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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修女也是要憑票上崗的,可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往頭上裹塊黑布就得。
“非常好!”烏爾喬拉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來朝著眾官員,道,“接下來的第三個問題,問得可就是在場的諸位了……請問有誰在這之前,聽聞過‘維多蘭·列·阿瓦隆’這個名字?”
很明顯,沒有。
這下子烏爾喬拉抖起來了:“想必,各位也看明白了吧?……這個女人!”他猛回身指向維多蘭,“她既不是貴族,也不是虔誠的修女,更沒有相應的名望。試問眾神的旨意,怎麼會挑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來傳達?如果只是找西斯連科先生的話,我想在場的任何一位,都比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加合適,畢竟我們當中,既不乏虔誠的信徒,亦不乏的謹守道德的典範……”
其實他這話中,還是有陷阱的,如果對方敢順著他的話頭,說出“虔誠的不一定正直,正直的不一定善良”之類說辭,基本上就跟她在地道里那一聲“孫子們”沒啥區別了。
反正都是群嘲。
到那時,就算克虜伯想保她,恐怕也保不住了;畢竟任何時候,犯了眾怒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但你不出聲辯駁又不行,因為那樣,就坐實了“騙子”的罪名,同樣也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烏爾喬拉設好了套,又怎麼可能只在一邊看著。“……對此,您有什麼解釋嗎?阿瓦隆小姐?”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 傳說,從這裡開始
有什麼解釋?能有什麼解釋?這就跟烏爾喬拉不可能有證據證明,維多蘭不是那個“被神選中的人”一樣,維多蘭本人,也沒辦法證明她就是。所以這事一開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口水仗。
所謂證據,不過是看哪一方更加“雄辯”罷了。
在這方面學生妹出身的維多蘭,自然拍馬也不是身為政府官員的烏爾喬拉對手——畢竟官字這兩個口,可不是光會吃完了原告吃被告,嘴皮子功夫也得是出類拔萃的。
雖然她敏銳地感覺到了話中的陷阱,並用一句“也許是你們太忙吧”,在儘量不得罪所有人的情況下,規避了過去,但實際上,維多蘭已經在跟著對方的思路走了。
在辯論中,這絕對是有輸無贏的。
當對方緊追著來了一句:“可是如果是眾神的教誨,我想在場的諸位再忙,也是會抽出時間聆聽的”時,明眼人就看出來,那姑娘已經從需要證明自己“有神**”,變成了需要證明除己之外的其他人,都“沒有神**”。前者,只要你能自圓其說也就罷了,可是後者……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別人也不會承認啊!
於是雙方的優劣,就一目瞭然了:醜陋的麻風病人步步緊逼,聲色俱厲;而外形極美,彷彿天界生物一樣的“聖女”,反而在他的氣勢下瑟瑟發抖,吭哧半天,也不見得能憋出一句來。
“這一幕,其實就夠瀆神的了……”克虜伯在心裡咕噥了一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一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美人兒被醜男逼到絕地,二來姑娘是來找杜蘭的,在這種時候,他這位“西斯連科”先生若再不表示一下,也實在說不過去。
“那個……我打斷一下啊,蓋普士先生。”他緩步上前,施施然地說,“也許您沒看到:就在這間屋子外面,還有一百多位士兵正在等著您面前的這位小姐……您看,被這麼多士兵信賴和愛戴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騙子呢!”
“啊,西斯連科先生。原來您也看出這騙子的危害有多大了。她居然,在蠱惑我們計程車兵!”對於克虜伯的出言干預,烏爾喬拉似乎並沒有感覺意外,而是藉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
而且說得那叫一個擲地有聲——“這一百名士兵,僅僅是我們看到的,天知道沒看到的還有多少?如果今天我們放任不管,那麼先生們,等待我們的,必將是一場災難!”
“混蛋!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克虜伯那個火啊,原本他那番話的目的,是想點醒眼前的小妞:快別跟這傢伙糾纏了,你說不過他的,想翻身,就趕緊找證人啊!
但烏爾喬拉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扭曲了他的意思,並且抓住了其中的痛腳。
最關鍵的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外人**手**,無疑是任何一個上位者都無法容忍的事情,這裡面,當然也包括出於某種原因,要為維多蘭開脫的克虜伯本人。
看著周圍鼎沸的人群,一個個高叫著“絕對不行!”“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人控制起來再說!”,克虜伯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心說這下子,怕是連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