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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召集你父親以前的手下,要替他翻案的嗎?”衛昭問道。
杜子虛道:“並不是,抄我杜家的人是皇上,如今他正直壯年,政權鞏固,而我們兄弟只是剛剛有了些軍功,無錢無勢,又怎麼會貿然提起翻案,這豈不是自找禍端?我們兄弟也一直好奇,為何最近忽然有人聯絡我們,說要替我父親翻案。我們還沒有決定呢,就接到京中的旨意,要押我們兄弟回京受審。”
衛昭點頭,然後道:“那讓你們來鑼巷府的人可還說了其他的話?”
杜子虛搖搖頭,“沒有,只有兩句。”
衛昭點點頭,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誰在幕後推動著這一切?
他先是讓杜家以前的部下去和杜子文兄弟碰頭,然後再和皇帝舉報他們結黨營私,意圖翻案,讓皇上出手,利用苗陽和杜家的恩怨,派他前去押人入京受審。
之後他料到杜家兄弟不會乖乖回京就範,便在路上助他們一臂之力,給負責押解的人下『藥』,造成他們戰力低下,杜家兄弟就可以順利逃走。
甚至那個苗陽,也十分有問題,他刺傷了杜子文,但是卻刀刀避開要害,要說巧合似乎不太可能,一刀巧,不可能刀刀巧,而他既然武藝高強,可以在混『亂』中利落的給杜子文製造出這麼不尋常的傷,又怎麼會避不過杜子虛的劍,被他所傷。
所以這個苗陽,使得只是一出苦肉計,目的有二,一個是為了回京以後對皇上有交代,想必他刺傷杜子文的過程一定有人看到,到時候可以給他作證,證明他盡力斬殺了杜家兄弟,也證明杜家兄弟確實死了,那樣的傷,任誰都會認為活不下來。
二才是那人的主要目的,他算準了這樣的傷只有衛昭才能治。等逃走的杜家兄弟走投無路,他再指引他們來鑼巷府找衛昭。
那人到底是誰?他布這樣一個局,究竟有什麼目的?
衛昭一時有些不清楚,這人究竟是敵是友,他是單純的站在自己這一邊,要保護他,還是要利用他的身份興風作浪。
他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是經過和蘇遠成了解,韓老爺從來沒有給衛昭灌輸過任何的仇恨之心,只是護著他平安長大,衛昭確定至少在韓老爺死之前,那人的目的應該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好好活著。
可是現在,那人送來杜家兄弟,這應該不是單純的讓他們來保護他的吧?反而是在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了衛昭猜到了自己的身世秘密,並且在做自保或者報仇的準備。
杜家是因為恆王落馬的,他們是忠於恆王的,且對當今的皇帝心有不滿,他送來杜家兄弟,助他一臂之力。
那人還把苗陽這張牌給他看,也算漏了一點底給他,是在告訴他苗陽是一張暗牌嗎?
他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想了許久,衛昭都不能確定對方的用心,不過目前來說,那人應該還沒有傷害他的打算。
他在這裡沉思,杜子虛也在思索衛昭的身份,他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大夫那麼簡單,否則那人又為什麼篤定,衛昭可以庇護他們兄弟。
床上的杜子文一聲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杜子虛顧不得再想什麼,蹭的起身跑到床邊。
油燈昏暗,放的又遠,看不清床上人的面目,他只好連聲喚道:“大哥,大哥!”
衛昭拿了燈過來,看清床上的杜子文。
他剛剛清醒過來,嗓子乾啞,嘴唇張了又張,又沒發出聲音。
衛昭忙出去讓劉老太太準備了熱水,杜威拿來喂杜子文喝了一點兒,他這才可以說話了。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杜子虛和杜威兩人圍在床邊,忙問。
杜子文環顧了一下,發現這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屋子,問道:“這是在哪裡?”
杜子虛趕緊道:“這裡是鑼巷府轄下的安平村。”他見杜子文正看著衛昭,又介紹道:“這是衛大夫,就是他給你治的傷。”
杜子文只覺得肚子上隱隱的疼,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發現被包裹的十分嚴實,他看向衛昭:“謝謝衛大夫救命之恩。”
衛昭道:“你剛做了手術,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兒慢慢說。”
杜子文這人雖然一臉的絡腮鬍,但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剛醒來還不清楚如今的處境,更不知道他弟弟已經把底細都給衛昭抖摟乾淨了,因此他見衛昭在場,就沒有多詢問什麼,順從的躺好休息。
衛昭讓杜威留下照顧杜子文,示意杜子虛他和出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