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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在他們歡喜的神情中,陸恆還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尊敬。
在王公大臣的府邸當門丁,是份優差,除了打掃門庭,有客人來的時候,需要通報傳呼一下,平時並沒有太重的活,有時候還能拿到小費,不過,門丁的素質,同時也是一個府邸的臉面,各大府邸,都喜歡用長的高大魁梧、嘴巴甜、有眼力、反應快的年輕人。
但太尉府的門丁卻與眾不同。
太尉府的這四個門丁,都是當年跟隨太尉大人陸平,征戰殺場的受傷軍人,缺胳膊斷腿的,多少有些殘疾在身上,復員後又沒有去處,便被太尉陸平收留,當起門丁來,平時氣派極大,就是高官顯貴來了,也不一定能換得他們的笑臉相迎。
在他們的身上,唯一缺少的就是溫和,更多的是森嚴肅殺。
在陸恆的印象中,這四個叔叔級的門丁,最開始看自己的目光,是關心和愛護,當他被常崧收為徒弟後,再看向他的目光中,在愛護中又多了一些期許,現在,在愛護和期許的目光中,又增加了尊敬。
那一種發自內心的,對強者承認的尊敬。
一路向府中行去,歡喜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還沒有走到中庭,一大堆姨娘們,穿著各色衣衫,領著府中的丫環,如寒鴉撲食般,已把陸恆團團圍住,吱吱喳喳的叫喊,各式各樣的關心詢問,晃來晃去的面容,濃郁令人窒息的胭脂氣味,讓陸恆的腦袋,登時便有兩個那麼大。
太可怕了,比北詔獄司的天牢更加可怕啊。
“恆兒,你終於回來了,你,你瘦多了。”母親傅氏是說話最少的,但那淚眼朦朧的慈愛目光,和因為多日的擔心,而明顯憔悴的臉色,又讓陸恆覺得殺傷力最為強大,想到自己這次大獄,讓母親擔驚受怕,陸恆堅如磐石的心,也不由升起了一腔內疚。
“嗯,少爺是瘦了。”
性情溫柔的芷筠,扶著傅氏在旁邊俏俏生生的站著,也一樣雙眸噙淚,恨不能撲入陸恆的懷中,但又顧忌周圍的人多,怔怔的看著陸恆,秀美的容顏流露出歡喜無限的神色。
“都說被抓到廷尉署,就如去地獄一樣可怕呢,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我怎麼覺得,少爺你不但沒瘦,還變高了,長胖了呢。”性情直爽的萍兒說話全無遮擋,但說著說著眼睛也紅了:“少爺,你這件袍子是誰做的,手工真好。”
看著在眾多夫人圍攻下,平時裡快意豪爽的陸恆,顯得手足無措的慌亂,接他回府的大總管趙升,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恆少爺,太尉大人可還在議事大廳中,等著少爺你呢。”
第五十七章 暗流
金色的陽光,斜斜的從窗欞間照射進來,儀事大廳的檀木桌案,泛著鐵石般的光澤,大衛陸平坐在多寶格的陰影中,那張老臉,有著雷打不動的沉穩,看見陸恆從門口走了進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回來了。”便低頭品茶,再無言語。
“是的,老爹,我回來了。”
喜悅激動的心情,因為父親這一句平常的問話,而變得凝定下來,陸恆掃了一眼放在太尉陸平身前的紅泥火爐,水氣,正是“如魚目,微有聲”的最佳之時,便伸手取壺,為太尉陸平身前空了的茶壺續上新水。
茶道之事,一舉一動都是極有講究的,陸恆這一出手,時機恰好,不但不覺突兀,反倒透著一股隨意自然的從容,太尉陸平不由抬目瞄了他一眼,心想,看來蹲墩天牢還是很能鍛鍊人呢,這孩子,可比以前有眼裡多了。
相比太尉陸平的沉穩,老護理方仲行面對李恆的歸來,則顯得熱烈和激動得多:“恆少爺,你知道麼,這次為了救你、送禮,加暗中運作,足足花了十多萬兩黃金啊,你現在,就是一根汗毛,掉在地上,都是‘叮噹’的響,還是十足真金的那種,你以後做事,可一定要考慮清楚了,咱們太尉府,是再也拿不出第二筆錢來讓你折騰了。”
陸恆咧了咧嘴,不知道應如何來接這話,卻聽太尉李平說道:“仲行,我知道你這樣說,是想把我地火氣引發出來,恨恨的痛罵這混小子一頓。免得把對這混小子的恨意和責怪壓在心中,以後再慢慢找他算帳,讓他吃更大的苦頭。”
“你這個師傅,對恆兒還真是寵溺呢!”
“其實,這件事,你卻是誤會我了,我的心中,並不怎麼怪恆兒,在我十七歲從軍時,族中的一名長老曾經跟我說,年輕人做事,最主要地就是要做到世事不要怕,百無禁忌。索性而為,只要認為是對的,便堅持到底,決不妥協,反而容易成就一番大事業。”
“如果瞻前