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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桑榆,失之”
楚翔的話並未說盡,本尊只是站著,低頭思付。
這時大殿門被人推開,青銘款款而來。
她淡淡看了看本尊,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喜人的笑,她的到來,為原本沉悶的環境增添色彩,金壁生輝。
注視楚翔,並不如何在意仰視。她嘟了嘟嘴,學著先前楚翔,在身前畫了面水鏡。
鏡子裡可沒有疾苦民眾,有的只是,一個困在迷霧中,茫然少年。
“楚翔,這孩子好可憐,你還要困他多久?”
越熟悉,膽子也就越大,若一萬年前,她多半,是不會這樣理直氣壯質疑楚翔行為的。當然,也是他總表現的那般不在乎,對於朋友的包容,的確比許多人想象中的,他願意給出更多。
眉頭一挑,並不是生氣,而是好奇。
楚翔指著青銘所繪水鏡,眨了眨眼。
“我有,困住他嗎?”
卷四 血浴廢土 第九十七章 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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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地為牢,坐井自閉。
太虛天境,外圍迷仙障,號稱能困住天下諸仙。
曾經楚翔亦被迷眼,如今本尊怕是都不敢輕入,何故?
迷仙障,根本就不是尋常迷局禁制,不存在所謂破局之法。
它不過是把太虛天境規則延伸,把那種空、虛、至大的概念,假託於有限一地。
當有限變成無界,自然,不拘你如何神通廣大,便如身墮掌中佛國。怎麼翻騰,就算知曉真相,也不可能出的去。
唯有太虛天境之主,特別楚翔這種,完全融合天境空間本源、在一定範圍內、徹底掌握類似“道理”“規則”的存在。才能無憂出入、甚至完美操控迷仙之路。
青銘定睛,朝著身前一尺見方水鏡觀去。
卻只看迷霧變淡,一條並不如何漫長的道路出現。
那清風,從始至終不過在入口處打轉兒,茫然無知。
他每一步似乎都跨的極大,可詭異的,完全同道家縮地成寸法術背道。每每他腳步落下,其實走出的距離,甚為有限,幾乎就是原地踏步。
而在他的身後,卻不正是入口,近在咫尺。
其實只要他肯回頭,縱然有迷霧遮擋。
這有限的距離,再怎被無限擴大,也不可能當真攔得住他。
何況,楚翔此意,分明就告訴青銘,他早有送客之心。
“你看,非我囚他,不過自囚尓。自欺欺人、自惱惱人、卻不自知。可憐、又可悲的傢伙…”
說起曾經對自己忠心耿耿,甚至拋頭顱、灑熱血絕不皺眉的下屬,楚翔沒有半點精神負擔,極盡貶低之詞。
青銘聽著,倒不覺得不妥。連她都看出,清風的狀態十分古怪、那種眼神…
只怕,現在掌控清風行為的,根本就非本我念頭,而是某種難以坎破的魔障…此清風,非彼清風。
…
青銘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心慈,對於本身究竟好壞。每當情緒化模擬,總有一些把持不住的感覺。
也許楚翔先前,令她行怪異之舉,果真起了效果。又或者那些手段,都不過是為了,讓她釋放出被輪迴矇蔽的本心。不至於最終才發現,陷入自我的魔障,就和清風一般。
你其實,可以直接把他送出去啊,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看著鏡中,蓬頭垢面,消瘦憐人的少年,青銘還是有些不忍。
她這仁慈出現的完全沒有徵兆,也毫無意義。當然,這些結論,都是依據表面推測。
盯著二次為清風出言求情,底氣已經有些不足的青銘。楚翔溫和一笑,並不叱責。
“放他出去,去做什麼?我未曾囚他,甚至有心送客,這不代表,就果真願意直接讓他離開。你不懂,我只是試圖成全他,而非無意義的憐憫。他明明已經放棄了那條道路,卻如今偏要執著著拿起。他在被命運眷顧時,為了理想,拋棄了命運。那麼當被命運拋棄後,他反而不滿於現狀,懷念那時感覺。我其實,並不一定要他追隨我,為我效力。事實,從根本而言,他已經完全不能威脅到、影響現在的我。就如同那個男人,他們的掙扎,在我眼裡,都只是徒勞。那麼,有著過去因果,以及如此基本條件。我為何不索性成全他,令得破了虛妄。只要他肯回頭,放下這無謂的執念。究竟是做魔也好、成佛也罷,與我並無半點干係。青銘,你又是,為何定要替他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