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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清從計程車上拖著行李下來,長時間的飛機搭乘讓他在踏上陸地時,有種習慣性地暈眩,身子有點不由自主的搖晃。他現在只想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一個灰撲撲的人影蹲在警衛室外的花圃邊上,側著腦袋,半露出來的臉面色晦黯,眼睛腫得和桃子一樣,一身頹廢卻殺氣騰騰。
譚清鬆鬆領帶,感覺口水吞嚥都有點困難。他這是怎麼了?一個路邊乞丐也讓他有點心驚?他皺著眉頭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在經過那個人的時候,明顯繞開一圈。
豪華住宅配的門衛很盡職且記憶力好,啪地行了個李,“譚先生,您回來了。”
他微一頷首,就覺著身後一陣殺氣撲來……
“小心。”合著警衛訓練有素的撲殺動作,那個灰撲撲的人影便被打倒在地。
警衛抽出腰上配的塑膠棍,“早就看他不對勁了,一大早就窩在這裡。譚先生你沒有事吧。”
譚清心有餘悸地搖搖頭,“報警吧。”
“譚……譚清。”被警衛踩在腳下的人,抑起來頭來,嘴裡吐出一塊泥,“是我。”
咯噠!
譚清的行李箱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聲音一下拔得和城東小環山一樣高,
“李輝煌?”
譚清把她領進房,遞毛巾給她,“擦擦,然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她捏著熱毛巾,呆呆地坐著。
毛巾的熱度直直從掌心透到心臟,彷彿冰被化了一般,她的身體才有點溫度,嘴唇哆嗦了一下,張了張,卻沒有聲音出來。
譚清正倒著水,回頭就看見她灰撲撲的臉上劃出兩道白線。
她在哭。
李輝煌在哭。
這個拒絕了他好幾次的李輝煌在哭耶!
譚清心潮翻攪,目瞪口呆甚至有點張口結舌。頓下有點慌張忙亂,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安撫一下。直覺告訴他出了大事,可具體是什麼大事他不知道。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端了杯水過去。
“出什麼事了?”他看她的臉還是灰白交錯的,可憐兮兮的。
她噎了噎,猛地扔開毛巾撲了上來,“譚清,你知道的吧,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被她這麼一撲一壓,他頓時一陣暈眩。
“我家,我家……”她雙唇哆嗦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冷,臉上灰敗的顏色越發深,揪著他的衣服緊緊得,幾定心神才完整說話,“他被人帶走了,你知道嗎?”
譚清愣了愣,“他?”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她說的‘他’是誰。
“他怎麼了?”
“不見了,消失了,汽化了……”她頓坐回沙發上,臉上表情呈出一種自疑狀,“……或是,我在做夢?”
“你沒有做夢,”譚清肯定道,順便替她揩了揩臉上的泥,“他到底怎麼了?”
她胸口起伏地喘氣,眼神渙散,“他被人帶走了,我不知道。”她埋頭,“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我在做夢,可是不是。”
她瘋了一樣地找他,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找。那天發生的事就像電影一樣,不斷地在腦中倒帶著,她卻找不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他的手機在,他的衣服在,他的護照也在,可是人卻憑空消失了。她跑警局,打電話去使館去查護照,她想盡一切她能想到的辦法。
警局說他的身份證是偽造的,大使館的回答更明瞭,該護照早已失效。
她快瘋了,根本無從下手也根本無從查起,整天和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秋秋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有接,她混亂成一團。直直想把自己和外界的聯絡切斷了,靈魂出竅地去尋找。末了,她記起譚清那通沒頭沒腦的電話,記起他護照上的國籍,這才有了點眉目。於是來找他,可他還在出差,她就天天蹲在他家門口等著,就似守株待兔一樣。
她這幾天吃得少,睡也睡得少,加上精神憔悴,任何人看她幾乎認不出來。世上是有一夜白頭的事,瞧她不也一樣嗎?身邊丟了個人,就像丟了半條命一樣,剩下半條也只是苟延殘喘似的。
這種鬼樣子,警衛當然不待見了。她也不在意,大清早蹲著等他,房子長不了腳,譚清總長了腳。他總是得回家的。
“你難道不會打個電話給我嗎?”知道她蹲了幾天埋伏,他的聲音一下拔高,“你不會打電話和我秘書確認一下我回來的時間嗎?”
“你電話關機,你的秘書說你的行程是保密的。”她喝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