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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許五個月,也許半年。”
“不行。半年太久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她的身體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半年一過,她是否能見無憂最後一面都不一定。而她的孩子,她要親手交給他,囑咐他一定要很疼很疼他們的孩子。
啟雲帝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你害怕見不到宗政無憂?不用擔心,你的時間,我會還你。”
“還?怎麼還?”她沒聽說過時間也可以還,除非,他能解她身上的毒。這“天命”之毒,或許是他下的也說不定。她心裡忽然燃起一絲希望,定定望著他清雋溫和的面龐。
啟雲帝卻再不開口,重又閉上眼睛。
“你……”漫夭想問,但她一個字還沒說完,啟雲帝溫柔的打斷她的話:“容兒,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別吵。”
他的聲音似是從肺腑裡艱難刺出,虛弱無力,卻堵得她不得不住了口。
馬車入了啟雲國,四處都在討論一件事:皇帝薨,一直潛心禮佛從未踏出慈悉宮半步的太后娘娘突然站出來,持國璽,以皇帝沒留下子嗣之名獨攬朝政。而更令人奇怪的是,朝中幾名舉足輕重的大臣竟站出來表示支援。太后掌政,發出的第一道旨意,以藩王之位為懸賞,活捉皇室不孝子孫——容樂,為皇帝報仇。
因此,漫夭再不敢輕舉妄動。而她的肚子,也一天天的更沉了。
馬車又走了十日,這天傍晚,停在了一個小村子裡。
那是一個美麗的村子,緊鄰啟雲國皇城匯都的邊緣,村子不大,約有十幾戶人家。村裡有一條大河,河上修建了錯綜複雜的長木橋,橋邊鎖鏈上掛著各種顏色的蓮花燈,一到晚上,整個河橋蓮燈亮起,五顏六色,斑斕多彩。
這裡的村民樸實憨厚,靠打漁為生。白天坐在橋上垂釣,晚上乘船遊湖,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令人羨慕不已。
漫夭被扶著下了馬車,站在河岸上,望著周圍的景緻,忽覺有些熟悉,彷彿曾經來過這裡。
啟雲帝已換回男裝,雖不再是錦衣華服,但那天生王者,一身儒雅高貴的氣質是那身粗布棉衣所遮掩不住的。他也為自己易了容,但奇怪的是,就連他易容後的模樣她似乎也見過,好像這一次與他出來之後,他的行為舉止,她都不自覺產生一種隱約的熟悉。
她身上穿了一件白底藍花的布裙,頭髮用深藍色的布包裹著,配著這張普通的面容,雖有不凡的氣質,但一般人不會想太多。
“公子回來啦?”遠遠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見到他們,立刻高興的迎上來,笑容真切,“房子一直收拾著,等著你們回來呢。這下好了,夫人,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夫人?漫夭皺眉,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男子。
啟雲帝溫和有禮的笑道:“多謝餘嫂。我們這次回來,大概會住上一陣子。荀子。”他對小荀子使了個眼色,小荀子掏出一錠金遞給餘嫂,客氣道:“辛苦餘嫂了,這是我們……公子的謝禮。”
“哎呀,這可使不得,快收回去。”餘嫂連忙推拒,“這幾年也就是去掃掃塵,擦擦土,不費啥力氣,哪用得著這麼重的禮啊!公子每年派人送來的銀子我們都使不完呢,這回說啥也不能收。你們剛回來,天也黑了,今晚就別起火了,來我家裡將就著吃一口吧,也沒啥好菜,別嫌棄就成。”
這餘嫂倒是個實誠人。啟雲帝禮貌笑道:“不麻煩餘嫂了,我讓荀子去村口酒肆買些飯菜回去就好。容兒她身子重,得早些回去歇著。”說著他有意看一眼漫夭隆起的小腹,面上神色似是為人父的喜悅和幸福。
漫夭皺眉,不得不讚嘆這人的偽裝功夫不是一般的強。而此刻的啟雲帝斂去一身的威儀,面對尋常百姓,完全沒有一個皇帝的姿態,他就像是一個儒雅的隱士,謙和易處。
餘嫂順著目光去看,喜道:“喲!原來夫人有了身孕啊,那我得恭喜公子和夫人了!想想啊,你們成親也有好幾年了,這是第幾個孩子?”
成親好幾年?容樂和啟雲帝?六月天,漫夭感覺心底遽然升起一股子涼氣,將她整個凍結。她糊塗了,這容樂和她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啊?怎麼讓人越來越迷惑?
啟雲帝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對餘嫂笑道:“就這一個。”他說著,拿了小荀子手中的金錠放到餘嫂的手中,又道:“這個你還請收著,我想請你幫個忙。”
餘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需要我做啥,公子只管說。”
啟雲帝道:“是這樣,容兒自從有了身子以後,脾氣不大好,我這次帶她出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