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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阿春已經報答。”
寧奕看著那道凝聚身形,在逼走劍湖宮蘇漆之後,便再不開口的“伽羅”,那具身軀看似蘊含著磅礴的力量,一朵一朵的狐火繚繞,但風沙越大,這具身軀越是縹緲不定,就像是隨時可能被吹散的微絮。
他輕聲嘆道:“閆姑娘真的是報恩?”
阿春望向寧奕身旁的青衣姑娘,笑道:“人妖殊途,裴姑娘既然精通符籙之道,又身懷諸多寶物,想必袖中必備金線符吧?”
裴煩還沒來得及開口,白衣劍痴柳十一便輕輕振袖,那張在袖內便不斷震顫,提醒此地妖氣甚是濃郁的金色符籙,便化作一抹金光,插入大地,濺起一蓬黃沙。
不是金線符,是金鈴符,但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春眉眼柔和,平靜道:“既然如此,那麼從陽平城相遇的那一刻起,大家彼此都已心知肚明,這一路行走至此,其實本就是一場交易。寧先生,我不欠你什麼的。”
寧奕道:“閆姑娘,距離解開陣法,還有最後一步。”
阿春木然道:“寧先生,我為你驅逐追殺你的人族劍修,現在一片太平。終於輪到您來斬妖除魔了嗎?”
寧奕搖了搖頭。
他輕聲道:“妖君伽羅,與兩千三百一十二年前,被鎮壓在大隋玉門關地底。”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靜。
他報出了確切的年份。
兩千三百一十二年前。
站在寧奕身旁的柳十一,只是略想這個數字,就覺得無比的遙長,心生感慨,妖族的壽命,竟然不公平的漫長至此,大隋的家國天下,已然換了一副模樣……可為何,寧奕對於玉門的天狐,知曉地如此清楚?
他忽然有些恍悟,抿起嘴唇,望著寧奕。
“彼時,北境獅心王,打贏了面對妖族天下進攻的漫長戰役。”寧奕平靜道:“在天神高原的衝殺當中,兩座天下都經受了相當大的打擊,作為戰敗方的妖君,伽羅被獅心王囚壓在玉門關,以此贖回自己當初造下的殺孽。剝離伽羅的天狐皮,是因為他曾將兩位人族命星剝皮刮肚,掛在天神高原的戰旗上,最終斬首示眾。”
阿春眯起雙眼,不做言語。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寧奕說道:“我想閆姑娘一定見了伽羅的慘狀,卻不知其緣由......世人都說獅心王是大隋史上最殘酷的暴君,可他迎戰妖族,亦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家園,若是大隋戰敗,這樣的情況,自然會在倒懸海底重新上演。”
阿春平靜道:“兩千年前的事情,寧先生對我說這些做什麼?”
“大隋鎮壓境關地底的大妖,不僅僅是為了鞏固國運,鎖妖之事,其實是在北境獅心王迴天都登基時候的決策,那位獅心王在北境征戰多年,目睹了太多同袍的死去,於是那些被俘虜的大妖,當年犯下何等的罪,鎮入地底的時候,就要做出何等的償,這是獅心王執掌鐵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
寧奕開口的時候,他的神池裡,水紋流淌,不再平靜。
那顆許久未曾有所動靜的獅心王結晶,在神池裡緩慢融化了一部分。
對於妖君伽羅,這顆神性結晶,竟然有了些許觸動。
獅心王的記憶,混雜著冰雪消融的神性結晶,在寧奕腦海裡流淌。
他站在黃沙飛卷之中,腦海裡是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登上城牆牆頭,將手中的大旗插入城頭,遠眺天下的場景。
獅心王的記憶裡,混雜著相當強烈的情緒。
憤怒,痛苦,盡皆有之…...
寧奕神情複雜,緩緩道:“這些大妖,一旦鎮壓便再也不做釋放的考慮,於是在接下來的歲月裡,大隋境關怨氣沖天,妖氣難平,獅心王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阿春蹙起眉頭。
“在加固陣法的時候,平妖司的大司首,會在加固陣法的大妖血液裡,以符籙和陣紋,讓被困索的大妖,逐漸忘卻自己的經歷。”
“這是南疆御獸宗呈上的手段.....
.對於那些大妖而言,忘卻了自己的來歷,自然也會忘卻憎惡,忘卻仇恨。”
寧奕說到這裡,聲音帶著一些遺憾,道:“阿春姑娘,你的修行和道行來看,與伽羅相伴的歲月裡,玉門的怨氣已經不再激盪,此地在兩千年前,相當不太平,過路的修行者,時常會受怨念蠱惑,大大出手,當年獅心王的決策,給自己的子民也帶來了損傷,對於戰爭......犯下來的罪過,終究無法完全償還,付出再多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