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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白亙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那捲被自己徹底煉化的天書……只在須臾之間,就被剝離。
“這……這不可能……”
他何等境界?何等強大?只需輕輕一縷神念,便可鎖死一件寶器。
更何況是這等與身相連的靈寶。
在往生之地,他熔鍊生滅兩卷,已數百年,尤其是出關之後,這卷滅字卷已與自己本命精血相連……不分彼此。
自己的百年苦修,抵不過那寧奕的輕輕一抓——
滅字卷,已掠入那人族劍修小子的掌心之中,無比溫順。
……憑什麼啊?
憑什麼!
一股無名怒火,洶湧而起。
可未等這股怒火真正燃起——
“撕啦!”
只聽一道絲帛破碎之音響起!
那柄力透胸膛的雪白纖細傘劍被人忽而抽出,再是帶出一蓬鮮血。
一股鑽心疼痛,打斷了白亙的所有思緒。
這股痛苦,直抵心扉。
儒衫男人踩在雲海之上,捂住心口,腳步虛浮,接連後退了數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那襲雪白衣衫,開襟之處,已經被鮮血染紅……他怔怔失神,看著那個額首燃燒三叉戟神火的黑衫年輕劍修。
寧奕望向白亙,一股股青黑之氣,掠現在他眼前,無聲的暗流洶湧澎湃,這些是情緒,是魂念,有憤怒,有怨憎。
還有……恐懼。
突破生死道果之後。
三股神火,糾纏成了一座領域。
這領域不大,但領域之內,寧奕“無所不能”。
他感受著白亙的意難平,輕輕一笑。
寧奕捻握著那枚黑色木簡,緩緩抬起,淡淡道:“這不是你的。”
只一眼。
寧奕便看出了許多以往看不到的東西……
譬如此刻的白亙,體內沒有奔騰澎湃的妖血,只有無數縷純粹殺念。
這是一具分身。
再譬如,白亙衣袖間滲出的那絲絲縷縷氣息。
他已與影子相融。
於是寧奕說完這句之後,目光越過白亙,望向更遠的雲海。
以及更遠的山河。
“這些,也不是你的。”
說完,寧奕前踏一步。
背後兩縷雪白光華,交叉掠出,在北荒雲海,激盪出一縷千丈光柱!
時之卷,空之卷!
那扇門戶瞬間擴大,在寧奕背後,響徹起雲海沸騰的翻湧之音,一條巨大鯤魚,從光陰長河長嘯著撞來——
鯤魚背上,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天地罡風破碎,李白桃摟住身旁白衣男子的腰身,不敢去看那晝夜破碎的天地奇景。
而謫仙,則是神色淡然,他雙手持握虛無絲線,緩緩“轉動”,無數縷細微絲線,纏繞著那條巨大鯤魚的腹部,以此操縱著行進方向。
門開!
魚出!
就位於寧奕身後不遠處的火鳳,被罡風席捲,門戶破碎之後,他迫不得已,被載到了背上,親眼目睹著鯤魚撞出光陰長河,撞入北荒雲海的這震撼一幕。
灞都大師兄此刻臉上神情,無比精彩。
火鳳震驚。
這條鯤魚,離開雲海之時,似乎只是“嬰兒”,如今怎地體型變大瞭如此之多!
甚至可以媲美當初的灞都城!
自己在北荒雲海,不過與白亙廝殺了一個多月……而寧奕三人,究竟是在光陰長河遨遊了多久?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洛長生微微一瞥,洞曉心思,微笑道:“雲海一瞬,長河一年。”
“雲海一瞬,長河一年?”
火鳳默默盤算,怔怔出神。
這麼一算,寧奕這廝……不是在光陰長河內遊了幾萬年?
……
……
寧奕單手持劍,細雪劍尖纏繞雲屑。
他默默看著眼前的“無上皇帝”。
與白亙見面,本該分外眼紅,可寧奕此刻心中,卻是無比平靜。
當年天海樓的仇,將軍府的恨……今日終於能夠得報。
可他沒有急著遞劍。
在光陰長河寂滅的這些年中,寧奕曾無數次在腦海中盤算,幻象,演練。
自己修成大道之後,再見白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