這麼錢,對兩個孩子影響也不大,不就是晚點開蒙麼。於是就按照沈暮煙說的去做了,給兩個孩子留習作或者告訴他們背什麼的時候都是隻有三個人在場的時候。然後等薛明遠打聽孩子學業的時候就趁機告狀。
讓曹先生意料之外的是薛汀居然在旁邊打邊鼓,一本正經的說他也聽見了。然後看著薛浩和薛淵捱罵,他就很高興。曹先生當時覺得沈暮煙做的事情早晚會報復在薛汀的身上,現在這個孩子就學會睜眼說瞎話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拆穿,更加不能糾正這個孩子的做法,那不是就承認自己也在撒謊麼?
果然幾次之後薛明遠就把薛浩和薛汀叫了回去。曹先生也告訴自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這心裡總也不踏實。今天薛夫人這話是來警告自己,還是單純的過來考學薛汀問呢?曹先生嘆了一口氣,黑心錢不好掙啊。
若水也知道這件事情真是無從追起,不過她也沒想追究曹先生什麼,曹先生跟兩個孩子無冤無仇,肯定不會平白陷害兩個孩子,那麼讓他這麼做的人肯定就是唯一能得到好處的沈暮煙無疑了。這筆賬先記著,慢慢再算。
孩子上學的事情先解決到這,先生好不好的得看看再說。那麼下一個就是孩子身邊下人的問題了,這個就可以跟家裡的事情一起辦了。若水回到房裡之後,把看了幾天的賬本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用手敲著。這個是家裡的流水賬,這個賬本沒問題,這一個經商人家的賬本再出問題說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另一個是家裡庫房用品的登記本,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這沒問題就僅僅是指出入賬能對上,其餘的就不一定了。若水從前頭細看賬本,做的那叫一個乾淨,一筆一筆帳都有處有入的。可是從薛汀的用具到穿著都比薛浩和薛淵都好上一個檔次,就拿今天自己在薛汀書桌上看到的比來說,小孩子竟然用狼毫筆,而薛浩和薛淵卻都依舊是羊毫筆。沈暮煙原先這家管的沒少往自己院子裡劃拉東西啊。
而且唐嬤嬤也打聽到了,這沈暮煙籠絡下人出手大方,她一個妾這錢從哪來的呢?這個就得好好查查了。若水想了想,又把賬本翻開看了看,起身道:“青素,走,帶幾個人跟我去孩子們的院子裡瞅瞅。”說著若水帶著三個丫頭,兩個老媽媽就邁進了孩子的院子。
先進了薛浩的屋子,薛浩的奶孃正在屋裡做活,小丫頭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兩人一見若水進來,連忙起來行禮。若水坐下後笑著說道:“忙著那。這換季該做衣裳了,我尋思小孩子長得快,就別按照什麼定例來了,缺什麼做什麼,那些東西磨得快就多做幾件。”
奶孃在旁邊應聲道:“二奶奶說的是。”
若水點點頭道:“那就辛苦你們把浩兒的衣裳都搬出來吧,青素幫我記上,各樣的衣裳都有幾件。嬤嬤年紀這麼大了,就別跟他忙活了,來正好做下陪我說說話。”
那奶孃連忙誠惶誠恐的說道:“老奴站著說話就行。”
若水笑笑道:“江媽媽是跟前頭太太一起過來的,你是老人。我這剛嫁過來幾天,有些事情還不大懂,媽媽給我說說,我看著賬本以前記著每季都發衣裳,還都連帶著發幾匹布料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江媽媽答道:“就是每季都給做兩套衣裳,再多給幾匹料子讓房裡人裁,當時也說是缺什麼裁什麼。”
若水笑道:“這能缺什麼呢,做鞋做襪子都有下腳料,沒聽說用整批布做的。你們都做什麼了?”
江媽媽回答道:“就像奶奶說的,可不是用不了麼。有時給哥做套衣裳穿,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