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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山雨也察覺到,丹『藥』對謝籍的影響很負面,這種負面是情緒上,以及精神上的。或許丹『藥』真的有使他的身體更強壯,使他的精神更顯飽滿同,但也同時使他亢奮,使他的情緒更為極端。既然知道勸不住,又不想用的方式方法來抗拒,那麼她就只能講策略,說到策略,那就必需先了解謝籍最近對他人時的狀態。
這時候,自然是找張靠譜,邰山雨絲毫不遮掩地直接命宮人去中書省召張來說話。張見到邰山雨時,見面就是一聲長嘆:“拜見殿下。”
“張相公不必多禮,且坐。”邰山雨也想跟著嘆一聲。
“想必殿下已經知道,如此便不必臣多加贅述。”得知邰山雨是想知道謝籍這段時日待人接物及在上朝時的種種狀況,張又是一聲嘆息,片刻後方與邰山雨細細說開。
待邰山雨,謝籍都不是分毫未改,何況是待朝臣,待朝政。
“往日陛下納諫如流,而今卻聽不得多少違逆之言,蕭大夫那日上書勸陛下勿信妖道,陛下以往便是有其事也不過一笑置之,或罵幾句,或惱一番,總是無事。然此次,蕭大夫上書卻招致陛下雷霆之怒,當朝便命人解冠去帶,逐出宮牆。”除了蕭量,還有許多人勸過謝籍,多多少少都被謝籍遷怒。
到張,不是沒勸過,不是沒被遷怒過,不過是還很需要張協助處理奏章,加之又是太子的老師,這才沒像蕭量一樣解冠去帶,逐出宮牆。
“為何九哥便察覺不到,丹『藥』在使他變得易怒,更加無法集中精力?”邰山雨覺得一個人應該對自己的狀態最為清楚才是。
“因身體上的強健使陛下更篤定丹道可使人長生。”張覺著今天同邰皇后說完話,回頭他也要被天子解冠去帶,流放千里。像這樣的時候,張很慶幸謝巖不在,小太子很崇拜,也很敬愛父親,倘父親的形象一夜間崩塌,小太子怕是很難接受,也會影響到小太子的心『性』。
天子不可扭轉,小太子卻可以悉心教好,現在唯擔心的是,天子會不等小太子繼位便把江山玩壞。
送走張後,邰山雨在殿閣中沉思良久,還是沒有什麼良策。事實上,真要有良策,滿朝文武多得是聰明人,為何到現在還沒勸謝籍回心轉意。邰山雨既無上策,那便決定施中策,當謝籍下朝來時,仍舊吃飯散步午休,邰山雨一句沒提丹『藥』丹道之事。
待到謝籍午休罷要去上朝時,邰山雨道:“既然丹道如此之好,九哥不如予我幾丸食?”
謝籍不知道他的精神狀態有問題嗎,不可能的,只是身體上的強壯讓他選擇忽視這種問題的存在而已:“不好,山山且再等等,目下丹『藥』還有些不足之處,待他們改良了,再予山山。”
“九哥難道是想拋我百歲終老,獨自長生不老?”
“自然不會。”
“那我也要服丹。”
謝籍清楚,邰山雨說是她要服丹,其實仍是希望他不要服,謝籍思來想去仍是拒絕:“不可,山山別鬧。”
“我不,又不許我服丹,自己又不停止服丹,那我可要搗『亂』的,那些什麼破丹道,我會通通叫人逐出洛陽,命他們遠去三千里,再也不許回,連你召都不許。倘來日,他們敢出現在洛陽,我便命人把他們全殺了,連帶家小一起。”邰山雨當然不可能下得去手殺人,但拿這樣的話威脅人她可一點問題沒有。
邰山雨以為,這樣可以叫謝籍把人暫時送出洛陽,送得遠一些,人遠了『操』作的餘地就大了。但沒想到,謝籍並不是,他是把人又全接回了紫微宮,邰山雨聽到訊息時整個人都特別頹唐:“難道我在他心裡,當真連幾個道士都不如了?還是我真就有這麼惡毒,會把人全弄死?”
這事,讓邰山雨很是傷懷,她去尋謝籍時,又遇那常仙師,邰山雨眉心一跳,整個人都不舒坦了。邰山雨這時候便只餘了下策,那就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其實她很怕說這個,因為她真有點怕謝籍說一句“可以,卿且自去”。
謝籍這會兒未服『藥』,人清醒得很,精神狀態也好,見了邰山雨來大業殿,語意溫柔一如往常,眸光柔和似春日泛著波光的湖:“山山可是還生我氣?”
“是的,很氣。”
“莫氣莫氣,惱了便打我,彆氣壞自己。”謝籍把邰山雨引到御案前,與他一道坐在御座上。
御座寬敞,邰山雨不是頭一回坐,便是張與中書省一眾官員也見了許多次,從無人多說什麼。邰山雨如今已經坐得很坦然了,並不覺得她坐的這椅子和龍椅能劃上號:“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