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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片刻時間,女子身前的草屋木門被拉開來,但是開門的卻不是她所稱呼的那位‘大先生’,而是一位頗為年輕的少年,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面容白皙,笑容溫醇,道:
“大先生現在在製藥,您請先進來,稍微等一下吧。”
女子點了點頭,跟在少年身後走了進去,然後被引在一旁椅子上坐著,那少年給她上了一杯茶,旋即也就退了下去,過去約莫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方才有人重新回來。
乃是一位身材有些許矮小的老婦人,穿著一身很有百越國風格的衣裳,一頭銀髮,只是不喜歡笑,兩雙瞳孔像是毒蛇的獠牙,一邁入進來,便看向那女子。
後者忙不迭起身行禮。身子半跪下去,左膝著地,右手抬起撫在肩膀上,頭顱低垂,恭聲道:
“屬下見過大先生,大先生聖安。”
老嫗擺了擺手,沒好氣道:“聖安甚麼聖安,中原人的皇帝才喜歡這樣的話,說吧,你這一次突然過來,是有甚麼重要的事情麼?”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她看去年邁,但是腳步輕盈,動作敏銳,女子根本看不清其動作,當下也不敢打量,生怕前者覺得自己過於失禮,低垂透露,從懷裡取出那封信件,雙手遞過,恭聲道:
“碧瞳兒有信傳來。”
老嫗面上不可遏制浮現出微笑的神色來,顯然對於這個名字的主人極為喜歡,一邊嘴裡咕噥道:“這丫頭不是去中原人的天京城去了麼,怎麼還記得我這老太婆,知道寫信回來……”一邊伸手將信攝來,拆開來看。
那女子之前看過這信,知道里面寫了甚麼,所以現在這老嫗越是表現得開心喜歡,她心裡就越打鼓,額頭越發低垂,幾乎就要抵在地上。
果不其然,那老嫗才展開信箋,看了幾行,臉上笑容就凝滯下去,連帶著那輕鬆下來的氣氛都一下凝固,像是變成了冰,送信來的女子背後不由得冷汗涔涔,大氣不敢出。
她面前的可以算是整個百越國的江湖當中,最為德高望重的人物,若是因為遷怒於她,不說是將她擊傷,便是一掌將她打死了,她也只能生生受住,沒有人會給她開口說甚麼好話。
當下額頭點地,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才聽到了一道沒好氣的聲音,道:
“你這是打算直接跪死在我這裡麼?還不趕緊起來?”
女子心中大鬆口氣,小心翼翼抬頭,看到那位老嫗坐在位置上,手掌把玩著那密信,臉上的神色雖然說不得是開心,但是距離震怒也還很遠。
老嫗斜眼看了她一眼,臉上浮現譏誚的笑容,道:
“你是不是以為老身會遷怒你?”
女子嚇得打了個冷顫,垂下頭來,連連道:
“屬下不敢,屬下哪裡敢?!”
老嫗不耐煩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在我眼前這副模樣,我雖然不算是中原人口中的甚麼正派人士,倒也沒有入了邪道子,不順眼就殺殺殺的地步。”
女子連連應是,心中卻不敢有半點的放鬆。
眼前的老婦人,可算是她自小聽到大的傳說了,和中原江湖各類高手爭奪絕世前十不一樣,百越國的江湖中,只有這位老夫人一言說了算。
各家各寨,當年不都給大先生打過了麼?
然後四十歲的時候,拄仗遊歷了天下,進入中原,也是能夠和江湖七宗的宗主長老們平起平坐,對弈論道的人物。
而且離開中原之後,在六十歲的時候,更是仗著一身醫術毒術,折服了天下七宗的高人,讓那些往日裡桀驁不馴,眼高於頂的人物們都自愧不如。
這可算是天下江湖第一流人物了。
老嫗把玩信箋,將其扔在桌上,道:
“不提碧瞳兒已經成功完成了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我在她離開時候,給了她一件兵器防身,以這件兵器,碧瞳兒的機靈,還有他那屬下,三者合力都是不敵,怕是遇到了宗師了。”
“能以麒麟鎖作為代價活命,也算是個捨得下的。”
說到這裡,老嫗甚至於大笑起來。
女子心中微微一鬆,小心翼翼道:“碧瞳兒弄丟了麒麟鎖,您不惱她麼?”
老嫗看她一眼,大聲道:“惱怒?惱怒她甚麼?”
“換成是你們這幾個人去了的話,自己也是要死,麒麟鎖也保不住,還不如是吃個教訓,保住性命。”
“碧瞳兒往日機靈是機靈,總也還是有些自視太高,不知道天下之大,加上百越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