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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家,可把我給困死了,碎覺覺去,大家晚安
都道天子一怒,伏屍千里,謝籍因邰山雨,可以說已經盡收殺氣,自從進了洛陽城,看到小青梅的那一刻,戰場上的銷煙便從他身上消退。想那時小青梅在山澗挖水蓼,他駐足觀看,心裡想的是願小青梅永遠能是那個天真爛漫笑,不設心防與人交,見遠遊人,皆能不安安穩穩問一句“何不及早歸去”的洛陽女郎。
這回謝籍悄無聲息痛下殺手,無非是擔憂謠言加身,會毀了他小青梅臉上的笑,會減損小青梅對他的愛與崇拜。世間萬般譭譽加身,於謝籍來說都無干緊要,唯緊要的是他的小青梅如何看待他。
事實上,謝籍心裡清楚,他暗中做的許多事,倘有朝一日叫小青梅知曉,會在他們之間挖開深淵與溝壑。但,他就如同一個飲鳩止渴的沙漠中人,哪怕下一刻會死,這一刻還是選擇了鳩酒先解個渴再去想怎麼死的問題。
邰山雨並不很問朝中事,也鮮活主動去打聽什麼,再加上她現在有自己的事要忙,謝籍又特地叮囑過,眾人無不三緘其口,自然是一絲風聲也傳不到邰山雨耳朵裡去。
“我們以前種稻子好像不是這樣種啊!”邰山雨以前『迷』過一段時間種地遊戲,所謂的遊戲可不是指那種在手機上電腦裡種一種的,她以前有個朋友,特別『迷』戀田園生活。但是,無奈條件不允許,只能在工作間歇下鄉包塊地,週末去幹幹農活,隔一兩天去採摘點蔬菜回家吃。
吃過幾回朋友給的菜,邰山雨沒『迷』上,爸媽『迷』上了,於是四體不勤五俗不分的邰山雨被扯著真去田間地頭幹過農活。雖然也不過是挑不出陽不下雨,不冷不熱天氣,也好歹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回,哪怕所謂的農活很多時候根本觸及不了種地的根本,但怎麼說也是幹過,有那麼點發言權。
他們下鄉,沒種過稻子,卻在鄉間看人種過。一壟一壟,先育苗再『插』秧,由於好奇心,她還曾問過,聽說種子需要浸泡幾天,具體幾天,需不需要加什麼浸泡,她倒並不清楚。但僅僅是她清楚的,就能讓她知道,眼下的種法肯定和現代不一樣。
“直接撒下去便可以嗎?”邰山雨沒見過直接播種生長的水稻,她的觀念裡水稻就是必需育苗『插』秧的。到底育苗『插』秧和直播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邰山雨是真不知道。
“自然。”負責農事的官員很耐心地回答著邰山雨種種明顯是外行的問題。
邰山雨不能確定,育苗『插』秧是不是有利於增收,所以她只能瞎琢磨。時下水稻產量低,邰山雨也不是袁大神,自然不會想搞什麼雜交水稻,去全面提高糧食產量。以及,她是真覺得這時候的飯更香,雜交水稻產量是高了,但是吃過土生土長未經人工培育雜交的米飯後,邰山雨認為這種高產沒準是以犧牲口感為代價的。
如果暫時不必為填飽肚子擔憂,邰山雨認為還是可以兼顧一下口感的。
謝籍處理完奏章來尋邰山雨時,她正蹲在田梗邊看著滿地野生著的臭蒿出神,現代屠女士憑藉青蒿素獲得了諾獎,要不然邰山雨真不會對這大把野草眼熟個什麼勁:“可惜我既不學醫也不學農,不然沒準能弄出點什麼來。”
“山山蹲挺久了吧,腿麻不麻?”謝籍不聲不響站到了邰山雨身後,及腰高的青蒿卻洩『露』了他的足跡。
邰山雨聞言抬頭看一眼謝籍,然後感覺了一下,扯著鬼臉道:“有點,九哥快扶我。”
謝籍失笑上前扶起邰山雨來:“早同你說,坐不宜長坐,蹲不宜長蹲,多行多動,我還等著同你一道長命百歲,豈能不勤於動彈。”
“九哥說得對。”邰山雨站起來才發現腿已經麻得木木的了,隨便動一下,都像是有千萬只蜜蜂同時紮在肉裡一樣。過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來,“九哥,你今天好像格外愛笑,遇著什麼好事啦,衝我笑得這麼甜甜的。”
真沒什麼事,除昨天晚上弄死幾個人,既然叮囑了不要傳訊息,那就自然會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一句零零星星的言談都沒叫人聽見看見。
“無事,一天沒看到山山,見了如何也要笑得甜一些。”謝籍說罷,覺得自己心裡都有點不舒服。他曾答應與邰山雨無話不談,也曾約好彼此坦誠交心,但沒想到,他還是有了不願也不敢同邰山雨說的事。
邰山雨並不是個感官非常敏銳的人,有時候能看出來別人的表情什麼意思,那是對方演得太明顯,故意叫她看出來。大多數時候,她是看不懂別人眼神,聽不懂別人話外音,更不知道哪句話裡藏著怪獸,哪句話裡存在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