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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密封,然後用漁網包住,沉到湖水的最深處,留一根繩,隨時都可以提起,你要是這樣都能夠找到,你便是神仙了。”
“師父,你,你真狠!”聽了常崧的解說,陸恆這才知道,自己那一百多次搜尋的失敗,並非偶然,他看了看罐上的酒封,竟然沒有絲毫破損,心中越發渴望了:“師父,這酒,您老人家竟然一直沒喝啊,今天忽然拿出來,是不是,就是打算著,為我踐行用,師父,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徒弟我真的是很感動,你老人家就不要客氣了,快開啟吧。。。。。。”
“我不喝?!那是因為我捨不得喝。”聽了陸恆這番話,常崧反倒把酒罐抱在懷中更緊了,冷聲道:“今天,我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如果你來看我,和我告別,那就表示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師父。我便和你一起,把這罐酒給喝了,但等把這罐酒真的拿在手中,聞著這醇香醉人的酒味,不知怎的,我就想起被你打碎的那罐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多好的一罐酒啊,便讓你一棒子給毀了。我把你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不行,這罐酒還是不能喝,喝了就沒有了,這可是天下唯一的一罐啊!”
“想喝這罐酒,等我死了以後再說吧,也許我在臨死前,會給你留下那麼一口半口的。。。。。。”
說著說著,常崧又開始咳嗽起來。他拿起放在桌邊的手帕,緊捂著嘴,發出沉悶低鬱的咳嗽聲,肩膀猛烈的抖動著,把桌子上的燭火,搖動得光影迷離。
這時候,陸恆在常崧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流淌而過的殺氣。
作為當年殺人王的常崧,身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殺氣,不過,隨著歲月的累積,這些年來的靜心養性,種花弄草,他身上的殺氣漸漸內斂,就如寒冽無比的深井,端凝而深邃。
但在這時,陸恆感覺到的這股殺氣,卻有著無比鋒銳的激烈和跳躍,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那一閃之間,已讓陸恆感到整條脊柱寒風颼颼。
師父要殺人!要殺什麼人?不會是想殺自己吧?為當年,被自己打碎的那罐酒報仇??
這個想法很無稽,因為常崧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著掩飾不住的慈愛,但剛才感覺到的那股殺意,在感覺中,卻又是如此真實的存在。
所以,當陸恆告別常崧,離開小屋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看著陸恆離開,常崧臉上泛起歡喜的笑容,不愧是自己的弟子啊,因為咳嗽,沒能控制住的那一絲殺氣,都能夠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將來定然能夠超越自己,有徒如此,人生可以無憾。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咳嗽,由於沒有及時捂住嘴,桌上的燭火,被他咳嗽出來的血沫和氣流,“呼”的一聲吹滅。
小屋陷入無邊黑暗之中,窗外的月色,明亮光潔。
常崧手一伸,從被子下面拿出了一把長刀,緩緩抽刀出鞘,清亮的刀光,還有指尖處的冰冷感覺,彷彿血液一般,從身心流淌而過,並溶為一體,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摸刀,不曾拔刀出鞘,不曾凝目刀鋒。
當年的一切,在此刻,就如流星掠過天際,餘光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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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踏著月光,向晨露閣行去。
之所以把晨露閣,選擇為最後告別的地方,是因為在陸恆的心中,還有著這樣的齷齪想法,剛才和芷筠、萍兒那一場床上大戰,還沒有暢意呢,少爺我便要在晨露閣中,開個無遮大會吧。
陸恆的心,因為這樣豪情萬丈的想法,而火熱如熾。
他想起晨露閣中,那些歌舞姬們的萬千風情,雲娘花式眾多的奇技淫巧,還有趙萱。。。。。。
不知為什麼,陸恆每當想起趙萱,在記憶中的,並不是趙萱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欺梅賽雪的肌膚,和玲瓏豐美的嬌軀,而是在自己被抓時,從身後傳來的那一聲,杜鵑啼血的呼喊。
讓陸恆感到意外的是,晨露閣的情況,很詭異。
永遠都屬於喧譁熱鬧,鶯聲燕語和絲竹聲交織的晨露閣,此刻,不但沒有絲毫的聲音,而且也沒有半點燈光。
風從內湖吹拂而過,淡淡的水氣中有著梅花的暗香。
這種靜謐很是古怪啊!
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呢?
當陸恆帶著這樣的疑問,踏上晨露閣的白玉石階,隨著“錚”的一聲清越琴吟,燈火也在這瞬間,隨著琴聲轟然點亮,原本寂靜無聲的晨露閣,倏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