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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前。”亦步亦趨的雷頤,想了想,這才勉強記起模糊的年數。她白他一眼,“那麼久遠前的事,誰還會記得?”倘若所有流經過她眼中的記憶都會根深蒂固的存在,那活了五千年的她,豈不是有一大籮筐記都記不完的記憶?
原本以為會因此而打退堂鼓的他,聽了,不但沒有退意,還煞有介事地朝她點點頭。
“我同意。”的確是太強人所難了些。
當下輪到彎月愕瞪著這個莫名其妙,無論她的話鋒怎麼轉,他都能順著轉到出路的男人,因而他生的一頭霧水,在她頂上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要上哪?”雷頤看著她身後的包袱,在伸手想替她分勞時,遭她冷不防地揮手拍開。
她隨口應著,“替燕吹笛找東西。”跟他相較起來,她寧可多撞上幾回那些老找她麻煩的眾生。
“燕吹笛?他的目光登時變冷,低寒的語氣幾乎要讓懊熱的午陽失色。
“對。”沒注意到他變了臉的彎月,滿腦子都在想著,該怎麼甩開他好趕到山下某妖的家中。
雷頤臉上頓時佈滿陰沉,“他不是早已還你自由?”難道燕吹笛手中握有她什麼把柄,才能藉以使喚她如故?或者,她與燕吹笛之間……
“我自願的。”她那放柔了的聲調,更是讓雷頤的雙目凝凍成兩潭冬月寒冰。
都已經獲得自由了,她還自願為那個姓燕的辦事?
“我陪你一塊去找。”怒火暗生的雷頤,也不經她的同意,出手甚快地一把接過她的包袱背在肩後。
“為何?”瞪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彎月的耐性徹底被他給磨光,那雙冷意與他相同的眼眸,暗自與他較勁起來。
雷頤的唇邊噙著一抹笑,“我自願的。”
“不需要。”她在敬謝不敏之餘。已經開始盤算,再甩不掉這顆黏人的牛皮糖的話,不知與他動起手來,她的勝算能有多少。
“是不需要。”看透她心思的雷頤將朗眉一揚,那笑意,在她眼中看來,萬般邪惡。“我不需要你的允許。”
放下行囊、利用房內的水盆洗淨了雙手,並順手整理一下儀容後,彎月回過身瞪著那個杵站在她房內的男人。
“你跟進來做什麼?”打從她進來登記住房、進到房裡來,這個連著數日下來皆與她如影隨行的男人,從沒有離開過她五步之遙,就在方才,他甚至還在店小二欲照她的意思趕他出去時,直接在店小二的掌心上擱了幾顆顆粒頗大的金沙,算是通融的報償。
“歇歇腿。”不請自來的雷頤,大大方方地在房內找了個地方落坐。“這是我的房間。”在他開始為自個兒斟來水解渴時,彎月走至他的面前重申。
他朝她眨眨眼,臉皮厚得出乎她的想像,“我不介意與你共享一房。”
“金沙哪來的?”才得到自由沒多久,一路上,他的出手闊綽得令人咋舌,但據她所瞭解,軒轅嶽不是那種貪圖名利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給他,他怎有法子弄來那麼多的人間錢財?他的說法很含蓄,“軒轅嶽的一群老友贈的。”在找到她前他沿途截住了不少欲找軒轅嶽算賬的各界眾生,自他們身上,得到了一點替軒轅嶽辦事該有的合理報酬。老友?別逗了,她可不記得軒轅嶽曾交過什麼朋友……不想理會他話裡來龍去脈的彎月,默然走至房門邊,一手拉開房門後倚在門畔。“想趕我走?”雷頤瞧了瞧她的舉動,八風吹不動地安坐在椅上喝著茶水。“沒錯。”拖著他,就算他不找麻煩,麻煩也會主動上他,那她怎麼去找燕吹笛要的東西?“那就笑給我看。”
她皺著新月般的細眉,“你染上了軒轅嶽固執的毛病是不是?”說了再說、勸了又勸,他就是聽不進耳,她笑與不笑,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執著的?
他朗眉一揚,走至她的面前一掌關上房門,而後俯下身子兩掌抵按在她的身畔,與她眼眸齊對,“與燕吹笛處了那麼久,你怎沒染上燕吹笛的滑頭?”飄進她耳底的音調,幾乎要讓彎月以為裡頭……帶了點妒意,她百思不解地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他。
“你很介意燕吹笛?”姓燕的是哪得罪過他了?
“好說。’他沒殺那傢伙就已經算很給軒轅嶽面子了。
“別打他的主意。”防備心極重的彎月向他警告。
“我對男人沒興趣。”雷頤更是靠近她,將唇懸在她唇上低喃,“我只對你感興趣。”
她動也不動地看著彼此眼中的倒影,交織在兩人之間的氣息,距離近得讓她分不出彼此,他靠抵在她身上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