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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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個姑娘的?四姑娘山山峰長年冰雪覆蓋,如同頭披白紗。姿容俊俏的四位少女,依次屹立在長坪溝和海子溝兩道銀河之上。”
“有道理!有道理······”阿智輕輕地點首道。阿年搗蒜般地點頭,嘴裡重複著說:“像了!像了!真他媽的,叫人找這個地方卻還打什麼俚語,當真‘尼姑養兒子——豈有此理’!還真使人想破腦子,不想原來這般巧的!”說畢,眉開眼笑地望著兩人。
阿智這時才留意起那人,只見其人年紀二十歲上下,身高一米七左右,一面忠厚老實,穿著樸素,眉清目秀,舉止大方,觀之儼然文人才子一個。忙走上前向那人說:“我叫阿智,還未請教老兄大名?”
那人微笑著說:“不敢!我叫孫武清,‘師兄’直呼我武清好了。”阿智知道“師兄”這稱呼在四川一些地方特別是成都,也平常口語化著用,見人即不叫“老兄”,也不稱“師傅”,直呼“師兄”便是,以表示對對方的客氣。
孫武清又向阿年請教大名,阿年就戇頭戅腦的回應了他。三人談了些鄉村風俗習事,也便慢慢熟絡了。這時阿智才拿出那本書來,給他看了那八句詩,也好請教一二。孫武清對後面幾句也只能按其詩句直譯,他也想明白個瞭然,但想到這非親臨貴境,實地考察才得以解開詩句的真意不可。
此時,阿智知道武清的好處,心知如果不把挖寶藏的事兒說出來也難成事了,但他沒有把書給武清看,只是對武清說他們找到手中這本古書,書上寫了藏寶的地方,只要按圖索驥便可找到;由於詩句刁鑽難明,他們現在一籌莫展,想邀請武清合夥,找到了寶藏定當重酬云云。孫武清本來不太相信,見他們說得繪聲繪色,煞有介事,也便信了個七八成,又見他們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反正自己近來沒事做,當作冒險也好,暢遊也罷,出去見識一下也未嘗不可。
卻見已過晌午,武清便邀請他們到自己家少住一晚,也好聯絡一下感情,待到第二天便一起出發。兩人正有此意,於是回到那農家裡撿了自己的東西,阿智用一瓶百年美酒換下了農人的鐵鏟和鋤頭,臨走時又給了那老農一點報酬,老農堅持不要。阿年欣然收回,告辭離去了。
武清家在瀘定鎮一個小村莊,雖說不算太殷實,也比阿智兩人家境要好。武清侃侃而談家鄉奇聞趣事,阿年聽得興致勃勃,也說了一些關於自己怪誕臭事,連阿智也難免受到牽連,直引得眾人啞言失笑。飯席間,武清乘機將自己要出外遊歷的事情說給父母知道。他父親通達事理,首肯且鼓勵一番;母親似乎依依不捨,一直未有表態。
他父親心內明白:“兒子本在成都念書,自‘文化大革命’從省城回來後,一直待在家中,幫忙幹些農活,既然是讀書人,讀書立志為國效力,成才報國有所貢獻,而不是默默無聞于山村田野間。做父母的難道總希望兒子待在自己身邊,一輩子毫無建樹不成?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我們真正希望他的不是讓他呆在身邊做孝子,而是讓他離開自己,越早越好,讓他獨立,自力更生,自學成才,那樣也不枉了父母對他的一番栽培了。”
夜幕終於慢慢降落,晚風似乎也和緩下來。
三人一起到武清房間,商量著明天的行程。談論了一會那隱含寶藏所在地的幾句詩句後,各自回房睡覺去,一夜無話。
忽聞雄雞一聲,只見天下大白。武清醒得較早,見父母還未起醒來,起了床,自己出去田間兜了一圈才回來。只見母親已經弄好了早點等著他,又替三人準備好路上食用。三人用了些早點,便忙著上路。
武清告別了父母,卻不忍心回頭看,心神不定地跟在二人後面;走遠了,終於忍不住了,轉身往家看去。只見父母還在對著自己這方向遠遠的看著,一種無名的衝動使他舉起自己的手臂,向著父母揮手作別;又見父親終於對他揮起手來,一旁的母親早已把手像紅旗一樣大力揮舞著。
他現在才發現遠處那兩隻手是多麼樸實好看,多麼崇高偉大。這兩隻手既好像一把刺穿他胸膛的利劍,讓他感到除了身體上的有形之痛外的心靈上的痛楚;也像一股流遍他全身的暖流,暖和著其飽經風霜的身體,撫慰著其遇挫受創的心靈。
又見父親搭著母親的肩膀,轉身走回屋子。武清倒退地走著,正轉身,不防腳下踢中一塊大石頭,頓時一跤摔倒在地。只覺撐在地上的右手軟綿綿的,猛地抽手一看,原來是按在一塊牛糞上,不由感到哭笑不得,他又看了看那快拳頭大的石頭,心中不免想:“我也真是,被小塊的石頭絆倒也罷,怎麼連那麼大塊石頭也來教訓我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