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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緊隨在後,玄光展開,微微護住主人兩側,沒有再去下面託著:這處所在,最宜修煉神識,咱家主人跑這一段路,怕要當得外界苦修數載!嘿嘿,早些將神氣煉好,就能早些和我玩耍。唔,下次主人不著急了,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才好!
這是玄玉神器自己個兒的想法,羽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願在部落生死存亡的緊要時刻,舍下親人們獨自前來修煉。
處處為別人著想,這才是羽君自有的運數:因為神識修煉,必須同肉身靈氣一道才行,如若強將神、氣分開,就算神識魂魄煉到如何精純了得,不過是一團虛無之物而已——肉身已毀,終將不能成就神氣抱一的至道。
當然,有緣在異界中奔跑這麼一小會兒,回去後再行神煉氣,氣神互濟,對修煉來說也算得不小的補益。只是補益過多,就會有害,羽現下還不曉得這些來去繁瑣的道理,一切但倚著淳樸本性行事,也正好合了不求甚解的自然之道,處處恰能逢凶化吉。
封印異空底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千百條柔韌的白光煉結成索,曲折纏繞,每條光索上都連帶著一串串或大或小、或簡單或複雜的術符。在羽看來,這些術符並不適應印空中奇特的壓力,因為無法得到四周天地靈力的滋養,每個術符都顯得萎靡不振,幹弱瘦小,連應有的靈光都振發不出來。
“主人,這個小法陣是自己長進來的,也沒來多久。本來還算堅實,過上百年也未必會壞掉,可惜自己忽然亂了套,現下看來,唔,差不多就快散了!”
是麼,這是個法陣?羽先謝了指環兒的提醒,神識湊近了些:大半日來不停施出風雷術和自己較勁的,就是它?和外界隔著這麼遠,它怎麼能放了法術過去的?
羽迷惑不解,想要召喚一片術符來看看,正起念施法,白霧般的神識忽然就幻化成一隻手掌,中指頂在拇指第二節,尾指虛勾成圓,儼然已經捏好了御風印訣!
嗯?少年一愣:今日怪事好多,自己每一刻都在變化,而身邊的人情物景也在不住變化,變得多了,也真沒心力一件件細察。唉,還是先探探這法陣的古怪再說!
神識內心的光點中飄出一線青光,透過白霧凝成的手印,帶了一個空靈的虛影出來。這是羽以念力渡出的術語,雖然沒頌念出聲,但想來,又不是真個要施放法術,不過召喚個把術符到手,應該沒什麼困難。
羽再驅念力,青光控著術語虛影張縮了數次,數尺之外,白光索上的術符並不理睬少年巫師的召喚,還是在那裡懶懶的掛著。
這麼頑皮?羽鬆開念力,化手捏訣的神識回覆成模糊的霧氣。方才自己連番施法,發現此界中確實無半點陰陽之力可用,所以那些術符並不聽從術語召喚。這倒很正常,但自己一個巫師在這裡都沒法運力,這小小法陣從哪裡偷的氣力來施展法術呢?
“指環兒,你說這裡在天地五行之外,那小法陣如何能自己長進來,又如何能施放天地法術呢?”羽透過神念向神器問到。
“主人,我可沒胡亂說啊!封印之空是老主人所開,專為收納世間萬物而用。而俗物頑劣,自然是要先斷了它們的氣力源頭,才不怕它們在裡面作亂造反。這千百年,可從沒出什麼岔子!嗯,至於這小小法陣吧,就是你要救的那個小子使的辦法啊,他這十來年算得和咱們有緣,所以能借這印空一用,但他功夫太弱,只能……”
“等一下,”羽聽得有些迷糊,“你說的那個小子,是,是說多思長老麼?”
“是啊,不就是他麼,你費了半天氣力救的那個?他功夫太弱,只能在印空最邊上搭個小法陣,如果那小子能精粹元神,嗯,也不用那麼厲害,只要能象主人你這般神識出竅,就能做個更齊整的法陣了!”原來玄玉神器是上了千年的存在,普通世人,再如何蒼老,對它都是小子一個。
“嗯,你道理說得沒錯,可,那個,能不能不叫長老為小子呢?他老人家從來和善可親,我是很尊敬的。”羽漲紅了神識,喏喏地透了意思過去。因著是第一次認真來吩咐指環兒,自己倒先害羞起來。
“……老人家就老人家,我跟著主人叫吧!”那邊心想:嘻嘻,先答應著,我可不願吃這個虧,記住了,以後再也別提起他就是。
羽回過來再琢磨:指環兒說這裡不能用天地法術,那就是不能了。這可奇怪,長老用下什麼神通,能越過封印異空中的規矩?
正在疑難時,面前的串串術符忽然搖了搖,再看,卻又不再動。羽不受幻象所惑,神識一閃,停在了法陣下方,恰好迎住了一道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