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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也死了……
這些貨物又沒有了主人。
他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眸子微微動了動,看到周圍幾個商戶的視線也似有若無,匯聚到了這裡,都是走商的,眼神交會之際,便已經知道大家夥兒都對這三輛馬車有了念想。
畢竟是白花花的銀子,行走西域,奔波千里只為財,誰會對銀子不感興趣麼?往日商隊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按照規矩,是每一個人均分,畢竟一路同行,奔波勞苦,有的時候,不免要生死相依。
當初定下了這個規矩的豪商也是好心,但是這個時候距離天雄城已經不遠,而這一批貨物又極有價值,想到要多分勻出去,哪怕多分一人都會覺得心疼,像是有匕首在心口上重重剜了一刀。
但是這一行人都是老手,都認識了許多商戶和護衛,這個規矩也都知道,做這一行的講求信譽,若是給人捅出去這件事情的話,就不要想在這一行混下去了。
麻餘正心疼間,旁邊一沉默的漢子突然道:“有些不對勁……咱們大家夥兒,都因為周老兄的事情擔心受怕,緊張得厲害,可則麼有一個人,半點都不擔心?”
麻餘眸子亮了亮,下意識看向那邊的黑衣青年,後者正在給馬順背,聞言動作微微一頓,卻也不轉身。
旁邊有人意識到,這裡的同行們自然是不能夠得罪的,那樣會砸了招牌,但是這裡有一個卻並不在這一行當裡,更不知道這樣的規矩,也不識得其他的跑商,當下接腔道:
“咦,是誰這樣奇怪?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你自然注意不到,人家都懶得和大家夥兒搭話呢?不和咱們說話,咱們怎麼能夠注意到呢?”
“當然這一位,你們大家都知道的,他不但這一次沒有什麼反應,前次,孫任老兄出事的那一次,他也沒有什麼反應,不對,他都不在!”
有人故意好奇道:
“孫任老兄出事的時候,那個人不在這裡,還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今日,給大家夥兒領路的周巢老兄不見了,這可是頂頂大的事情了,他怎麼沒有反應呢?”
“難不成他竟然早就知道了周巢老兄的事情麼?”
“這樣看,他豈不是內奸?”
圓臉胖漢撫摸下巴上的鬍子,搖頭晃腦道:
“奇也哉,奇也哉,但是話不可以說盡,可能那個人也確實是天生殘缺,沒有辦法表現出什麼反應呢?”
旁邊有人補上一句,道:
“可也不能夠將這樣簡單的理由就將商隊這四十多人的性命,放在這樣危險的境地啊。”
“苦也,苦也,可這樣子不是很對不起這位兄弟麼?”
“情急之下,卻又什麼辦法呢?如果這位兄弟能夠自己出去的話,我們當然可以給他口糧和水囊,再怎麼沒用瘦小的馬,也一定能在餓著之前,趕到天雄城。”
眾人一言一語,彷彿形成了一片無形的包圍,眸子冷冷看向中間,令人窒息的空白籠罩了最中央的那個人。
麻餘發現王安風似乎嘆息了一聲。
旁邊的人上前一步,冷聲逼迫道:“藥師,不必要讓我們把話說絕罷?你若是還有幾分腦子,就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要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都是為了身家性命,你心裡不要有怨氣。”
“之後盤纏,乾糧和水,都不會少的。”
“你與他那麼客氣做什麼?!扔在後頭不就可以了?還打算給銀子?”
在他之前,早已經有個身材高大的護衛口中嘟囔著伸出手去,他們自然知道眼前的藥師不會是什麼內奸兇手。
周巢可是七品的高深武者,身法之強已經能夠短距離騰空,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一個連刀都是紙糊的藥師殺了的?只是那可是三輛白花花的銀子……
他們不想要害人的性命,只想要少一個人分錢。
他們看到那個快要八品的高手伸出蒲扇般的右手朝著前面青年的肩膀落下,有些人的視線已經不可遏制地飄到了馬車上,想著自己能夠分到多少銀。
就算少些,再少些,多出來的部分也能夠給家中的女兒買些首飾,有些好嫁妝嫁過去才不會受欺負,然後再給老父買些人參補補身子。
但是有些人卻還不及轉頭,所以看到了黑衣青年依舊背對著眾人,右手朝後揮起了那柄‘輕飄飄’的黑刀,出手大漢哈哈大笑,道:
“竟然打算用這樣紙糊的玩意兒來對付爺爺我麼?”
“看我把你這個小玩具打爛掉!”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