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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老包把精神又放到了手頭的狗肉上。
狗肉。早已被“屠狗者”們洗剝乾淨,老包親自用“噴火術”燎去狗毛;然後一個使雙刀的兄弟將狗肉切成一塊一塊,至於狗心狗胃那些下貨,正由一個使戰錘的兄弟,在石頭上碾著呢。
——這是要用來做狗醬的。
狗是老狗,比不得小狗肉嫩;而老包勢必又不可能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將狗肉放在水中浸泡,只好用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多加水。
於是行館外面的空地上,架起了大鍋——不出意外的話,那恐怕是整個泰盧福特所能找到,最大的鍋了,直徑足足有一米五。當然這個尺寸,放到這邊興許還不算什麼,但要知道,那邊可沒有吃“大鍋飯”的習慣。
熊熊的篝火,與落日的餘暉交融在一起,映紅了兄弟們的臉,同時,也驅散了深秋的寒意。大夥樂呵呵地看著鍋裡的水起泡,翻滾,最後升起濃濃的白煙。
當然,這“大夥”裡並不包括那個叫“塞拉炯”的大鬍子。
放入整顆整顆地蔥姜,又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料碾成末備好之後,老包並沒有急著下肉,而是在那裡搖頭喟嘆著:“可惜,還少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啊!”
眾人一聽,趕緊問少什麼。
“酒!當然是酒!”老包一本正經道,“只有酒,才能中和狗肉本身的腥氣,將之變成無上的美味!……總之,酒是越烈越好,不知哪位兄弟能貢獻點酒來?”
哪位兄弟,這還用問嗎?雖然酒在駐地中屬於違禁物品,但杜克的身份,和守門的小保安自然大不相同。為了不使兄弟們掃興,杜克在老包的攛掇下,第一次正大光明地……以權謀私。
既然是“私”,那就不妨多“私”一點,反正杜克也是豁出去了。拿來的酒,除了倒在鍋裡的一瓶外,剩下的,自然是大夥分而灌之。
當水再一次被燒開,情形可就和上一次大不一樣了。那白氣變得更濃,爭先恐後地,從木製鍋蓋的縫隙中衝了出來,在風中緩緩飄散,只留下一股極為獨特的餘香,拼命地往人鼻孔裡鑽。
聞著這誘人的香氣,感受著篝火的熱度,眾人手中傳遞的酒瓶,也就不是酒了,變成了一股暖流,烘得人周身舒泰;似乎再大的煩惱,再深的痛,也無所謂了。
“傲氣,面對萬重浪……”不知是誰,帶頭唱起了紅十字會的“會歌”,接著,便有人跟著輕聲應和著。
“不對不對,”老包搖頭道,“這個時候,怎麼能唱那首歌呢?應該唱這一首——”說著話,他從身邊的兄弟手中奪過一把長劍,就用盛湯的大鐵勺敲著,高聲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
說實話,老包的嗓子並不好,唱功跟受過專業訓練的阿方索比起來,更是能差出幾條街去;但此時唱這首歌,的確是入情入景,而且他唱起來,那份落拓灑脫的感覺直抒胸臆,最是能引人共鳴。
最關鍵的,是這首歌的主旋律相當簡單,裡外裡就“宮商角子羽”五個音來回顛倒,再笨的人,聽兩遍之後也能順著綹下來了。
——這,或許就是此曲成為經典的根本所在吧。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被歌曲的意境感染的杜克,第一個跟著“啦”起來,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不知不覺地,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坡;夜幕中,只剩下一點耀目的火光,和一群熱血男兒在那裡“啦啦”。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砸鍋者
鍋中翻著白浪,爛熟的肉在湯汁中浮浮沉沉,只是看著,就令人食慾大增。而咬在嘴裡,更是鮮嫩酥爛,味道醇厚之極;熱烘烘地咽將下去,那一股異香,便順著鼻腔一直衝到頭頂,久久不散。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顧得上回味了,一個個的眼睛都放著綠光,死盯著鍋裡還沒被人撈走的肉呢。
畢竟泰盧福特地處邊陲,物資本就匱乏,再加上里昂有意減少與外界的聯絡;因此這些兄弟們表面雖看著風光,但實際上,日子也過得苦哈哈的,平時哪裡吃得上這種好東西?
而且燉狗肉的香氣本就濃郁,在附近的兄弟,大多都被這股香氣、或是豪邁的歌聲吸引過來,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老包大略數了一下,最起碼有不下三十號。
那狗雖然不小,但又怎能填飽這老些壯漢的肚皮?正所謂狼多肉少,老包只是跑去拿個碗的功夫,再回來,鍋裡便只剩下白湯、和一些漂浮的碎屑了。
“這,這……”老包當時就傻了眼,緊接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