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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像是普通人家早起洗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裡的妖怪大多夜出晝伏, 雪青牽著安哥拉走在迴廊上, 看不見一隻妖。
路過一扇半開打的紙窗,陽光便斜斜地灑了進來。海水清澈的味道透過風灌了進來。
“有海?”雪青突然想到, 日本沒有內陸城市一說, 因為無論在日本哪個城市都能看到海。而日本陸地距離海的最遠的距離不過是一百多公里。站得足夠高便能看見海。
不遠處,一條軌道躺在淺淺的海灣裡。
海風徐來, 海面特有的鹹味水汽便被帶來上來。雪青抱起安哥拉的腰,放在木製窗臺上也讓她看看海。
“多看一些廣闊的風景,心胸也會變得廣博起來。”
安哥拉:“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能把這裡都淹了。”
“但是現在你不行。如果你想要待在我這裡,你要好好學著怎麼當一個人。”對安哥拉近似於恐嚇的話,雪青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還有點想笑。她也確確實實笑出聲來了。
“你要是真的淹了這片海, 那可不就是石油洩漏。”別說,那還真的像。一大灘烏黑的不溶於水的『液』體漂在海面上,順帶悶死這一片的魚還弄死這一帶的海鳥。淨是糟蹋環境。
安哥拉還沒有學會人類,或者是說雪青的審美,但是她聽出來了雪青語言裡的嫌棄。“呀。”像小『奶』貓一樣, 她轉過身去想要撓雪青, 卻不敢真下了力道。
『奶』聲『奶』氣的, 雪青喜歡兇猛一點的小動物, 她手指輕輕一點, 點住安哥拉的額頭。帶著一點“這是誰的孩子怎麼這麼傻。哦, 是我家的。”別樣的嫌棄, 圈住安哥拉軟乎乎的腰,抱在懷裡繼續在迴廊裡一圈一圈往下走。
風聲消失不見了,越到下層越安靜,朝妖氣最濃郁的地方走去。雪青就看見了一群徹夜狂歡最後無一不醉死在地板上的妖怪們。雪青的腳踢到了鴉天狗的小翅膀,她嘆一口氣。
數根黑『色』荊棘狀的曲折枝蔓,從雪青的腳下生起,她心神一動,黑『色』枝幹上的尖刺便縮了回去。她指揮著黑蔓把躺屍的妖怪一個個都搬走,在邊上擺放整齊。終於空出一條可以供人自由行走的道路了,雪青點點頭。一條黑『色』枝蔓拉開櫥櫃拿出湯屋準備好的以防萬一的毯子,統一蓋好。
安哥拉靠在雪青的肩膀上,小手不斷向前伸著想要碰到黑蔓。雪青輕輕鬆鬆地捉住她的小胖手,含笑說:“你可不能碰,這個被我改造過。”
路的盡頭是醉倒成一灘爛泥的奴良滑瓢,先替腳邊同樣醉生夢死的雪麗攏好大開的衣襟,雪青把略薄的一條毯子給她蓋上。想著雪女應該不會因為這麼一點溫度融化的吧?
至於中間最大的那個酒鬼,雪青歪頭,隨隨便便丟給他一張毯子就好了。反正妖怪也不容易生病,比起生病他們受傷的時候更多。
真是的,酒有這麼好喝嗎?雖然雪青能喝幾杯,但是她總覺得酒裡面有苦味,一點都不好喝。下到啤酒上到白酒喝起來全都夾著一點苦味。
這個世界對天生苦味敏感的人很不友好,但是她可以喝茶,這個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雪青『摸』『摸』安哥拉的白『毛』,心血來『潮』想要看看妖怪們去哪裡了,看見一群酒鬼倒在地上……這個心情有些微妙啊。
“感覺好像老了十多歲,變成一大群熊孩子的大家長。我給小楠和你噹噹鹹魚家長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雪青想把安哥拉放下讓她自己走,卻被小白『毛』給賴上了。晃著小短腿就是不肯下去。
早餐還沒有吃,打算找點東西填肚子的雪青於走廊拐角撞到一個酒氣沖天的人。
又一個酒鬼?這是被撞得後倒,第一時間召喚黑荊棘出來接住自己,雪青瞬時的想法。
妖怪裡就沒有一個滴酒不沾的嗎?看著自己的衣領被一隻長著紅『色』的尖銳指甲的手拉住的時候,雪青冒出來的第二個想法。
安哥拉對新來的酒鬼呲著小白牙,徒惹來一陣低低的訕笑。
雪青因為濃郁的酒氣皺了皺眉,抬頭看拉住自己的紅髮妖怪,他背後揹著的酒葫蘆還咧開嘴衝著她笑了起來。哎呀,這個可真是嚇了她一條。
“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冒失。”似醉非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冰涼的手指並尖利的指甲滑過她的脖頸。雪青下意識地把別再腰上的鞭子甩出去,在潛意識中,她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來教訓一下,因為主人離開太久了所以才敢以下犯上的野獸們。
“我可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