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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息,但非常熟悉的氣機。
那氣機並不稍停,直接透過白霧,擦著神識內心而去。但羽已經明瞭:這是長老,是源自長老深厚靈力的氣機,這氣機教會自己雷術,多次救了自己,定然不會認錯!但方才,它為何要隱了氣息避開自己?它在害怕什麼?
不等少年猜想明白,那道逸走的氣機業已反轉回來,但和之前不同,它此刻現出了青白色本相,相當得意,其身後,還拖帶著一尾赤光。那尾赤光甫現於羽的神識前,羽竟無緣無故為之一悸,一股莫名的哀傷不由自主泛了起來。
青白的氣機還未飛回到法陣,陣中的術符均開始紛紛震動,本已枯萎的符劃望向來處,招展伸縮,壯甚急切。
羽靜靜在旁,任著氣機回陣。
印空中本應寂滅無聲,但看著氣機後那尾赤光,瞬間就被萬千法陣術符分解吸吮,消化了乾淨,羽竟依稀聽見飢渴的山獸搶食血肉時的澤澤聲。
得到來之不易的赤光補養,小法陣興奮地顫上幾顫,就在最後半點赤光消亡之際,一線微細雷火從異空中迸現出來,它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該存於此間,哪敢多做停留,箭也似得,要向外界遁去。
才走不遠,雷火猛地停住,被守候已久的一縷白霧抓住。那雷火自然不甘心,掙扎扭擺,想要擊穿霧氣逃走,但白霧舞動纏綿,靈動非常,一分一合時,展現的竟然是收雷印符的外象!
不出片刻,封印異空中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那道雷火沒了蹤影,留下的陰陽之氣也在異空的威壓下化為無物,唯有那小小法陣萎靡不振著,定是還在等待下一次的補養。
羽可不願再給它這個機會,就在方才滅收雷火時,那法陣如何而來,使出雷術後又將如何而去,其間的玄機已全然展現:唉,那條讓自己心悸神驚的赤光,赫然便是長老的護身靈力,如此不停地為陣法所抽取,簡直是在折磨他老人家!
這法陣不知何故,遠在封印異空中已經變得瘋狂,如此反噬陣主,其害無窮,必須要緊快滅殺才是!但羽在法陣前徘徊數圈,始終不敢請指環兒出手相助——是啊,要滅除此陣確實簡單,但那些聯絡整個法陣的柔韌白索,可著實不簡單!
外界中的普通法陣是不需用這些白索聯絡的,陣法術符藉以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陰陽之力,天然就能依附貼上,連串成陣。而在這裡,在闢除天地五行的印空中,只有依靠這些白索,才能綁縛住術符,才能逾越界域的規矩召喚到法術。
這,這已經不算得一處法陣,簡直就是長老的半條性命,甚至於,比性命都還來得重要,因為,因為這些白索竟然是由長老的魂魄凝練而成!
此界之中,羽雖然僅僅是神識存在,但仍然有劇烈的心痛感測過來:長老,我知曉您的意思,這裡是玄玉指環兒主掌的封印界域,你將風雷陣的陣心藏在這裡,永遠不會被人發現,永遠不會有人破得了大陣,咱們多營也永遠不怕敵人襲擊!但,您應該明瞭,以巫師魂魄做成陣心,其霸道強勢,就算您外界肉身已毀,剩下的神識魂魄也會全數給吸引過來,永世不可脫離!
難道,難道您就甘願永久在此承受寂寞麼?長老?
羽不知,此刻,外界,自己淌落的滾滾熱淚,已盡溼衣襟。
不丟趴在少年身邊,皺著龍眉長舌伸出,接住一串衝下面頰的淚水,它咂咂嘴,覺得味道好是苦澀。
第四十章 鷹乃祭鳥
天下能以心神魂魄生化法咒陣法的巫師,並非多思一人。
百年前就有巫師發覺,自己修練多年的肉身,其血肉津液,無一不能增強法咒的威力,於是猜測:那肉身中最為緊要、修煉最勤的心神魂魄,是不是也能提升法咒力量呢?
要證實此理並非難事,煉化一點魂魄就能知道。當然,哪個巫師也不會傻到煉化自己的魂魄,他們用其他靈物的魂魄。這可多得很,山怪妖獸,只要懂得些修煉功夫,又是自己同一行的靈物,無一不可。
然後他們發現,魂魄果然是天下間第一厲害的法咒材料,如果煉製得法,不但幫助巫師施放出超越己身能力的強力法咒。而且,靈物魂魄中的記憶,往往還留有其生前最善長的某個法咒,如擅加利用,又是一個兇狠的殺著。
這就是攝魂煉精術的由來,也不知倒底是哪一族的巫師最先領悟其中秘奧,反正百年間,各家巫師無不潛心研究,都有絕不外傳的煉製密法。
多營部落世代巫師,自然也傳有此法,但這法門頗有些殘忍,一個生活之物,被巫師攝走魂魄後,哪裡還留的有性命在?而修習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