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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另一個名字:“曼珠沙沙?”
他失笑:“是曼珠沙華。”
“……”=口=
“咳,”他輕咳一聲轉開話題,眼底的戲謔神色卻深深的漫了上來。我秉承著類似問題出現太多就淡定了的態度,面不紅心不跳的等著他說出下文:“玉瑛仙主的原身,就是曼珠沙華之花。”
“花?”我注意到他的重音,視線轉向那邊大概還有十來步就能過來的男子身上,還是因為無法將這二者聯絡起來而感到不可思議:“你是說,這個叫阿英的山神,就是彼岸花的葉子?”看到他微微頷首,我搖了搖頭,“那花那麼妖,他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啊。”想到這裡轉頭看他一眼:“說你是的話我還信。”
“唔,這就叫仙不可貌相。”迭墨笑吟吟的回答,話頭被那位走在蘭汀身後的山神冷冷接了過去,有些不明不白:“何止仙呢。”
迭墨的笑容不變,盯著對方看了許久,直到蘭汀輕輕打了個呵欠後阿英首先轉開視線看向她:“前面一段日子你為了修補魂片消耗了不少仙力,還是去休息吧。”
“不要。”蘭汀卻是搖頭,“平時我怎麼軟磨硬泡都不見你彈這樂器一下,好不容易遇上你肯彈了我卻去睡覺?我又不是傻瓜。”
“不是麼?”阿英冰雪般的面上就那麼顯出一點笑意來,“哪裡不傻?”
看著蘭汀無語凝噎的樣子,一種“同病相憐”兼且“終於找到知音了”以及“同道中人啊有木有”的感慨忽然自我心肺之間油然而生,於是我瞬間決定,如果以後有緣多多相處,一定要與她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當初在人界聽他迭墨吹出那曲《泗水》時,當時的感想如今已沒了印象,只是在錦瑟絃音娓娓響起的那一刻,我便能夠確定,與此時的心情是不同的。
若說那曲《泗水》須得它音作為陪襯而愈顯動人,那麼《迭荼》便是一音獨響方攝心魂。
耳邊是紛紛揚揚響徹山野的音動弦起,將掩埋消逝的過往還原成最真實深刻的印記。雙生並蒂的迭荼花渲染成千年不敗的夢之海,這生長在天魔二界之間的花朵,卻擁有這般不可思議的純粹與生機。
迭荼,蝶途,心底有個聲音在無聲的呢喃訴訴:你,是否迷失了歸途?
18
18、夜箜 。。。
離開迭荼山,是在一日之後。然而即便已經走上返回仙界的雲路,我依然有些神思模糊反應不過來。
迭墨說,這幾個人之間的結局,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無論後悔與否,皆是聽從心的指引。如今一死一守一駐,本為自願的牽扯,必然為此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心甘情願,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是嗎?
他的說法似乎並非全無道理,可我依然難以理解,彷彿將那些恩怨糾葛投入一片空洞迷淵,揭去好奇之後便沒有了任何思緒。
迭墨與我在齊國的一家客棧前分手,他此番已在在人界停留了不少日子,須得早些回去。而我縱使記掛著鳳簫神君,卻被他一席話說服。
“照著你的性子,此番回去後八成懶得再下界來看看,”他眼中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所以師妹啊,鳳簫神君要你留心意外的叮囑你已乖乖的遵循了九千年,此番可以趁這幾天空閒多看看——省的像從前那樣,和其他仙子聊天時說到人界只能幹瞪著眼發傻。”
我難以判斷他這屬於毒舌的關心還是故意的挑刺,只好淡定的告訴自己一定是第一種,然後點了點頭。
後來我在人界駐留了二月有餘,將四方城池大致遊過,身上的一百五十兩銀子也花去不少。
兩個月後的一個清晨,東君將將從雲頭那端現出一點微明,師兄獨有的聯絡信箋已經送到了我的手上。
【生辰即已將至,望立歸。】
我怔了怔,才想起此時離我的九千歲生辰,似乎僅有一月光陰。
看了看身後紅門桐木搭起的客棧,這裡已是大陸邊界翰國商城,旅途到了這裡,也差不多了。
我決定,今晚在這裡住下,明天便啟程迴天界。
很久以後隨著那人帶了女兒故地重遊,回憶起那數月獨自旅行的時光,我不只一次的自問:若是沒有那些光陰、沒有立刻迴天界去,後來的事還會繼續嗎?隨之的一切還會再來嗎?
答案依舊是會。
因為這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選擇,即使起因是某人的謀劃策斷,卻也是我自己去跟隨信任,毫不懷疑。
由性格行動而產生的,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