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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上要求男子獻曲往往是一種侮辱,因為這是隻有伶人才乾的事。
神魔之王才學雖高,但比起同一地位的暗黑法皇來,卻是憑著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和隱者好男色才有如今這樣的地位,所以他見了同是絕世美男子的該隱反應才會如此強烈。色中之王這番話顯然是在奚落神魔之王,卻肯定會因此和神魔之王結下了樑子。
神魔之王畢竟不是普通人,哈哈笑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想在女人堆裡混的好一些,填詞做曲,琴棋書畫這些事情每個好色的男人都該懂點,色王既然有色中之王這等雅稱,填詞這等事自是不在話下了。”
他這話一說,新血來潮和夜刀風魔心中更是著急,但看旁邊的拔劍四顧冷眼旁觀,一副只想看熱鬧,你們越亂越好,跟本不想插手的樣子,也不能指望他說上幾句和解的話,來緩和一下氣氛。這時帕帕柔聲道:“各位竟然為了這些小事爭執,正是叫外面圍城的李軍看笑話,又何必如此!”
該隱卻在這時笑了笑,打破僵局,朝帕帕道:“現填一詞又有何難,請小姐出題。”
眾人皆驚,要知道現填詞雖然很多人會,但此時席上皆是風雅名士,如果填的稍普通一點,只怕就要出醜了。
帕帕沉思了一會兒,道:“該隱先生既然這麼說,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先生為小女子填一闋小令,要清淡雅緻,別有新意。”她一說出口,就已後悔了,這樣看起來自己也像是在故意刁難該隱了,果然木夕臉色微變,似乎想要說話。
“這又有何難,那本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該隱沒等木夕發做,已接過侍衛抱來的琴,又對帕帕皺眉道:“可否借小姐的琴一用?”
帕帕心中一驚,要知道她的琴是有十三絃,普通人根本無法彈的來,但看滿座的賓客也全是一副不可致信的表情,上首的幾人更是等著看笑話。
帕帕雖顯的有些驚訝,但還是輕語道:“該隱先生可知小女子用的琴是十三絃的,但小女子看該隱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小女子就不說什麼了,該隱先生請!“”
該隱接過琴,微一試音,隨後笑道:“小姐的琴果然是好琴,在下就獻醜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回的琴聲雖遠不及帕帕上次彈的悠揚動情,卻輕幽飄渺,像是從遠方傳來,卻又似從心底傳出,淡雅別緻,不知為何卻讓人感動異常。
“初見正華年,淡淡煙軟,清寒不愛雅人間,談笑不覺風坐閒,飛花繞簾。獨自倚欄杆,淡月眉彎,相思殘夢續應難,人散曲終欹淚眠,聲聲哽咽。’琴音與歌聲兩者已密不可分,奇…_…書……*……網…QISuu。cOm琴聲似歌聲,歌聲又似琴聲,叫人無從分辯。
世事難料,這回神魔之王豈非也料錯了,又有誰能言天下無一人彈琴可以勝過帕帕,但如果真的只有一人,那也一定是該隱。
此時琴音已絕,歌聲已斷,該隱也放下琴,笑望著神魔之王。
大廳內卻無一人回過神來,就連端盤奉菜的也怔怔立在當場,喝酒的賓客手中酒杯已灑,卻似毫無感覺,仍讓酒流到了廳中淡藍色的波斯長毛地毯上,濺成了一灘流水。
就連上首幾個異常挑剔的人都不例外,個個沉醉其中,似是有所感悟,神魔之王更是怔住了,不言也不語的想著什麼事,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閣下是妙解音律之人,又才華橫溢,志向遠大,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才華,別人雖不知,可我未嘗不懂。”
神魔之王只覺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向兩旁望去,卻見眾人都還沒有從美妙的琴聲中回過神來,只有該隱一人眼中滿懷深意的望著他。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該隱就差沒說出這兩句話。
有時人的眼神往往能比語言所能表達的更多,人的眼神要用來騙人比嘴難的多。
該隱的眼神很真摯,如果說世上還有一種人能讓神魔之王不感覺到惡意,那就只有該隱這種人了。
神魔之王眼中有淚光閃動,這時他忙做喝酒狀,用衣袖拭去眼中積存已久的清淚,想學上次一樣大笑,卻再也笑不出來,啞然地低笑聲竟有些像哽咽聲。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未遇知音罷了。若是十幾年未被人理解過,十幾年都是自己孤單一人走過來,遇到的人盡是些貪圖美色,心回不軌之輩。自己胸中所學被天下人貶低到只剩容貌可看,這樣的人又有誰會想到笑這件事,有時因為太過孤獨,哭也會哭不出來。
有人如果能笑著對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