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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忽然聽到父親在叫自己,抬頭遠望,只見父親手上舉著一個鳥窩。原來是小鳥在禾田中安家,給父親無意發現了。隨後文蘭把這窩小雛鳥拿回家交給斌兒餵養。斌兒自然歡天喜地,端著鳥窩對著小鳥學鳥叫,還把鳥窩放在房內較高的地方,每天到泥地上挖了蚯蚓便拿來餵它們吃。
有一次,斌兒又挖來很多蚯蚓,正想拿回去喂小雛鳥,卻見房門開啟著;於是趕緊跑進去,一看,鳥窩掉到地上,果然覆巢無完卵,一窩小雛鳥“不翼而飛”了。他不由驚慌失色地跑去問媽媽是怎麼回事。
文蘭已猜到九成是那貓的“傑作”了,正不知怎麼回答。這時真是“一念小貓,小貓便到”,只見貓兒踏著“貓步”走來了。
斌兒一見那花貓“烏龜遭棍打——縮頭縮腦”之樣,不言而喻,心想不是它還有誰。又見那貓邊舔著嘴邊伸著懶腰休閒地走來了,他不見猶可,一見可是火上添油,不由大力一拍桌子。那貓縮頭縮腦夾尾而去。
斌兒不由想起與四隻小雛鳥共度的那十多天開心的日子,又想它們孤苦伶仃的身世,不禁傷感,心潮澎湃:“那小雛鳥們失去雙親本身可憐了,想不到小小年紀便葬送到那可惡的貓的腹中。那貓也真心狠手辣,小鳥還沒未長羽毛啊!它們連在天上自由自在的機會都給那貓給‘吃掉’了,看來貓是世上最可惡的壞蛋,以後也不能再養它的了!讓它在外面給小鳥們的父母追著啄它的嘴巴,看它以後還饞嘴不饞嘴?”他可不知道世上無依無靠的小孩有多可憐,世間有多少人比那貓還要“兇殘”;他更不通曉這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含冤而死的又難以勝數了。
斌兒為小鳥無辜慘死傷心了幾天,當聽到爸爸月底便回來的訊息,心情這才好轉過來,第二天也便回覆如初。
日子越接近月底,文蘭一家似乎越發難以平靜下來了:空氣中瀰漫著讓人嗅之頓感愉悅祥和之氣;漏水的水龍頭敲出叫人聽之猶感輕快怡然之曲;天台上數盤洋蔥洋溢著使人視之頓悟到激情四射之色;連平日總是冷冰冰的四壁尤透著令人觸之感到溫馨關愛之暖。
曾經有“易安居士”眉鎖憂愁,“載不動許多愁”。此時,文蘭一家滿懷喜悅,道不盡許多情。
正是:花紅猶燃心中火,風涼如吹腦海波。五味猶可論,美景不可說!
正文 第九章 銷魂不負白首約
這一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一個不平常的日子。有道:晨日依舊破山穿雲而出,雄雞一如光走影動而呼;不同尋常的是:晨日奈何信不諾,雄雞何其氣不足。
只覺思緒萬千,卻又“恨晨光之熹微”,真想“臨清流而賦詩”。
古有道:“山月不知心裡事,水風空落眼前花。鴻雁在雲魚在水,更誰傳訊到天涯。”又道:“萋萋苒苒復芊芊,少女騷人感歲年。盡夜無眠到五更,奴身欲化望夫山。”妻子思君情猶切,可見古今雷同。
文蘭一早起來打點一切,雖不比《孔雀東南飛》中的劉蘭芝,“雞鳴外慾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但也打扮得比平常更亮麗清秀了。
而深受塵埃所纏的地面以及所有傢俱皆已“遠離塵囂”了;櫃中常穿的衣服在清風中“搖曳多姿”,在嫵媚陽光下“吸取精華,去其糟粕”;家中養了一段日子的“太監雞”也落鍋以待尊口;昨日池塘中“願者上鉤”的鯉魚本想“魚躍龍門”,這時已躍進滾燙的湯水之中,估計是成不了龍了。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一菜。文蘭這才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後山摘白菜去了。
及至菜地,不由而生出前所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只見:田泥沃然汗潤成,田埂雙坐草難平。人面何似初相識,玉雕無端立雪中。
那菜地原本是由孫武清初到她家時,幫忙開荒出來以便種菜的。睹物興情,想不到一晃便十年,自己也紅顏漸老。誰又想到通往他們愛情王國之路,會在這片曾經荒草偏地的地方踏出“第一步”的?又誰想到十年後,會有一個人在此概嘆似水流年,感懷上天對其夫婦二人的眷顧之情,使“有情人仙緣相牽”。
文蘭摘了白菜走到田埂旁,依然坐在從前兩人所坐的地方,心裡想著以上那些話,百感交集。有道:千絲萬縷回情味,細細膩膩織真意。
人往往如此,平常對一件事物望眼欲穿,盼望已久,一旦就在將要得到那心儀良久的東西時,卻偏偏心存排斥,反生怯意,與以往一貫殷切之心背道而馳。為何如此?無他的,無非是擔心一旦擁有那東西,現狀會猝然改變,在不能先知福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