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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妥的法子。最後老包急了,一咬牙一跺腳,盯著那片古舊的建築群發狠道:“既然如此,就別怪爺們今兒給你來硬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當演員遇上演員
“糟糕的天氣。”歐琳說。
從早上開始,浮冰港就沒見過太陽;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天已經黑得跟晚上沒什麼區別,而現在,外邊就更黑了——黑黑的地皮,黑黑的山林,再加上極遠處那黑黑的大海。
就像一副用黑色塊堆積起來的,蹩腳的素描。
這本就是一個寒風肅殺,無星無月的夜。如果雪落下來,相信有許多人會因此而凍死吧。當然,這不包括我們的歐琳小姐。因為此時的她,正待在溫暖的房間裡,守著炭盆;手邊還擺了一杯新沏的紅茶。
飯後一杯茶,是她來到這裡之後,一項雷打不動的習慣。
茶很燙,蒸騰出沁人的香。但歐琳小姐並沒有馬上就喝,而是端起來,任由熱氣滋潤著自己有些乾澀的臉,也任由世界在這濛濛的霧氣中,變得模糊。
其實歐琳小姐並不喜歡喝茶,從來都不喜歡。她喝,只不過因為這樣更符合某種規矩。
是的,規矩。這個字眼貫穿了她的生活——喝茶是規矩,端坐是規矩,先聞香也是規矩……甚至她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全是規矩。只是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在他們眼裡,剩下的只有優雅。
——即便是最為挑剔的貴族,也找不出任何毛病的優雅。這種完美的氣質,只有那種大家族的傳人才配擁有。根本就沒有人能想到,眼前的這位歐琳小姐,其實連貴族都不是。
她的祖父是僱傭農,過世之後,領主收回了土地。於是她的父親,只好拖家帶口來到浮冰港,用祖輩全部的積蓄買了所小房子,和人學著做起了生意。
由於開不起店鋪,繳不起稅,只能與人合夥做行腳商。一年到頭地奔波,雖說賺不了幾個錢,倒也能勉強餬口。
歐琳一直以為,自己會這樣波瀾不驚的長大,但是她錯了——有一次父親出門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倒是父親的合夥人來了,還帶著幾個什麼官員和一份檔案。
他們說,那是父親的遺囑。
就這樣,她和母親被趕了出來。儘管年幼的歐琳不明白,為什麼祖輩辛辛苦苦攢了幾輩子買的房,忽然間就成了別人的;但這,就是“法律”。
和大部分悲慘的童年一樣,母親被貧苦和憂鬱擊倒了;終於在這樣一個無星無月夜裡,一睡不醒。
那時的歐琳,還不明白死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心中沒有悲傷,只是奇怪母親為什麼不睜眼。她拖著幼小的身軀,一次次地扒開母親的眼皮,直到覺得睏倦,才縮在母親漸漸冰冷的懷裡,汲取著那眼瞅就要逝去的,最後一分溫暖。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她遇上了改變她一生的人。
他當時披了個大斗篷,遮住了其高瘦的身材。以歐琳的身高,只能看到那隻凸起的方下巴。他讓她稱呼他為“羅伊先生”;他說他自己,是“社會救助署”的官員。
很多年之後歐琳才知道,這個“羅伊先生”,其實就是德拉瓦託·羅伊·赫靈頓——浮冰港的五老星之一。
而所謂的社會救助署,也沒有那麼單純。它是救助流落街頭的孤兒不假,但目的,則是為了尋找合適的苗子,好訓練他們進行某些特殊的工作。
臥底、間諜、探子……隨便你叫它什麼,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歐琳沒有選擇,但是在孤兒院待的幾年,已經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心機。所以在小夥伴們都在刻苦磨練武技、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科目的時候,歐琳卻只練一樣東西,那就是“儀態”。
因為再她看來,探子都是深入敵後的,一旦暴露,除非你有以一當千的身手,否則結果都是個死。差別,不過是死之前拖多少人墊背罷了。
而且身手越好,就越有可能被挑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
再說了,總得有人被派到某個貴族身邊,或出席某些高雅的場合不是?這時候,她的機會就來了——身為一個密探,不需要你全能,只要你在某一方面足夠“合適”。
精益求精的路並不好走,為了一個最基本的笑容,她可以對著鏡子整整練了一個月;為了一個不起眼的站姿,她更是在小夥伴們都睡著了之後,還拖著訓練了一天疲憊不堪的身軀,默默地杵在走廊裡,藉著牆上的影子來規範自己。
付出終於有了回報——上層認可了她的價值;或許他們也想知道,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