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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了麼?”
“原來扶風刀狂只不過是個膽小懦弱之輩麼?”
王安風心念已經收束,對於周圍驟然升起,連皇甫家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噓聲以及喝斥聲音,全然當做無物,一顆少林一脈的武道禪心穩坐蓮臺,八風不動。
馬義弘卻仍舊有些少年心氣,大聲道:
“他不答應你,我來和你打!”
李丹尋面上浮現饒有興趣之色,道:“好,看你的一路刀法,也算是有些可取之處,算是得了前輩的些許火候,我便來和你比比看。”
“可要休息片刻,打坐回氣麼?”
馬義弘方才經歷了平生之未有的酣戰,氣力之上,雖然有所虧損,然則戰意濃厚,當下道:“不必!”
“你且下來就好!”
“好!”
李丹尋長笑一聲,施展身法,飄然而落,其師師從皇甫家一位已經俠隱多年的刀道高手,加上別有他遇,天資過人,馬義弘的師父不過是勉強五品的手段,如何能夠是他的對手?
眾人只見到李丹尋連刀鞘都不拔,連鞘去打,一道白影閃過,方才展露出了一手頗有可取之處刀法的馬義弘手中的鯊齒刀便被擊打得揚起,失去了章法。
在場眾人,都是武功頗為高超之輩,當下看出,其實在這一招之內,勝負已經分了出來,只是之後,李丹尋復又連連擊出,王安風和馬義弘交手共計六十七招,他便一直打到了六十六招。
最後一招霸王卸甲,恰好將之擊敗。非但是將其手中代代相傳的鯊齒刀給直接打飛掉,更是一下將馬義弘踹出擂臺,如此行徑,已經堪稱是有折辱之嫌。
李丹尋將刀收回,朝著王安風的方向,從容微笑道:
“看來,是我略勝一籌了。”
模樣雖然俊朗有禮,但是這種刻意壓制招數的模樣,以及將馬義弘踹翻跌落擂臺的行為,又無不透漏輕狂挑釁之氣。
馬義弘爬起身來,面紅耳赤,幾乎覺得無法立足。
周圍江湖人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音,畢竟江湖武者,性子頗為暴烈,喜好熱鬧,雖然有人覺得李丹尋如此行為多有不妥,但是卻又轉念一想,人不輕狂枉少年,這樣雖然有些狂妄了,卻也是少年人常有姿態,何必苛責?
當下便只一片的喝彩聲。
皇甫家的小廝腳步輕快奔出,將寫滿了點評的紙張卷好,送到了一處處的酒樓茶肆之中,說書先生接過了信箋,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看了一眼,微有遲疑,可是周圍百姓催促得急,還是開口道:
“先前扶風刀狂和那位少俠的比鬥出了結果了……”
周圍聽著講解的百姓眸子發亮,忍不住催促道:
“怎麼樣,是什麼樣的結果?”
“扶風刀狂贏了罷?用了幾招,三十招?十招?還是一招?”
說書老者遲疑了下,道:
“贏的話,自然是扶風刀狂贏了,但是卻並不是如同各位所想的那樣簡單,這兩位刀客彼此切磋,一直到了六七十招,才勉強分出了勝負。”
眾人面面相覷,陷入沉默。
先前送東西來的小廝隱藏眾人之中,輕聲道:“難不成是那位和扶風刀狂交手的刀客,其實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麼?”
眾人眸子微亮,也都想到了這一點。
老者搖了搖頭,道:“這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說得清楚的,在這之前,皇甫家的李丹尋李少俠,為了先前敗在扶風刀藏刀術下的同門,出手挑戰扶風刀,言道兩人以‘狂’字作為賭注。”
“但是扶風刀卻避而不戰。”
人群中一陣騷亂,旋即已經有人不忿地咕囔開來,頗為不滿。
對於西北地方的百姓而言,因為所處之地,氣候天象都頗為惡劣,是以此地多出豪邁之輩,比武可以輸,輸了也算是堂堂正正的,但是避而不戰,尤其是以稱號為賭注的情況下,卻是要讓人看不起的。
老者復又道:“在這之後,先前與扶風刀相比的那位刀客,挑戰李丹尋李少俠,被其輕易擊敗。”
“故意比扶風刀所用的招數少一招,將之擊落擂臺。”
眾人面面相覷,突然一位大漢飲一大碗酒,重重拍了下桌子,叫好道:
“夠豪氣,夠狂妄!”
“這樣子才算是能夠稱得上一句狂字,依我看來,扶風刀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比起咱們天雄城的李少俠而言,還是差了的,為人方面,更是差得不止一點兩點了,不夠敞亮,更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