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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靈昏迷過去。易雪冷若冰霜地看著劉蘭,她已下定決心,哪怕事後易靈再怎麼怪她,她也一定要殺了劉蘭。
易雪慢慢走向劉蘭,冷酷的眼神似讓空氣都為之凝結。從易雪的眼睛裡,劉蘭恍若又看見了死神,對死亡的恐懼讓她無法動彈。
“怎麼可能!我居然會被嚇得不能動!”劉蘭心中大叫,“明明比我弱許多,我卻會被嚇倒,實在是太荒謬了!”
易雪每進一步,劉蘭便不由自主的退一步。她的雙手軟軟地垂在身體旁,背上的傷口迅速癒合,但斷手卻無法再接上。易雪的行動在劉蘭看來慢得可笑,但卻充滿著威壓感。那種無以形容的殺氣彌滿整個空氣,劉蘭便如進入樊籠的困獸,欲逃不能,欲戰不成。劉蘭被殺氣壓迫地跪倒在地,頭不堪重負地低下,散亂的頭髮批在耳際。此時的她早已失去剛才的氣勢和豐姿,便如一個待死的囚犯。
“我似乎曾經跟你說過,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如果任何人想傷害他,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易雪走到劉蘭身邊,彎腰附耳對她說道。“為什麼,你難道當我在說笑嗎?”冰冷的話語,似要凝結劉蘭的血液。
出於對生存的最後一絲希望,劉蘭奮起一掌,擊中易雪的頭。易雪的頭爆開,血肉橫飛,腦漿和鮮血濺在劉蘭身上。易雪後仰著飛出幾米,然後站起,站起時腦袋依舊好好的,冷漠地看著劉蘭。
易雪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出乎劉蘭的預料。就算是易雪能夠無限再生,憑易雪也無法傷自己分毫。劉蘭稍有些放心,但死亡的壓迫依舊存在,就如同一雙冰涼的手扼住自己喉嚨,讓人窒息。
不,不是如同,而是確實。
一雙潔白無瑕的手正扼住劉蘭的喉嚨。這雙手完美無缺,在月光下如同神的手,正在給與罪人制裁。劉蘭想扒開這雙手,卻發現手指便如生長在自己頭頸上一樣,無隙無縫。她連忙回頭,除了自己的影子,背後什麼都沒有。
旁人看到的是一幅極盡詭異的畫面。兩個冰肌玉骨的少女,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神色張皇。易雪失去了手腕之下的部分,而劉蘭的頭頸上卻憑空長出一雙手來,死死扼住她的喉嚨。
風吹過,吹起易雪那秀長得誇張的黑髮,月光映著她的臉、她的發、她的衣和她的血。她便如天使般美麗,如惡魔般無情。
劉蘭兩眼翻白,神志不清,清白色的淚水、鼻水和口水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水窪,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她已說不出話,只能發出野獸般的嘔啞聲。
“住……手……”心域中,劉鏡拼命敲打著那堵看不見牆。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我、我……還不……不……不想死啊!”
無形的牆上似乎出現了看不見裂縫,發出噼啪的碎裂聲。一點點、一點點地碎開,越碎越細,最後整堵牆消散在無形之中。
外界的人們看見的是,劉蘭所帶的那副眼鏡化作晶瑩的粉末,如同一條青白的極光隨風飄蕩。被風吹散,就像無數的螢火蟲在夜空中飛舞,最後消失於天空之中。
儘管這景象非常美麗,易雪依舊不為所動,劉鏡蘭的生命只剩一分鐘都不到。劉鏡蘭已陷入昏迷,劉鏡雖然衝破了無形的牆,但對戰鬥卻一點益處都沒有。她蜷縮在心域中,剛才的敲打幾乎耗盡她一生的力氣,她只能靜靜地躺著,等待死神的降臨。
從剛才開始,眼前就已是一片漆黑,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像是癱瘓在床的病人,四肢麻木,五感俱失。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及等死。
身為同一個人的兩個人格,劉鏡和劉蘭之間有些心靈感應,因此劉鏡也能理解劉蘭,為什麼劉蘭的心中會如此之多的仇恨。
當劉蘭自認為是副人格,出現在外界時,她心中懷有深深的自卑,自卑轉化為對所有主人格的恨意,當看見易雪這個同為副人格的人時馬上把她當作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當她知道她和自己同屬主人格時,十五年的幽禁,足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憤世嫉俗的人。她開始為自己所遭受的十五年的禁閉而更加怨恨起所有人——包括劉鏡。
劉蘭的一生就是充滿著如此的仇恨,除了劉鏡,幾乎沒有人能理解她。不過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她們馬上就將死去。
意識開始模糊,往昔的歲月化成一幅幅快速飛過的畫面,越飛越快,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這就是死時的感覺嗎……”劉鏡在心中自語。“不知道,劉蘭她在哪裡,也許……就躺在我身邊吧……”
外界,劉鏡蘭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劉小虎和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