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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閣門庭清淨,閒敲棋子落燈花。
“教宗大人很快會迴天都。”
“原先府邸不需再去了,教宗大人將那處府邸送給了寧奕先生。”
太清閣的命星強者蘇牧,坐在棋秤一端,他的對面,坐著一位氣質非凡的年輕男人,肩頭紋刻著絲絲縷縷的溢散雲氣,身上帶著若隱若現的高位者氣勢。
蘇牧對著身旁兩位請示的麻袍道者擺了擺手,道:“就是這樣......無事了,退下吧。”
兩位守候在劍行侯府邸的麻袍道者低下頭來,對望一眼,終是搖了搖頭,默默退下。
蘇牧持黑子,輕聲道:“雲洵大人,雖然我道宗不在劍行侯府設人,但這裡終究是天都。”
肩頭紋刻雲霧的情報司大司首,捻子如花,輕輕按下。
棋秤上發出清脆的“啪嗒”一聲。
“天都有天都的規矩。”蘇牧並不落子,而是認真說道:“陳懿大人就要回天都了,寧奕先生與道宗的關係很好,您應該清楚。”
“在這片地界上,你我都只是棋子,黑白分明,就當你幫我一個忙,我也是受人所託。”雲洵的聲音很輕很柔,“東境的龜趺山,要向劍行侯尋一樣丟失已久的聖物,三司封鎖教宗舊址的小巷和街道,不算違了規矩。我提前與你說一聲,也是避免太清閣插入事端之中。”
“東境的背後是二殿下,難道你雲洵的背後也是二殿下?”蘇牧看著年輕男人,雲洵肩頭的雲霧竟然真的溢散開來,從袖袍開始纏繞,逐漸將全身遮掩。
情報司大司首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情報司只負責封鎖府邸門前街道巷口,並不負責動手。”
蘇牧站起身子,皺眉道:“你們還真的準備動手?”
雲洵嘆了口氣,道:“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負責......與蘇牧先生,下一盤棋。”
雲霧繚繞,將兩人包裹籠罩。
太清閣裡,已經寂靜無聲。
蘇牧眯起雙眼,他試著伸出一縷神念,發現竟然無法傳遞而出,剛剛的
那兩位麻袍道者領命離開,此地不會再有人進入。
他的命令也絕不會有機會再傳出。
雲洵抬起一隻手臂,做了一個“請坐”的姿態,微笑說道:“先生諸事繁雜,不若好好享受清閒的日子,此地有酒有茶,只等塵埃落定,雲霧散開,你我也算是盡了各自分內的職責。”
“好。”
“你很好。”
......
......
風雲匯聚,天都不靜,披著黑色麻袍的情報司弩手,揹著鐵鏈和木牌,來到了教宗府邸的巷口,默默豎起木牌,以鐵鏈懸停在巷口,揹負雙手而立。
“止步。”
約莫不到小半柱香的時間,這座府邸便被封鎖起來。
平日就沒什麼人經過這條巷子。
封鎖兩端之後,淡淡的星輝籠罩,鳥雀無法飛入,雅雀不可出聲。
這一切來得毫無預兆,沒有任何人率先得到訊息和情報,因為做出行動的......正是天都所有情報的來源——情報司。
“情報司申請了一張敕令,封鎖巷口兩端和主幹街道出入的許可權,這是大隋律法內允許的事情。”肩頭同樣篆刻雲紋,但是明顯比起大司首要簡陋許多的麻袍男人,平靜開口:“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便與情報司無關,即便是大司首出面攔住太清閣,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
戴著一張銀白麵具的龜趺山聖子陵尋,點了點頭。
“究竟是丟了什麼東西?”情報司少司首挑起眉頭,望著這個年輕男人,道:“能讓龜趺山欠下殿下一個人情,來封鎖教宗府邸,這件事情的後續,可能會讓道宗站在二殿下的對立面。”
“東西兩境,本就‘勢同水火’。”陵尋微笑拍了拍身旁情報司少司首的肩頭,向著巷子走去,大月高懸,夜色沉寂如水,他緩慢開口道:“我閉關之前,曾以一道神念向師門詢問,十年前,龜趺山的初代聖主,曾經鎮壓聖山陵墓的‘寶貝’,不翼而飛,無從尋覓。”
少司首望向那座寂靜無聲的府邸,喃喃道:“你確
定在寧奕的身上?”
陵尋挑起眉頭,他取出了自己身上的一片殘缺龜甲,喃喃道:“我身為不滅靈體,在龜趺山遺蹟裡休息,承載大道氣運,始終覺得缺了一點什麼,但是唯獨遇上寧奕之時,那股缺漏感會強烈的震顫......無論是否與那件至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