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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這樣,一定很心疼。”
他渾身都疼痛著,一個多小時的虐打讓他對疼痛已經麻痺了,對方這種嘲諷的語言,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不怕疼,他也不怕繼續被打。
他怕死,他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
輝煌,小輝煌。
臉上汗水和血水交織在一起,溼熱一片,他把臉貼在冰冷的地上,試圖找回一點可以讓他清醒的記憶。
“你在想那個女人是嗎?”Louis的聲音忽遠忽近,“老實說,你當時的表情真的讓我很回味。”
當時?
對了,是當時。
在他們的家裡。
黑色的槍口指著她的腦袋,而她尚在昏迷。
你可以選擇,永遠不見她,讓她好好活著。或是,像你母親一樣,你可以在醫院一直陪她到死為止。
他沒有選擇。
無處可逃,退無可退!
他單純地以為只要放棄他們覬覦的東西,遠走高飛就能避其一世,安居樂業。
可面前的這個是瘋子,這瘋子最大的樂趣就是一手扼殺能讓他感覺到快樂的一切事物。這樣的惡意是直接的,犀利無法迴避的。
他從來就不該僥倖!
“我在想,那個女人看到你留下的信會是什麼表情?”腳尖勾起他的下巴,灰色的眼眸對上他的,“說真的,你的眼光讓我很失望。”
他半眯著眼睛仰著頭看著這個名義上的二哥,笑容詭異,“Louis,她的拳頭夠硬吧!”。
Louis的臉還青著一塊,頗有點狼狽。
他的小輝煌,真不愧是女王殿級,比他有勇氣多了。
不待他多得意一點,皮鞋已經踹在他的腹部,把他踹得蜷起,“你和以前一樣,總是躲在別人身後。裝成弱者的樣子搏取同情。”
他的臉貼在微溼的地面,耳邊傳來細碎的石頭刮蹭的聲音,“你母親和你是一路貨色,你們就像是寄生蟲一樣地活著。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誰提供的護庇更強大你們就躲在誰的身後。”他的嘴抿著一條直線,“我不得不說,你的眼光比你母親差得多,差得太多了!”
每一下的呼吸都牽引著肺部的疼痛,他短促地急喘著,一點一點地撫平呼吸。心裡卻想著,你懂什麼,被自己愛的女人愛著,護著短,這樣的幸福你會懂?
他閉起眼,不聽他的話,不回答,一心想著那張鼓嘟嘟的臉,回味著那痛快至極的一拳。這樣,身體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下一刻,他栗色的頭髮被粗暴地揪起,下巴和胸骨繃成一條線。灰色的眼眸直直刺入他的,“那個女人那裡吸引你?”他用力掐住他的左手,“要不是得留著你的右手簽字,我倒不介意一齊折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倒吸著冷氣,冷汗涔涔。可是卻滿心安慰,畢竟她安全了。Louis下手是出了名的狠,麻醉針後還不忘要加一記手刀,她纖細的脖子怎麼受得起?好在自己基本防身術也不是白學的,但即使如此也抵不上對方自小受訓的身手。
“Arron,為她賠上一隻手值得嗎?”他陰褻的眼神像一條冰冷的毒蛇。
他黑亮晶瑩的眼睛甚至是帶著得意地看那個暴戾的男人,驕傲滿滿,“你會懂嗎?”
對方的手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我不懂,我當然不懂。我永遠也不想知道你這強盜在想什麼!”
喉部一陣壓迫,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眼睛熱熱的,似乎有什麼要流出來。驀地,對方鬆開手,他直直摔在地上,雙耳轟鳴,眼前一片模糊,聲音遠遠近近地傳來,
“Lawrence……找到他了,……不,你不必來,明天我就帶他回去。我想他會很高興見到你。”
身體放鬆後,劇烈的疼痛開始席捲全身的神經,胸口悶堵得不能呼吸,口腔和鼻腔每呼入一口空氣就似火燒灼一般,辣辣地疼痛,像是一把刀在上下刮蹭著。
少頃,頭被托起,冰冰的液體灌進口中。這對於火辣辣的喉嚨不啻是種刺激,灌了幾口,他被狠狠地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噴出的液體混著血絲。
“我差點忘了,我們的小天使有舊傷的。”比冰水更冰冷的是聲音,濃烈的酒香混合著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密密麻麻,“Arron……歡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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