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幾年,這傢伙就倒黴地染上了麻風病。
人們都以為這下子他死定了,誰知道這傢伙的生命力,就像某些覆著甲殼的昆蟲一般——在修道院住了半年後,他居然愣是保住了小命,只是原本油光水滑的臉,換成了令人觸目驚心的斑疹與硬塊;眉毛也禿了,遠遠望去,就好像覆了張面具似的。唯有鼻翼兩側的面板還算是完好,於是“面具”之上,便留下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哭泣的”烏爾喬拉,這下子算是名副其實了。
本來像他這樣的情況,就算治好了,也甭想再撈到一官半職;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每天“站班”,盡對著一張能把人嚇哭的臉,那絕對會做惡夢。
好在有史提夫·昆騰賞識他,愣是利用其自身的影響力,上下打點,保住了烏爾喬拉的官職,並最終,為他在議事大廳中謀求了一席之地。
從那個時候開始,烏爾喬拉便就堅定地站在了史提夫一方——一來有著報恩的心思,二來烏爾喬拉自己也很清楚,滿屋子人,恐怕沒一個待見他的,若失了身為五老星之一的史提夫保護,他烏爾喬拉其實什麼都不是。
作為史提夫·昆騰的盟友和得利手下,烏爾喬拉其實很簡單,不外乎兩個“凡是”:凡是昆騰大人表示支援的,他要堅決擁護;凡是大人想要反對的,他烏爾喬拉,就得第一個跳出來衝鋒陷陣。
而史提夫與某人不合,在這間屋子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是以那兩個“凡是”凡是及到克虜伯的,那就要完全反過來。
即使大人不在,憑他一個人的分量,根本奈何不了與昆騰同為五老星之一的克虜伯,但能噁心噁心他也好。
從這裡不難看出,“醜男”與“帥哥”絕不是同一國的,多年的怨念,早已經根深蒂固,讓他們斷沒有走到一起的可能;更何況鑑於其自身的經歷,烏爾喬拉對一切裝神弄鬼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藉著神靈的名義行騙,是很重的罪行知道嗎?”他跨前一步,戟指著那個比克虜伯當年還要帥上幾分的少女,大聲呵斥道。
其實在信仰自由的浮冰港,並沒有“瀆神”這麼一說,就算你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數盡了眾神的十八代神祖宗,也沒有哪條法律會找你的麻煩——當然了,當時若正好有信徒路過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而行騙不同。至少近些年,身為法務署長官的烏爾喬拉,沒少將那行當的從業者,送上絞架或者浮冰港周邊的鹽場;包括那個賜予了他“哭泣者”稱號的占卜藝人。
——他自己哭,當然見不得別人笑。
驟然見到這麼一張比鬼還恐怖的臉,正用猙獰的表情說著威脅的話,就算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會覺得緊張吧?維多蘭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這個女孩與眾不同之處,就在於除了有著充滿矛盾魅力的外表外,還長了一顆潑天的膽子!
“我沒有!”雖然面上的表情有些倉惶,但她的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蓋普士先生!”坐在桌案後面的杜蘭,忽然出聲道,“這算是一個指控嗎?如果是的話,希望您能夠出示證據……這一點,我想身為司法官的您,應該很清楚才對。”作為兩個陣營中的老對手,杜蘭顯然見不得烏爾喬拉囂張,這就跟電影中兩個社團開片一樣,老大對老大,手下的,當然是找對方小弟了——“白紙扇”槓上“雙花紅棍”,也算是相得益彰。
問題是他現在扮演的,是老大的角色,因此這番話由他說出來,就有些小家子氣了。“喂,夥計!”克虜伯也有些不滿,他湊到杜蘭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你搶了我的詞兒……別忘了我才是杜蘭,西斯連科!”
“證據當然有,我的‘克虜伯’大人!您馬上就會見到。”露了一個諷刺的冷笑,烏爾喬拉自信滿滿地走到維多蘭跟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彷彿石頭坑裡蹦出來的“聖女”。
——其實“聖女”這種事,本就跟網上曬照片的美女帥哥一樣,大家認為你是,那你就是了,哪還有什麼證據。之所以烏爾喬拉敢放話,不過是因為在他眼裡,對方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姑娘,用不了三兩句,她就會自己露出馬腳來。
“那麼……阿瓦隆小姐是嗎?”在維多蘭進門時,當然是要唱名的,也難為本對她不屑一顧的烏爾喬拉還能記得,“請問,您是貴族嗎?”
“不是。”
於是烏爾喬拉又問:“那麼,您是某個修女院的修女?”
“……也不是。”雖然維多蘭在修女開辦的學校中長大,但並不等於她就有修女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