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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杜克狀做不屑地揚聲道,“閣下的主意也不怎麼樣嘛!不過……念在他們都是初犯的份上,就這麼辦好了。”末了,他還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是這樣麼?”
老包低聲笑道:“有那麼點意思了,但是還不夠。”
“不夠?”杜克剛要發問,可週圍的人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畢竟聽見他倆說話的,只是周圍寥寥幾個人,且都是杜克的心腹,自然不會對他的決定有什麼疑義;但其他紅十字會的兄弟,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終於大譁。
“我說杜克兄弟,你這樣,怕是有些不妥吧!”一個揹著雙手劍的大鬍子越眾而出道,“按照會里的規矩,逃跑肇事者,可是要吊起示眾的;你這個先例一開……”
見有人跳出來攪局,老包不怒反喜,心道這下夠了!
他暗中給杜克遞了個眼色,施施然地走過去,拍著那大鬍子的肩膀說:“不是我說啊,兄弟。這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嘛……而且立規矩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管理,要是立了規矩之後,情況並沒有得到改善,那隻能是這規矩本身有問題嘛。”
那大鬍子一時無言反駁,乾脆無視老包,只盯著杜克道:“若放過他們,恐怕沒法向路易威坦先生交代吧?”
“路易威坦?”老包皺起了眉頭,“這人是幹嘛的?我們杜克兄弟身為鷹眼裡昂的弟子,里昂不在的時候他最大,幹甚麼要向別人交待?”
“你——”這下那大鬍子可沒辦法再無視老包了。他上下打量了老包一眼,又驚又怒道,“閣下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會里的事?”
見大鬍子質疑老包,杜克就不能不說話了——畢竟老包是在幫他解決困境,另一方面……若是那傢伙在這裡大喊一聲“他是大當家”,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呢。
“塞拉炯!”這杜克把臉一板,還真有那麼點威勢,“我意已決,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話,讓路易威坦自己來跟我說!”
那叫塞拉炯的大鬍子憋紅了臉,就想反唇相譏,但杜克已不再理他,而是“蹭蹭蹭”地走到那幾個被綁著的礦工跟前,大聲道:“罰你們幹看眼,沒的吃,你們可服氣?”
“憑什麼!”最前面的小夥子梗著脖子道,“狗可是我們殺的……”
好在他身後的老頭子見事還算明白,知道這是在救他們的性命,趕緊一腳踢在小夥屁股上,喝道:“閉嘴,你這個夯貨!”接著他又轉頭向杜克道,“這位大人處事公平,我們當然是心服口服。”
老包見勢頭大好,趕緊插了一句:“那你們以後還跑不跑了?”
“當然要……”礦工小夥子話說了一半,又被身後的老頭一腳踹了回去。“不跑了,不跑了,”小老頭賠笑道,“有大人給我們做主,我們還跑什麼?”
“光我和杜克兄弟相信可沒用啊,”包光光笑著擺手道,“主要還是這位……嗯,塞拉炯兄弟,”說到這裡,他突然揚聲向周圍的礦工道,“麻煩各位礦工兄弟告訴他,這麼處置,可有人不服麼?”
“沒有……”
零星的回答,讓老包連連搖頭:“唉,這麼稀稀拉拉的,怎麼能有威懾力呢?來,我數一二三,咱們大家一齊用力喊出來啊——一、二、三!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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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突如其來的嘈雜聲,將路易威坦從沉思中驚醒。仔細聽下去,發現那聲音,似乎是幾十上百人在那裡一齊大吼,只是隔了幾道牆的他,分不出那到底喊的是什麼。
“怎麼了?”納悶的路易威坦剛要搖鈴喚人進來詢問,那個神秘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喲,這小傢伙可真不得了呢。才一會兒功夫沒看住,就已經和某些人打成一片了。”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張帥氣到令人極度的臉——那雕塑般稜角分明的五官,古銅般健康的膚色,以及那略微卷曲的,好像陽光一般耀眼的金髮;哪一樣單拎出來,都讓人印象深刻。更何況這些優點,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說阿方索的帥氣,是一種知性且又優雅的陰柔之美的話,那麼眼前之人的帥,便是一種剛性的,就好像天上的太陽般熱力四射。
路易威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倒不是他對屋裡突然多了個人感到意外,而是看著這個人,他就會想起自身的缺陷:比如說個子矮小,又比如說年輕輕地,就開始謝頂。
於是他有些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是嗎?這和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又有什麼關係?”
“故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