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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只有防守之力,一邊竭力防住暴雨般劈頭蓋臉灑落的劍影,一邊往後退去。
王安風看著宏飛白的劍術。
在他以及馬車周圍,已經倒伏了一圈兒的彪形大漢,沒有一個能夠踏入三丈之內。
以失去至親之人而換得武功踏出重要的一步。
江湖之中,得失之間,哪有什麼輸贏。
心中嘆息,王安風懷中又拈出了一枚銅錢。
夾在了手中。
宏飛白喉中發出低沉的吼聲,手中的劍如同筆直的線,直接刺向對面武者的喉嚨,後者畢竟內力綿長,抬手以刀格住了這一劍,劍氣震盪,仍舊讓他的面色有些發白,而刺出這一劍之後,宏飛白的內力也已經瀕臨乾涸,必須回氣。
原本畏縮後退的一人眼中突然亮起流光。
低喝一聲,雙手抬起,以陰陽糾纏的路子,朝著宏飛白的下腹部丹田按過去。
王安風抬手,正要甩出銅錢,卻察覺到了另一股氣息,動作微微一頓。
凌厲的呼嘯聲音響起。
一道天火流光般的殘影自山上射出,後發而先至,於千鈞一髮之際射向出掌之人的喉嚨,若是不想要被這箭矢刺成個串,他要麼變招,要麼收手。
他顯然不覺得宏飛白的小命有自己的精貴。
腳尖一點地面,身形轉動,鼓動了地下積雪,險險避開了那一箭。
脖頸處被箭矢上帶著的勁氣撕扯出一個傷口,不大,卻生疼,心中受驚,原本變招打向宏飛白懷中的掌力下意識收斂了幾分,只是不輕不重按在了上面。
因為察覺到另外有人來了這一處山坡,心裡警惕,沒有打算窮追猛打,掌中勁氣虛含,只打算瞬間借力後退,和宏飛白拉開距離。
可是其右掌才按在了青年腰部,就察覺到手下之物有些硬實,觸手冰涼,彷彿玉石之流,心中一個咯噔,以為有詐,猛地收力回退。
王安風雙眸微微睜大。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脊背有些發寒,背在身後的琴盒裡面的木劍受激,似乎要脫鞘而出,震顫翁鳴,不住碰撞琴盒,這盒分上下兩層,上層的古琴受到震顫之力。琴絃震顫,發出錚然琴音。
劍膽起琴音。
那琴音不絕——
宏飛白懷中亮起一道森白的光,如劍一般,猛地朝前刺出。
王安風的黑瞳中便映照出了耀目的劍光。
昨日下了好大雪,山谷中行人稀少,積壓了許多的白雪,混著流淌的鮮血一起,剎那間被盡數席捲而起,如一道長龍一般,浩浩蕩蕩,朝前衝去,少年身後琴音越發高昂,不顯得嘈雜,唯獨肅殺,唯有凌冽。
古有江湖客,奏琴劍殺人。
原本暗算宏飛白和攔在他身前,和他交手的持刀漢子悶哼一身,身上只在瞬間就被撕扯出了十數道割痕,當場喪命。
那道劍氣似乎還覺得不盡興,兀自朝著前面席捲,轟隆隆的聲響當中,兩側山岩上的積雪被引動,如同山崩一般往下傾瀉。
一劍,千重雪。
自王安風后面山坡上行下了一人,手握長弓,見狀腳步停住,雙眼瞪大。
滿臉的呆愣。
劍氣綿延呼嘯,如同長龍出水一般撕扯向前,氣浪湧動,裹挾雲霧積雪,一片氤氳的白色將眼前的一切盡數籠罩,彷彿風暴,彷彿驟雪,彷彿千里雲霧跌墜人間,這純白向前湧動。
縱橫無匹。
王安風握著銅板的手掌放下。
風雪驟停。
放眼看去,前面那遮掩於數座小山頭上的十數里裡山路頃刻間沒有了半點積雪,如同被掃平的浩浩長空,被裹挾起來的勁氣在兩側的山岩上劈斬撕扯出了上百道巨大的痕跡,猙獰刺目。
宏飛白半跪在地,呼吸急促,在他懷中,那股凌冽劍意緩緩消散不見,重又歸斂,彷彿就是個尋常的落拓劍客。
身懷如此異寶,施展出連此時的王安風都覺得驚豔刺目的劍光。
青年的臉色卻蒼白得如同是鬼一般,雙眸中神光變化。
“不……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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