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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中書令王甫再次登門,邰家的門檻就快被女郎們踩爛,大家倒不為別的,就為一起來拿“呵呵”糊邰山雨一臉。
阮女郎道:“借問阿邰,現下心境如何?”
眾人只見邰山雨一臉欲仙欲死,便不由歡笑:“阿邰,這時也別藏著掖著啦,趕緊同我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怎麼定情的,快說快說,今兒不給我們個交待,我們可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哪怕你是未來的皇后殿下,這不現在還不是嘛,等你是了再來封我們的嘴,叫我們不許說不許問不許打聽罷。”
“是不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阿邰……你好似真的青梅竹馬與人有舊耶。”
邰山雨:不好意思,你再說一遍!
“誰誰誰?”女郎們一時間忘了『逼』問邰山雨,齊看向同邰家比鄰而居的阿沈。
“謝籍啊。”
邰山雨不敢說自己記『性』好,但她忘『性』絕對不大,這倒不是說她連謝籍這個人都不記得,讓她懷疑自己記『性』的是——她對自己和對方青梅竹馬的事實根本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和他青梅竹馬有舊啦,他跟我爹比跟我好得多好嘛。”
在他們老邰家,爹媽各佔半壁江山,媽負責在萬千女『性』裡使勁圈粉,爹負責不時揀個好基友,她和她邰哥負責搖旗吶喊當小透明。而謝籍,就是邰爹當年路邊揀來的好基友之一,別看他們之間差著二十來歲,一點不妨礙他們成為忘年之交。
邰爹的朋友,有他欣賞的,有欣賞他的,也有趣味相投的,好不幸哦,謝籍屬於趣味相投的。邰爹的趣味是雨裡狂奔放縱天『性』,謝籍的趣味是鬥雞走狗氣他爹,嗯,邰爹和謝爹關係也挺好,不過是屬於那種經常吵架,吵沒三天又能和好如初的那種,所以,邰爹老欣賞謝籍了!
唔,最重要的是……
“九叔?”
看吧,女郎們都是這麼喚謝籍的,因是邰爹的朋友,來往得多,互相就熟,女郎們喊謝籍九叔,也是從邰山雨這裡跟去的。至於邰山雨,那還不是因為謝籍同她爹稱兄道弟,她才喊九叔的麼。
女郎們鬧清楚謝籍到底是誰後,就不需要邰山雨答什麼腔了,你一言我一語地道:“九叔同阿邰青梅竹馬沒問題,不過,九叔真是陛下嗎?”
“那還能有假。”
“從前和現在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是啊。”謝籍把親爹都氣得山中道觀長住圖清靜去了,可見當年謝籍有多擅長搞事。
邰山雨在女郎們的一言一語中陷入深深的『迷』惘裡,這種『迷』惘一直持續到中書令王甫把《求淑文》送來,然後她更『迷』惘啦。
最後是邰爹給她解的『惑』,邰爹通看《求淑文》全篇後,用力拍下大腿說:“倒是什麼都沒忘,山山十一歲那年,他曾明裡暗裡問過我,日後有無結親可能。雖旁人盡覺他紈絝不知事,我倒覺得他心地好,心思也好,便同意了。不過是離鄉那年,他又遞了信來,上邊寫了兩行字託我轉交山山,山山,你不記得了?”
邰山雨:拜託,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不記得。
見閨女一臉『迷』惘,邰爹將當年信上的兩行字復頌一遍:“此去歸期不定,生死難料,願卿得覓良人,適高官之主。”
“爹,要是我沒記錯,當年你沒說是誰寫的,也沒說怎麼回事,直接就給我,讓我看看這麼兩句話該怎麼答覆。我又不知道是誰寫的,還以為是董伯父的戲文,請你來問我,我們這年紀的姑娘會怎麼答。而且,我記得我當年答的是好的,聽人勸,吃飽飯。”邰山雨想著,既然都答了好的,就算有什麼,這時候回來,也不該再上門提親吶。
要說起來,要不是家裡因前兩年邰老太爺過世舉孝,家裡不宜辦喜事,她說不定都已經定親,現在已經嫁人,哪裡會拖到二十歲還在相看人家。再說到相看人家,上個月邰夫人還說相看好了一戶人家,想著這段時間叫來見一見,處一處。
邰山雨覺得自己腦子都被『迷』惘糊滿時,邰爹還給她會心一擊:“不止寫了這兩句,後來你還加了一句——光陰彌足珍貴,歲月從不重來,我不會浪費大好辰光,去等一個不回頭的人。”
“我有寫這句?”
“有寫。”邰夫人為此作證明,因她也看過。
“那就奇怪了,我既然都寫了,他怎麼還來提親?”
“許是覺得你等了他這個不回頭的人?”邰哥貼心地幫妹子提供解答。
邰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