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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定騎馬一路奔出,熟門熟路去了距離靖陽城不過四五十里的一處衛城,說是衛城,不過只是小鎮的規模,大秦西域和中原畢竟不同,繁華處只在城裡。

他是整個西域第一等一的豪門子弟,此時倒像是個知生,還在鎮口的時候便主動下了門來,等到了前面的人透過,方才不緊不慢往裡走。

模樣神態,溫和有禮,若是見著了,足以讓前些年和他縱馬大道,之後遊學中原的狐朋狗友瞪出兩顆眼睛來,然後自我譴責是不是自己出去太長時間,定哥兒終於憋壞了本就不甚聰明的腦子?

楊永定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城裡,路上百姓主動朝他打著招呼,他也和善回應,一路走到了鎮子深處,裡面一間不大的院落中傳來朗朗讀書聲,楊永定神色恭敬,鬆開了馬匹,整理衣著之後,便安靜等在了外面。

難以想象數年前還囂張跋扈,當街縱馬搶人的紈絝子弟此時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足足過去了約有一個時辰,讀書聲止住,屋子裡陸陸續續走出了十數個少年,都很有規矩禮數地朝著楊永定作揖行禮,口稱師兄,他也一個個含笑回禮,等最後一人離開,才鄭重上前,進了裡屋。

屋中裝飾相當素淨,最上首案几處正坐著一名穿長衫的中年,看上去只是三十歲出頭年紀,模樣算一句俊朗,但是比模樣更引人注目的是那沉穩的氣質,彷彿一團安靜燃燒著的火焰,任誰見了都能感受到。

桌案上一側是一柄連鞘長劍,一側是筆。

儒生坐於中間。

這般過人的風采,也難怪手上曾經斬落了滾滾人頭的大秦名將楊錦仙也只是背地裡腹誹兩句,便任由自己的兒子一天到晚都往這邊跑。

要不然,換上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糊弄得自己兒子,還待他比對自己這個親爹都親,少不得給系在馬尾上跑上幾條街,給他去了半條性命再扔出城去。

美中不足,便是這書生左邊袖口空空蕩蕩,垂落下來,竟然是個殘缺之人,但是無論這書生還是楊永定都不在意,後者恭恭敬敬俯身下拜,行了弟子禮。

中年書生抬頭,聲音平淡,道:

“來了,坐。”

“是。”

楊永定恭敬應下,正坐一側,旋即便是一如既往地考校功課。

這也就罷了,天下間飽讀詩生文士多了去了,沒有十多萬也差不離,可難得對於許多經義都有自己理解,於先人典籍當中別開一道通天路。

有些地方和其餘儒生想法大相徑庭,落在那些當世大儒耳中,少不得一句離經叛道的稱呼,卻不說自己對,也不說其餘人錯。

半個時辰考得楊永定頭皮發麻,幸虧他這段時日未曾和那些狐朋狗友們廝混,無論武功典籍,都有所進益。

雖然遠遠算不得能令眼前這高深莫測的夫子滿意,卻總也不算是太過糟糕,沒有捱了手板,可也生出一頭的冷汗,心裡頭感覺竟然是遠比面對暴怒的父親還來得膽顫。

三年前他性子最為跋扈的時候,只覺得天大地大皇帝遠,西域這片天也就自己老爹和那個出生下來就註定了要成為大秦猛將的老哥在頭頂上壓自己一頭,除此之外,也就屬自己最大了。

那一日踏春出遊,卻險些給刺客割去了項上人頭,那書生恰巧路過,本不打算多加理會,就是那些刺客手賤要多殺不小心撞到了這件事的兩個少年少女,惹怒那書生。

一劍出幾乎要焚盡天地。

那踏足四品境巔峰,稱得上一句小宗師的刺客半句話沒能說出口,乾脆利落嚥了氣。

楊永定就算是再蠢笨也知道自己遇到了江湖話本里說的絕代高人,狗皮膏楊一樣貼著,只差沒有跪下喊爹孃。比伺候討好那些美人兒都來得勤快用心,卻不知道多少次被一腳踹出門去。

最後是那年中秋送去了一碗親自用諸多名藥花瓣熬製的藥粥,才給勉強收歸入門。心下狂喜,至此數年,不知不覺已經讀了許多書,他家傳本來不差,一身內氣打散後轉修儒家法門倒也進益極快。

所修法門似乎是儒家中最基礎的浩然氣,卻又有些不同,沒了那平和儒雅的氣度,剛猛霸道處,竟絲毫不遜色於兵家秘傳。

儒家自八百年前開始,便有王道與霸道兩種學說爭鬥,但是無論如何,大體走得是中正平和的路數,單純霸道至此的法子,不必說生平僅見,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若是中原飽讀詩書的儒家子弟,定然要駭得心神不定,可楊永定卻只以為是眼前夫子自創了一門武功,沒什麼大不了,他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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