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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見到周簡,原本就慌『亂』的思緒,一下子更加的煩『亂』。
事實上,周簡對周繁算是不錯,一個普通哥哥能做的事兒,他基本都做過,對周繁可以說十分的友愛,周繁也對周簡十分恭敬。
然而這“兄友弟恭”不過是假象。
在周繁的心裡,周簡什麼都比他強。
周簡是嫡子,他是庶出,出身比他強;周簡自幼聰慧,有秀才功名在身,才學比他強;周簡交友廣泛,為人仗義,就連姑姑都打算把表妹嫁給他,只等表妹成年就成親,人緣還是比他強。
爹爹對周簡寄予厚望,嫡母對他無微不至,而自己卻只能和姨娘一起等著周簡成為家主以後,在他的施捨下活著。
是的,在周繁的心裡,周簡給他的一切,都是施捨,就像他隨手賞給下人銅錢一樣,是他體現他的優越感的行為。
因此,當他爹死後,劉姨娘再給他灌輸一些不爭就得死,或者一輩子寄人籬下的思想後,他毅然同意了劉姨娘的主意,對嫡母下手,奪過家主的地位。
後來再見周簡,見他那般落魄,已經成了乞丐,曾經的高高在上,一下子碾落成泥,然而他心裡卻並沒有多麼快樂,甚至隱隱有一絲後悔,但是事情已經做了,再去同情他,豈不是打自己的臉,所以他對周簡百般羞辱,然後讓僕人打斷他的腿。
如今,再一次見到周簡,周繁的心裡五味陳雜,有厭惡,有後悔,還有…惶恐。
周繁卻沒有那麼多的感覺,他對周繁,已經完全木然了,曾經的“兄友弟恭”成了笑話,如今只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衛昭看他們對視著,感覺空氣裡都有火花四濺,隨時要爆炸。
周簡先收回了目光,對衛昭拱手行禮道:“少爺,你回來了!”
衛昭點點頭,“剛到。”
“少爺,周家這灘渾水,你還是不要趟了,回去吧!”周簡擋在衛昭身前,他雖然不確定衛昭具體為什麼來了這裡,但看他和周繁如今的狀態,就知道少爺沒有吃虧,然後就勸他離開。
衛昭卻並不想走,周繁還沒有給他解釋呢,他就這麼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未免有失血『性』。
“無妨,這事兒,我還是希望周公子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以後萬一有什麼傳言,說衛昭見死不救,鐵石心腸,我還怎麼在鑼巷府立足。”
周簡聽他這麼說只好退開,站在他身側,然後一起看向周繁。
周繁已經過了最初的情緒波動,現在冷靜了下來,壓下心裡的千種情緒,對衛昭道:“衛神醫,在下並不知僕人竟是去了城門,而且此事確實是在下思慮不周。”
他咬咬牙,想了想躺在床上的劉姨娘,狠了狠心,一撩衣襟,跪了下去。
因為衛昭和周簡併排站著,他這一跪,正好對著二人中間。
“衛神醫,在下心急孃親的病,才做出了這種事,還請衛神醫諒解,先救一救我娘,待我娘病癒,我願送您僕人婢女,供您驅使。”說完他還看了一眼周簡。
衛昭一聽這話,還沒說話,周繁卻笑了,他昨日就聽說周繁帶人去了陳家醫館,給少爺送人。結果被方檀趕了出來,當時他就知道周繁這麼做的目的,現在又聽他提起這事兒,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
“周繁,你覺得我家少爺是因為缺少僕人,才會收留我,讓我周簡為他賣命?”他頓了頓,“而且,我家少爺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應該的,但是,他好像沒有義務救你們這種狼心狗肺,陷害主母,奪人家產的畜生吧?”
他話音一落,人群就是一陣沸騰,周簡周繁,聽名字就是親近之人,在看看長相,果然有幾分相似,看來這裡面不光是周家少爺散佈謠言,還有別的熱鬧啊!
衛昭則心道:“果然!”
這事兒攀扯起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對周繁,他還真的覺得讓他吃點虧,挺好的。
周繁一聽這話,也不跪了,蹭的站起身,臉『色』氣的漲紅,大聲道:“周簡,你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如今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若再胡說八道,怕是要被拔了舌頭髮賣了!”
周簡又是呵呵一笑,“是嗎?那我今天還非要說一說了,看看是我會被髮賣,還是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會為人唾棄!”
周繁臉上已經開始『露』出猙獰,原本心裡因為見到周簡而升起的愧疚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恨,他娘說的真對,周簡和他果然不能共存,幸好他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他心裡憤恨之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