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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十七八的少女模樣,一雙水目清澈,發眼皆是略淺的棕色,映著明晃晃的日光,彷彿濃密的金絲絞覆其上。
“迭墨師兄?”她先是對著迭墨打了個招呼,跨過腳下淺淺的清溪便在我們面前站定,然後側了頭看我,笑容竟然帶著仙人中極少有的燦爛:“這位是六師妹吧?你好。”
仙人並無生老病死之患,因而平日裡的劫難防不勝防,久而久之,大多仙人對親近之人的劫難都看的相對淡了。她卻能在姐姐魂飛後就此離開無數仙妖人鬼嚮往無比的天界,甚至棄了那不低的分位,然後自禁於迭荼山萬年不出一步只為一事,卻還能笑得這樣美好,究竟是怎樣的心性,才能生出這樣的一個姑娘?
我細細的看著她,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好奇。蘭汀卻對迭墨伸出手來:“師兄,那樣東西……你找到了麼?”
這樣問時,面上也終於出現幾分忐忑與期待。
迭墨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之前給我看的那瓶魂絲拿了出來,卻不急著給她,而是兀自在指間把玩:“我這次來除了這個,還想讓你幫個忙。”
“……?”
他笑笑,瞳孔疊影成雙,淚痣殷紅如朱如血,幾能攝魂一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七淬她對樂律舞曲之類一向很有興趣,所以我想讓她聽一次那曲《迭荼》。”
蘭汀的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好,我儘量試試,去問他一次。”
迭墨卻像是早已知曉結果,將手裡的瓶子遞給她:“你開口的話,定然能成。”
我對他們的對話,表示有聽沒有懂。眼睜睜的看著蘭汀朝著谷外斜崖處行去,迭墨則就近找了個地兒坐下,衝我招招手:“過來。”
我乖乖的靠過去,挨著他坐下:“師兄,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想知道?”迭墨挑眉。
我微微打了個冷戰,“不說就算,不許提要求。”
“呦,這下界幾天,竟然變聰明,知道還價了?”他嗤笑一聲,“真的不想聽?”
“……”
“嗯?”媚眼。
“……說。”咬牙。
迭墨有個持續了幾千年的怪癖,就和他對我乳名的稱呼一樣,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和執著性。
——每次告訴我一件事,便一定要附加個條件出來。至於這條件的難度好壞,則全看他的心情。
我曾因此被折騰的不輕,最鬱悶的時候咬著牙決定以後再也不問他問題,可惜從沒敢發過死誓,於是每次他笑一笑打個招呼,我就把那臨時下的決心丟到人界爪哇國去了……
這實在很沒出息,可我本就不是個有出息的仙子。出息?那是神馬東西,可以吃麼?
而此時此刻,我有出息的初次討價還價以完敗而結,眼前的妖孽顯然對我憋屈的樣子感到滿意而歡快,終於開了金口:“迭荼山的山神,你聽說過沒?”
我茫然的搖搖頭,作為一個四千多年來大多外界資訊都是聽他說的仙士,他沒說過的我基本不知道。
“那山神叫阿英,三界中《迭荼》曲上造詣最高的人,就是他。”
我來了興趣:“迭荼?就是和《泗水》同樣名氣的那支曲子?很好聽麼?”
迭墨想了想,爽快承認:“是。”
於是我非常訝異,要知道能讓眼前這位承認的這麼爽快,幾千年來我基本沒見過。
訝異之餘,看著剛才離去的蘭汀遠遠的那抹湖色再度走來,身後跟著一抹明晃晃的白,心下難得生出幾分忐忑,期待起來。
迭荼山的山神長得很好,先時說過了,名喚阿英。
雪色長衫染著微金,廣袖拂過懷中橫抱著的五十弦錦瑟。冰一般的男子,眉眼俊美而神色微涼,就如千年雪山上那一抹陽光,冰天雪地間晃眼的美麗,卻沒什麼實際的熱度。
我仔細的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看了還看……
“你在看什麼?”
或許是我的目光實在太過執著,最終迭墨忍不住問出口。我想了想,回答:“好像有點眼熟,但明明沒見過的。”
他確定蘭汀的注意力還沒有到這裡,含笑道:“你的觀察還挺仔細的。”
我意外:“哎?”
“師父玉瑛仙主的原身是什麼,你可知道?”
我誠實的搖了搖頭。
“冥界彼岸開在三途河邊奈何橋畔的花,蕊纖瓣展開落從不停息,卻花葉永不相遇……”
“彼岸花?”我反映了過來,想起曾經在西界那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