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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之中,曲曦漓自打買了琴回來,便日日在自己院子裡每日沉醉著撥弄。她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演奏出來的是噪音,雖然已經到了冬,但她還是每日堅持在院子裡面撫琴。
青芷每每聽到這聲音總要掩耳躲開,心想姐那麼厲害怎麼連琴都學不好,這都兩個多月了才勉強會彈一個簡單的調子。
那個還留在蕉棠院的喬則是將曲曦漓每日的行蹤告訴姚氏。自從無歸樓也沒有殺掉曲曦漓之後姚氏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只是每監視著她,卻發現她並無什麼異常。
當時喬私自藏起來躲過了被攆走的風波,之後又悄悄告訴姚氏曲曦漓讓趙婆子關照翠兒,翠兒是她的人,最終博得了姚氏的信任。
在喬離開院子去找姚氏的時候,曲曦漓便停止憐琴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院門口。卻正好看見穀雨匆匆過來道:“三姐,宮裡來聖旨了,大姐二姐已經在去前廳的路上了。”
青芷幫曲曦漓理了理衣服,曲曦漓便直接去往前廳了。到了之後,只見一個穿著藍色莽紋補白鷳宮服,約莫四十多歲的公公站在那裡。看這身行頭,能穿這種衣服的想必是燕帝身邊的紅人無疑了。
眾人齊齊跪下,只聽那公公細聲細氣地宣起聖旨:“奉承運,皇帝詔曰。為與民同樂,共享盛世,永興十九年正月十七在宮中舉行國宴。曲相謹言慎行,立功德偉,特許攜妻女入宮。欽此。”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曲政在眾饒謝恩聲中接過了聖旨。
“多謝溫公公。”曲政道完謝,便送那溫公公出去。曲曦漓心想,此人好大的來頭,連父親都要親自送他出去。曲政出去後,曲曦漓覺得背後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轉回頭髮現是沈氏母女在惡狠狠的瞪著這邊。看到自己回頭,沈氏只是把臉轉向了一邊,曲喜則是把不滿都寫在臉上。
入宮參加國宴,多麼好的機會。只是曲喜太不滿十二歲是不能參加宮宴的,就算沒有曲曦漓她也不能去。可沈氏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她女兒去不聊,曲曦漓去了也只會讓她嫉妒。
曲曦漓掃了一眼曲喜,之前讓這丫頭半個多月開不了口,這個教訓她應該是早就忘在腦後了,還是一如平常那樣跋扈。
曲曦漓並不在意沈氏她們,主要是姚氏竟然反常地一句話也沒就直接離開了。曲妃漓則是拉著兩個妹妹去了自己的院子。這兩個丫頭從未去過這種場合,身為長姐她得好好提點一番,免得到時候在宮裡出了岔子。
到了她的玉暖閣,曲妃漓這個大姐就開始悉心給兩個妹妹介紹了起來這國宴的事情:“這國宴三年前也有過一次,那時候我十四歲,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也正是那一年的國宴,曲妃漓一躍成為洛城第一淑女。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一切只因國宴上一個官家女子跋扈失了禮儀,元興皇后欽點曲妃漓教教那個女子禮教。眾人對這個年紀並不很大的姐並不看好,結果曲妃漓以舞演示了一個貴族女子該有的種種禮節。
不曾想因此一下成名,連宮中的教引嬤嬤都對曲妃漓的舉止趕到震驚。她們練了那麼多年,才能做到這麼標準,而曲妃漓這個官家姐似乎生就帶著這種優雅的氣質。
皇后將曲妃漓那舞賜名“女誡舞”,從此在貴族圈子裡流傳開來,而曲妃漓也成為禮儀的典範。畢竟在上流社會大家都是有權有勢之人,一個人擁有怎樣程度的貴族禮儀便決定了他被人尊重的程度。
“這國宴上,才藝表演是少不聊,到時候每個官家都要派出一個人來。得不得彩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給家裡丟了面子。”
曲妃漓完看了一眼似乎並未聽她講話的曲若漓,擔憂地道:“我的好若兒,姐姐的話你究竟聽進去沒有?妹才及十二歲,今年很可能就是你代表咱們家去獻藝了。、”
“獻藝?得好聽,不過是一群扭捏作態的人互相攀比炫耀罷了。”曲若漓冷冷道,“誰稀罕去那種東西。”
曲妃漓知道自己的妹子是這個脾性,可是這聖旨已經下來了,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啊,還想要再些什麼,卻只聽見曲曦漓“噗嗤”笑出聲來。
“我就她有文人脾氣,那些假鳳虛荒玩意兒入不了她的眼。只是,萬一錯失了良緣可是造了孽啊。聽這種宴會總有人想著給王孫公子們牽線搭橋的。”曲曦漓完意味深長地看著曲若漓。
曲若漓狠狠地白了曲曦漓一眼,道:“青燈古佛也勝過王孫之家。”接著便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曲曦漓看著曲若漓離開的背影無奈地嘆道:“二姐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