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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王安風閉目,右手重新攝起來一枚落葉,拈在指尖,依照方才手段重新打出,一連數招,都在那劍客想要暴起突圍的時候將其動作打斷。
石禮文數次三番被幹擾,而且都是在他出招關鍵時候,引得胸口處氣機越發不暢,彷彿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心中不由得越發驚怖,再難按捺住懼意,一劍抬起將曹立民盪開,顧不得什麼,縱身急退,似是一羽飛鴻瞬間飄出,才飛躍出數十米距離,卻被一物趕上直接敲在了背後大穴。
也不知是否是巧合,恰恰敲在了他運氣關鍵之處,一口內氣被打散,速度一下降了下來,踉蹌落在地上,身後三名神武府悍卒早已大步趕上,抬手便是三記兇狠的秦刀劈斬。
裹挾惡風,落在背上,撕扯出了三道極深的口子,神武府軍刀經過數次改制,當下便是血流如注,再加上他心中恐懼,一身實力不過發揮出十之四五,被神武府結陣團團圍住,竟然掙脫不開。
數十招後,脖子直接給曹立民一刀削去了小半,動脈破裂,堂堂縱橫江湖一地的六品武者,極為憋屈地死在了這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
離棄道砸了咂嘴,慢悠悠收回視線,抬手喝酒,方才他出手極隱蔽,尋常人根本就難以察覺,就連費永林和田志德也只以為是有高人路過相助,連連抱拳,按著江湖上規矩,高聲拜謝四方。
經歷這一廝殺,尋常旅人少不得要驚慌失措,心神難安,便如那駕車老僕,連握著韁繩的手掌都在發抖,倒是田志德,彷彿想清楚了一件事,幾步走到了劉陵王安風等人身前,抱拳深深一禮,沙啞道:
“此次因著我家師弟緣故,叫諸位受驚了。”
“昨夜師弟去尋我,託我在路過下一座城的時候,將一封手信送到城中書院去,當時我心中便有猜疑,但也只是想到師弟可能是有什麼急事,不曾想竟然會招惹來這般禍事。”
“若非有高人相助,神武府諸位兄弟又都是善戰之輩,今日之事還不知道會是如何結果……”
他幾乎說不出話。
劉陵擺擺手道:“老夫能在老死之前也經歷經歷江湖上廝殺,也算是了卻心裡頭一樁憾事,算得上是好事情,你若是道歉怎麼的,不要找我。”
田志德苦笑,便要再拜。
王安風抬手按住他手掌,不讓他再下拜下去,道:“大家都沒有受傷,也只是駕車這位老伯受了些驚嚇,也不妨事的。”
田志德抱拳謝過,然後又道:“田某感念小兄弟體諒,若是他日有機會定有所報,不過今日還請諸位原諒田某自作主張,今日之後便得要我費師弟來帶路。”
費永林才走過來,聞言神色變換,道:
“師兄……”
田志德看他一眼,道:“而今聽聞司徒師弟有難,見死不救非同門所為,可是師門之命也至關重要,我回去援手司徒師弟,費師弟你代我陪劉老前往江南,再將劉老好好送回扶風。”
費永林面上一片掙扎,似是想要說什麼,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卻最終只是喪氣點頭。
田志德復又朝著王安風諸人抱拳深深一禮,沉默起身,這才探手入懷,去摸那信箋,可伸進手去,臉上神色卻微微一變,摸來摸去,竟找不到那一張信箋。
恰在此時,前面那憨厚隨從突然俯身下去,起來時候,手中已多出一張淺藍色信箋,遞過去微笑道:
“田大俠你掉了東西……”
田志德微微一怔,慌忙接過,發現卻是昨夜那一封信,上面封泥完好,顯然也沒有被人看過,張了張嘴,心有疑惑,卻也只能歸於自己方才終究是有些心神不寧,竟然犯下了這般錯誤。
當下苦笑,抱拳衝那名為馮安的隨從道謝。
然後轉過身去,一拳將這信箋砸在了費永林胸上,沉默片刻,道:“兩邊可能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自己思量,若是路上平安,便將這信箋送去,切記小心。”
費永林沉默應下,看著自家師兄打算赴死一般握著長槍驅馬回身,卻看到那憨厚隨從竟也跟了上去,正不解的時候,聽得了那名明豔大氣的少女笑道:
“便讓他也跟去,我等便在此地等著,先前替我等出手的那位可能便是保護那女子的高人,既然有這位高人出手,此刻客棧那邊或許已經沒有什麼事了,若等一會兒田大俠出來,咱們已經走了豈不是不美?”
“我家這人雖看去憨厚,實則機靈得很,若有不對,提前放出訊號來,咱們也走得及。”
費永林面露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